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聽見金頭鹮的話,像是吃了半顆定心丸,還有一半得等到玉泫鶴的父親來。
“金大人,太好了。您來的太及時了,泫鶴……我不知道怎麼說。他……反正,您先來看看。”謝凜說的含糊其辭,因為他也不是甚懂現在的狀況。
撲擻着小巧敏捷的翅膀,金頭鹳飛進房内,停留在玉泫鶴床頭之前。
鳥類的視覺和聽覺都是絕佳的,況且金頭鹮是靈鳥,一眼看破了問題。
“泫鶴現在神魂暫離……”
謝凜不解,問:“大人,什麼意思?……”
金頭鹳搖了搖頭,它那金羽煥發出絢麗璀璨的色彩。金頭鹳嫌凡間不舒服,它用起鳥類習慣型的獨腳站立,朝謝凜解釋:“意思是泫鶴為了不讓心魔攪亂他的心智,自願讓自己的魂魄遊離,處于封閉的狀态,心魔就不能控制他,攪亂他。但是這樣很危險,他現在和一個廢人無異。如果神離太久……魂魄不能歸位,它會成孤魂野鬼,然後消散。”
“什麼?!!”謝凜不可置信,滿臉震驚和恐慌。
謝凜幾乎半跪着,在床邊央求起來:“金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泫鶴啊!!他不能死,他一個天之驕子,他怎麼可以淪為孤魂野鬼……死呢……”
金頭鹮安慰着他:“别急,孩子。事情還有轉機,有玉大人在,玉大人背靠天道。這一切的事,都不算事。”
“希望如此……”謝凜也隻能自我安慰,喪喪的看着床上的玉泫鶴。
金頭鹳又道:“孩子,你先别急,我先穩住泫鶴的心魔。”
話音剛落,金頭鹮用鳥喙從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随後叼着羽毛,将羽毛放置在了玉泫鶴的胸口。
然後,它又朝謝凜道:“孩子,将我的羽毛揉碎,然後喂給泫鶴。我的羽毛有除邪祟、穩心神的作用,能讓泫鶴好受一些。”
謝凜立刻照做,将羽毛一掌揉碎,将粉末喂給了玉泫鶴。
玉泫鶴全然成了個木頭人,任謝凜擺弄,“聽話”的服下了羽毛粉末。
果不其然,服用後,玉泫鶴臉色好了許多,但人還是呆呆愣愣的盯着天花闆,但好在玉泫鶴嘴角會動了,像是在淺笑。
謝凜看見躺着的玉泫鶴,呆滞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用手撫了撫胸口,松了一口氣:“終于是好點了……”
金頭鹮站在床頭位置,靠近玉泫鶴的臉頰。聽聞謝凜的放松,金頭鹮繼續寬慰他:“孩子,我就說了,多大的事都……”
金頭鹳話沒說完。
隻聽“咔擦——”一聲,它的頭顱和身子被大力分開,腦漿血漿像水泵噴射迸發。
玉泫鶴猛然坐起,一把将金頭鹳抓住,殘忍的扭掉了金頭鹳的頭顱,并捏爆了它。
突如其來的變故,吓的謝凜驚叫一聲,退後了幾步。
床上的玉泫鶴,無比詭異。
素白的仙袍,被零星的血液濺射,映出了副紅梅耀雪。他的墨發披散,正氣盎然的五官,但眼裡全是陰邪。
玉泫鶴的唇上也沾染了絲絲血迹,他像個小女兒家塗胭脂般,将手指擦拭了血迹,然後将手指含進唇裡吮住。
這模樣和動作,更加恐怖,邪惡。
玉泫鶴唇角的笑容壓抑不住,但很顯然,那是連環殺人犯臉上才會有的嗜血笑容。
他品嘗着血液,神神叨叨的盯着謝凜,像是看着完美的食物,低沉的道。
“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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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紀幼幼撕了符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