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榮小榕吸溜了一口酒,聽得意猶未盡。
“嗯。”
“就這樣?我的個老天,你....他們後面就再無交集了?”榮小榕喝了一大口雞尾酒,将杯子裡的冰塊倒進嘴裡。
她把冰塊嚼得咔哧咔哧響,聽得岑書牙疼。
“算,也不算吧。”岑書杯子裡的酒沒動,她把杯子推向榮小榕,“你喝吧。”
“嘿嘿,謝啦。”榮小榕摘掉杯子上無用的裝飾,拿在手裡玩兒。
“對了,你眼睛還行嗎,要不咱們現在回去?”她湊近岑書,看她的眼睛,老師說岑書前段時間眼睛做了手術,還讓她好好照顧的,聊得太嗨都忘記這是個病人了。
榮小榕把手放在岑書的眼前晃了晃,比了個手指,“這是幾?”
酒吧光線雖然暗,但不是那種燈光閃爍蹦迪的地方,傾向于清吧,幾個人在吧台喝酒,還有一些人在卡座聊天,音樂也很舒緩,這種光線,岑書的眼睛其實還算是比較舒适。
岑書失笑,“眼睛沒事,我看得清,等你喝完咱們再回去。”
“行吧,我馬上喝完。”榮小榕剛才喝得有點猛了,這會兒正上頭,她拍了下腦袋,“哎對,剛才還沒說完,為啥是算也不算啊?”
榮小榕最近在寫一本紀實□□情小說,但她沒談過戀愛,跟集郵一般搜索工作室裡編輯們的愛情故事,勢必要寫出一部曠世巨作,這回跟岑書一塊出來,好不容易聽她講點兒,還不得掏空心思可勁兒挖一挖。
雖然吧,岑書一直說是一個故事,裡面的主人公隻是她認識的人,但榮小榕隐隐有個想法,岑書說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榮小榕看着面前盤靓條順的大美人,又覺得不太像。
她要是個男的,都不用岑書寫什麼情書,勾勾手指她就跟着走了。
想到這,她拉了下岑書的胳膊,“不行~小書,講故事必須得講明白喽,聽得我難受!”
酒吧裡響起輕音樂,在雞尾酒的香氣中浸得久了,岑書這個沒喝酒的人,竟然都覺得有些微醺。
算,也不算,其實是她後來見過李滬一次。
那年寒假,她回榕城過年,開車去買東西,下雪天路滑,所以開得很慢。
路過清苑那邊,她看到他站在路邊,大片雪花落到黑色衣服上,他和雪景仿佛融為一體。
她猶豫了一下,想停車去打個招呼的,可沒一會兒一個女孩子從清苑走出來,拉着他的胳膊很快走遠了。
岑書說不出什麼感覺,酸澀?感傷?好像都有點,好像都沒有。
她那段時間狀态不好,廖靜生意那邊出了很多事情,岑文雨身體也出了一些問題,糟心的事情多了,反而再遇到這類的事情,有些麻木了。
次日鄭準年就說李滬回國了,剛好過年大家也都放假回家了,要不要一塊聚聚,岑書答應了,本來約好了一個日期,但李滬手上的一個項目突然出了問題,不得不提前回去。
嚴博時跟着父母去了鄉下過年,孟雯丹說身體不太舒服也爽約了。
最後這餐飯不了了之。
那之後,好像人就沒齊過。
後面的故事沒什麼可說的了,烏七八糟的破爛事比較多,岑書搖搖頭,“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榮小榕歎了口氣,她頭有些暈,也沒再追問,嘴裡念叨着,“行吧行吧,反正老師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得完成喽,把你安全送回去再說。”她将雞尾酒幹了,“快,走吧走吧,回酒店!”
兩個漂亮女孩離開酒吧,吸引了不少人的矚目。
中間卡座的幾個人喝得微醺,其中一個眯着眼看榮小榕,“哎!那個不是啟明那邊的人嗎?”
“誰?啟明工作室?“胡千明對啟明那幫人沒什麼好感,一天天把尊重原著挂在嘴邊,真他娘能尊重原著就一比一建一個房子出來,想怎麼還原就怎麼還原,就開個小破作坊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大頭菜了。
“容什麼來着......忘了”周客對漂亮女孩總是過目不忘,就是名字有些記不清了,他喝了口伏特加,還是沒能想起來。
“我也不記得,漂不漂亮?”
“廢話,周公子記住的女孩,你說呢?”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發出咦的一聲,眼神裡有彼此都懂的意思。
“一會兒.......”周客話沒說完,不知道看見了誰,噓了一聲,他對着衆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都沒再繼續說下去。
吳恒走過來笑着道,“你們還挺會享受啊?”
“哎,Alaric人呢?”
“他有事兒先撤了。”
“這麼快就走了?一會兒還要去玩兒呢。”
“他那兒一大攤子事兒呢,咱們玩兒。”吳恒也不想留,誰讓周客背靠星瀚這個大資本呢,就這麼走了不太好看。
......
雲城的夜晚,美得像一幅細膩的畫,小巷裡燈火闌珊,光陰交錯,每一塊青石闆都留着歲月的痕迹。
回酒店的路上,路過湖邊,水面波光粼粼,蟲鳴鳥的交織聲此起彼伏,迎面吹來的風都散發着一股專屬于古城的味道。
“好香啊,是官渡粑粑!我要吃!”榮小榕眼睛一亮,看到對面琳琅滿目的街邊小攤,岑書眼睛不好,對面人多,榮小榕怕她磕着碰着,忙回頭道“小書,等我一會兒!”
“喵——”一聲刺耳的貓叫從小巷裡傳來,岑書轉身,看了眼漆黑的小巷,小巷盡頭有燈,但不是很亮。
貓叫聲音隻叫了幾聲,就不清晰了,她對巷子口、胡同口這種狹窄的地方有陰影,站在原地沒動。
岑書再往裡看的時候,借着光依稀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輪廓,那輪廓有些熟悉,她按了按眼眶,這裡光線太暗了。
“小書!快吃快吃!”
“這麼快?”岑書有些詫異,她見那邊人很多,還以為要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