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晉王殿下竟如此放肆,不把殿下放在眼裡。”
顧磊話音剛落,宋清瀾立刻轉頭看向他,盯了幾秒,再看着宋溪澈他們漸行漸遠,轉身邊說邊走着:“日子還長着呢,等着瞧吧。”
“多謝四哥替我解圍。”
宋沁澤轉身看着宋清瀾已離開,摟着宋溪澈說:“兄弟之間何必這麼客氣,不過,宋清瀾一向是心思深沉、表裡不一,最是讓人捉摸不透,以後還是少跟他打交道,以免傷了自己。”
“知道了,四哥,今日真是巧了,我隻顧着低着頭在想事情,當真沒注意到他。”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入神?”
“嗯……還沒想好了,想好了,自會告訴你。”
宋沁澤放開胳膊,調侃他:“行行行,你小子長大了,也背着四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宋溪澈笑了:“沒有啊,四哥,我自幼與你最親近,我什麼事沒聽你說過?”
“好啦,不調侃你了,杏花樓,走着?”
宋溪澈摟着宋沁澤:“走着!”
孟氏自從把鄧清甯的書收走後,鄧清甯也無事可做,正在樹下發呆,看着一片落葉随風飄揚至院外。
春桃站在屋檐下,看着鄧清甯有點悶悶不樂,便走到她身旁:“小姐,你看,今兒個天氣不錯啊。”
“嗯,不錯。”
“小姐,咱們放紙鸢吧。”
鄧清甯疑惑地看向春桃:“紙鸢?”
“對啊,您看今兒這風,這天氣,放紙鸢最适宜不過了。”
“可我們沒有紙鸢,怎麼放?”
“那不好辦,小姐,咱先去集市上買材料,回來咱自己做,想做什麼樣的沒有啊?您說是不是?”
鄧清甯終于露出了笑容。
“嗯嗯,這法子不錯,春桃可以呀。”
“那可不是,小姐這麼的冰雪聰明、古靈精怪,耳濡目染喽,嘻嘻。”
“春桃你這拍馬屁的功夫,我可沒教你奧,哈哈哈哈哈哈。”
“小耗子,别掃了,走,咱去集市。”
“好嘞,小姐。”
鄧清甯走着走着看見糕點鋪又走不動道了,滿意地邊拿着糕點邊逛街,宋溪澈他們坐在二樓的窗邊,宋溪澈拿着酒盅喝酒看向街道時,看見鄧清甯,喊了她一聲:“嗨~清甯!”并向她招手。
宋沁澤的目光從宋溪澈身上轉移到窗邊,茫茫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她,瞧她邊吃糕點邊轉圈找人,嘴角上揚。
鄧清甯站住了:“是不是有人叫我呀?春桃。”
“小姐,我好像也聽見了。”
鄧清甯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宋溪澈走到窗邊接着揮手喊她:“清甯~這兒,這兒~”
春桃用眼神尋了一周,看向杏花樓,指着宋溪澈他們所在酒樓的窗口,說道:“小姐,快看,在那兒,是宣王殿下他們。”
鄧清甯他們走進杏花樓,鄧清甯舉手準備敲門,但又放下了,轉身擦擦嘴角,春桃幫忙整理衣衫,這才敲門。
“好巧啊,今兒又遇到兩位殿下了。”
宋溪澈招手示意:“清甯妹妹,快坐。”
“兩位殿下好雅興,今兒莫不是有什麼好事?”
宋沁澤回道:“沒有,就是許久未與溪澈吃酒,想着今兒閑來無事,便與他一起來到這杏花樓吃酒。”
“奧~原來如此。”
“你們今日于集市是要買什麼嗎?”
“哦……買材料回去做紙鸢。”
宋溪澈看了小耗子手中的糕點,撲哧笑了出來:“做紙鸢啊,那……買的材料呢?”
鄧清甯這才反應過來,看着梁皓,尴尬地假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奧……是這樣的,您說巧不巧,走到白塔河店鋪門口,白塔河的吳掌櫃想讓我進店品鑒新品,我本是不想品的,我就說:‘吳掌櫃,我今日是來買材料做紙鸢的,就先不品了。’
您猜怎麼着,他是硬拉我進店啊,我說:‘真的不了,吳掌櫃。’
‘來吧,鄧小姐,都走到這兒了,賞個臉嘛,進小店嘗嘗。’
真的是死纏爛打地讓我進店啊,我見實在是盛情難卻啊,加上今日也難得清閑,買材料有的是時間,便不再好推辭,就進去了。這不,我們正準備去買材料呢,碰上兩位殿下了不是?”
“奧~是這樣啊,嗯~吳掌櫃那般的邀約,是不好推辭呀。”
“對啊。”
鄧清甯尴尬地抿着嘴假笑,心想: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我得想個法子撤離。
“兩位殿下,時候不早了,我該去買材料了,不然回府晚了,阿娘非弄死……額不對,阿娘該擔心了。”
宋溪澈假裝挽留她:“吃點再走嘛,到時我們把你送回府。”
“還是不了,兩位殿下留步,我先告辭了。”
宋溪澈朝向門口走去的鄧清甯喊了一句:“買材料,需要我幫忙嗎?”
鄧清甯禮貌轉身擺了擺手,以示不需要。
“告辭。”
關上門後,鄧清甯松了一空氣,回想起剛才那一幕,握緊拳頭,氣憤地說道:“宋……溪……澈!怎麼走到哪裡都有他?”
春桃吓得趕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點,小姐,宣王殿下聽到就不好了。”
鄧清甯閉嘴,灰溜溜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