“好。到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挂掉電話,白琤拿着手機石化了兩秒,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在浴室裡和駱天親密的幻覺,羞得眼睛一閉,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抱着被子重新躺倒回床上。
算着時間林菲她們也應該到了,白琤再次起床,換好衣服洗漱完,把家裡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一瘸一拐的跳到門口把門打開。
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在天上挂的很高,空氣裡都是和煦的暖,偶爾會吹起微風,輕柔中帶着暖意。
“晚秋能有這樣的好天,還真是難得。”白琤正這樣想着,就看到林菲幾人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外。法老敏銳的感知到了熟人的到來,像一隻箭一樣竄出了自己的窩,直奔院外。它徑直跑到駱天面前,跳起來兩隻前爪搭在駱天的腿上,駱天摸摸了它的頭,然後一把把它抱了起來。
“哎喲法老,我怎麼覺得你重了不少呢。是不是白琤把你喂的太好了啊。”駱天說完放下法老,法老黏在他的腳邊跟着一行人進入院子。
白琤跳着走出門口,手撐着門等他們走過來。
“在屋裡等就好了呀,腿受傷了就不要站着啦。”林菲一邊說着一邊想攙她進門。
“其實還好,沒那麼疼。天氣這麼好,我也想曬曬太陽。”
“想曬太陽待會兒再曬,先進門再說。”
白琤和林菲她們回到室内。大劉拿出一副拐杖,對白琤說:“白小姐,這是駱隊給你的拐杖,我給你放這裡了啊。”
大劉也放下手裡拎着的輪椅,說:“這也是駱隊給你的輪椅,我也一起放這裡了啊。”
白琤看着沙發邊上的輪椅和拐杖,有些哭笑不得:“我真是隻是輕微扭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謝我們就不必了,都是駱隊的主意。我看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換給你。”林菲說。
路天白了一眼林菲,然後轉頭問白琤:“塗藥了嗎?”
“啊?”白琤一愣。
“你的腿,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塗藥了嗎?”
白琤想起昨晚浴室裡暧昧的幻覺,一時心虛,瞳孔突然放大旋即又開始閃躲。
“塗了。”白琤的聲音明顯毫無底氣。
白琤的謊言被駱天一秒識破,他又氣又笑的說:“你竟然在我們五個警察面前說謊?你傷到的到底是腿還是腦子啊白琤?為什麼不塗藥?你腿是不要了嗎?”
白琤眼見自己的謊言被一眼識破,飛速想出了一個借口:“昨晚又累又困,所以……”
“就算是累了困了也不能……”
“算啦,不就一兩次沒塗嘛。下次記得塗就可以了。你這麼咄咄逼人幹什麼,怪吓人的。你看白小姐被你氣得臉都紅了。”方崇插嘴說。
白琤一聽到“臉紅”這兩個字更慌了,連忙解釋說:“我沒生氣。”說完感覺不對又補了一句:“我挺生氣的。”說完覺得好像又不對,還不如不解釋呢。
“算了,昨天你确實應該累到了,今天我們來的也有點早。下次,一定要記得塗藥。”
白琤把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後,林菲見差不多到中午了,就問大家想吃什麼,是自己做呢還是點外賣。白琤說自己腿傷不能動,也不好意思看着大家在廚房忙活自己什麼都不幹,就建議點外賣。所以最後淩翔點了海底撈的外賣。
衆人一起來到院子裡,在等外賣的時間裡擺好了桌椅和器具,然後坐下來曬着太陽聊天。
酣談之中,駱天湊近白琤,小聲說:“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白琤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同時從桌上拿起手機解了鎖遞給他。
駱天在手機上一通操作,然後把手機還給了白琤。
“給你定了兩個鬧鐘,早一次晚一次,提醒你塗藥。”駱天說。
白琤看着手機上的那兩個鬧鐘,笑了:“謝謝。”
海底撈的服務果然名不虛傳,外賣很快就送到了。除了海底撈自帶的鍋,大劉又從白琤家裡拿了一個露營便攜竈和一個鍋。布置好後,衆人紛紛往鍋裡下食材。
不一會兒香味和熱氣就從鍋裡傳了出來,即使還沒有開始吃,隻看着冒熱氣的鍋子和鍋裡咕嘟咕嘟翻滾的食材,白琤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怎麼還不熟啊?我好餓啊。我要吃肉,我還要吃菜。”康赫看着鍋裡的食材望眼欲穿。
“你怎麼這麼餓啊?看你饞的還以為你幾天沒吃飯了呢。”林菲怼他說。
“昨天和你們演完那場戲結束後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飯呢。這幾天有個廣告要拍,我經紀人在拼命控制我的飲食。好不容易她今天沒跟來,我不得趁這個機會多吃點啊。”
“唉,真是個可憐蟲。那你今天就多吃點吧,畢竟你啊,是真的吃了這頓沒下頓。”
“熟了嗎?熟了沒有?我替你們試試。”康赫說着從鍋裡夾起一片牛肉,在蘸碟裡蘸了一下後直接送入嘴裡。
“你慢點吃,小心燙。”
康赫咽下嘴裡的牛肉片:“熟了熟了,可以吃了。”
衆人提起筷子,各自從鍋裡夾起自己愛吃的食材,大快朵頤。
“這個蝦滑不錯,很Q彈,你嘗嘗。”林菲舀起一團蝦滑放進白琤的碗裡。
“大李,給我把那瓶酒拿過來。”大劉在熱氣缭繞中對對面坐着的大李說。
天氣很好,暖陽高照,院子裡的銀杏樹枝繁葉茂,一樹金黃耀眼奪目。地上也鋪了一層金黃色的銀杏葉,美的就像身在畫中。
幾個人吃着熱氣騰騰的火鍋,叽叽喳喳吵吵鬧鬧,聊着些有的沒的。
白琤從鍋裡夾起一片肉,一口塞進嘴裡,邊嚼邊說:“這火鍋真好吃。”
“好吃那你就多吃點。”駱天從鍋裡又給她撈了一勺牛肉。
“駱隊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啊。把肉都全都撈給白琤了。”林菲撈了幾筷子都沒撈到肉,對駱天發起了抗議。
“那邊不還有麼?再下不就行了,話那麼多。”駱天一邊說着一邊往鍋裡倒了一整盤的肉。
“你怎麼不多吃一點,看你吃的很少。”白琤問駱天。
駱天的碗比所有人都幹淨,碗底隻有極淺的一小攤湯汁。他幾乎沒吃什麼,隻夾了幾次菜,喝了幾口水,餘下的時間裡眼神一直落在滿地金黃的銀杏葉上,或者擡頭看天空。
“我不是很餓。”駱天說,“而且,天氣這麼好,我就想這麼看着。光看着心裡就覺得暖和的。很久都沒有過這麼好的天了。每分每秒我都想好好記在眼裡,放在心上。”
“以後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日子的。”白琤看着駱天說。
駱□□她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