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大小像是人類佩戴的玉環,但材質卻不是玉石,而是通體透明似琉璃,裡面有七彩的光不斷流動。
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那些七彩的光,一會兒凝成山川湖海,一會兒聚成花藤樹果,又一會兒繪成獸鳥魚蟲,再過一會又畫出男女老少等不同的人來。
可謂是世間萬象,皆蘊其中。
兩人都被眼前,這美妙又神奇的景象震撼住了,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環形配飾看。
“真美啊!”白思若感歎道。
“鬼斧神工,不愧為寶器。”蕭惟然也贊歎道。
白思若不由地松開手向前靠近,蕭惟然一把拉住她,将她的手握回令牌上:“拿好,你又想被彈出去嗎?”
白思若無辜地看着蕭惟然,吐了吐舌頭:“我忘記了。我想把它拿下來。”
蕭惟然:“我們一起去。”
二人一同走進它,可是那個環形配飾在他們走近之後自行升高了,還在空中悠然旋轉。
白思若伸手去夠它,發光的環形配飾卻繼續升高,并且上下跳躍,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一臉無奈:“怎麼辦?它好像不喜歡我們靠近。”
“這個寶器有名字嗎?”蕭惟然仰頭看向七彩環。
“連姑姑沒說。”
“那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就叫七彩環吧。這七彩環如此有靈性,恐怕隻能智取。”
白思若看到七彩環,又想起被珠小魚戲弄的惱怒場景,這些物件個個都如此有想法,她招架不住啊。
她問蕭惟然:“你有什麼辦法嗎?”
“容我想想”蕭惟然其實也一籌莫展。
他看着手裡的令牌:“用它試試。”
兩人高舉令牌再度靠近,七彩環這次緩緩降了一些。
令牌上原本隻有繁密花紋沒有字的中間,閃過一些字樣,隻是太過迅速,無法看清。
下降後的七彩環他們仍然夠不到。
令牌是有用,但也沒太多用。
白思若:“難道我們猜錯了,取這個七彩環需要強硬的手段?”
蕭惟然:“那就試試。”
兩人确定好時機和方位,同時跨上石台,向七彩環掠過去。
七彩環頓時光芒大盛,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兩人被甩向溶洞壁。
蕭惟然後背狠狠地撞到了石壁上。
白思若被蕭惟然攬在懷中,毫發無損。
兩人從石壁上摔下來,白思若運起靈力,穩住兩人身體,扶住快要倒地的蕭惟然。
她看着他嘴邊的鮮血:“誰讓你逞強的?我現在有靈力,而你沒有,是你需要保護!”
白思若邊給他輸靈力,邊拉開衣服去檢查他的傷勢。
“我還…咳咳…沒有淪落到需要一個兔子…咳咳咳…來保護的地步。”蕭惟然倚在她的身上,邊咳嗽邊說。
白思若看到他的後背,全是劃痕和淤青,鮮血淋漓,肺部更是被堅硬鋒利的岩石重挫,露出背部的血肉。
淚水頓時溢滿了她的眼眶,就要落下來。
蕭惟然看到:“你别哭啊,你怎麼哭了?”
白思若别過頭:“我就是可惜我拿回來的通天果,好不容易才治好你。”
她擦掉眼淚,再次強調:“你不許再這麼幹了,下次換我保護你。”
蕭惟然笑起來應道:“好。”
白思若給他背部上藥包紮,還好,隻有肺部受損較重,其餘都是皮肉傷,隻不過仍需修養。
又将他扶到一處平坦舒适的地方,并将在峽谷裡采的果子遞給他:“隻有這個了。”
蕭惟然接過果子,眉眼間漾滿融融的春意。
看來受傷也沒什麼不好,雖然背上有些痛,但心裡是甜絲絲的。
是蜜糖的滋味。
半個時辰後。
兩人以同樣雙手托腮的姿勢,同樣眼巴巴的眼神,望着七彩環。
希望有奇迹出現。
青色令牌在之前摔下石壁的時候掉落,被白思若收起來了,七彩環并沒有再攻擊他們。
但也不讓他們靠近。
等了這麼久,奇迹始終沒有出現。
白思若歎了口氣,想不到第一步取寶器就這麼艱難,還是在有令牌的幫助下。
她隻剩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還行不通,今天就隻能先離開,日後再做打算。
她站起來,對七彩環大聲說到:“七彩環,允許我先這樣稱呼你,你可以聽到嗎?
我此行并不是為搶奪你而來,我是受浮香山的精族長老,連姑姑所托,想帶你找到你的主人。
如果你也想找到你的主人,請随我一起好嗎?”
白思若發現七彩環遲疑着緩緩向她靠近。
有效果了。
她最後的辦法就是
--坦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