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輾轉周折加上毫無節制的放縱,謝明虞病情反複,斷斷續續燒了幾日,直到雪化的時候才差不多痊愈。
公司不忙,程韫雙索性将部分工作挪回藍灣處理,兩人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她丢失的那部分記憶竟然陸續找了回來。
許是潛意識裡早就接受了謝明虞的存在,程韫雙對于自己恢複記憶其實沒有太大感覺。
謝明虞卻很高興,趴在她肩頭反複确認:“真的都想起來了?”
程韫雙“嗯”了一聲:“真的。”
謝明虞眼睛一亮:“真的真的都想起來了?”
程韫雙失笑,配合道:“真的真的都想起來了。”
“真......”謝明虞纏着她還想再問兩遍,不料側眸撞入她促狹的目光裡,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特别幼稚。
程韫雙屈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知道你這副樣子像什麼嗎?”
謝明虞複讀機上線:“像什麼?”
程韫雙放下手裡的書,托着下巴故作深思,好一會兒才重新看向他,說:“像小狗。”
“我像還是他像?”
“你們都像。”
程韫雙輕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我之前養過一隻阿拉斯加,平時看起來特别乖巧溫順,也不愛往外沖,導緻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這個品種的小狗都是這個性格。”
“直到某天,我當着它的面摸了一下玉宜家的金毛,後面玉宜每次帶着金毛來做客,小狗都會和它打一架。”
就像謝明虞,一般情況下都沒事人似的,脾氣好得簡直唬人,醋勁上頭的時候雖然略有差異,但兩個人格對外的表達高度一緻,都暗戳戳地給情敵下絆子,明裡暗裡想找人打一架。
想到這裡,程韫雙忍俊不禁:“話說回來,你把謝聞黎弄哪兒去了?”
謝明虞撇撇嘴:“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話雖如此,他抿了抿唇,到底還是老實交代了對方的去向:“歐洲酒莊缺人,我把他發配到鄉下種葡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