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若翻身躍起,膝蓋頂住黑影的腹部,手制住黑影的胳膊,将他摁到地上。
蕭惟然的聲音響起:“白大俠,是我,你今天揍人還沒揍夠嗎?”
白思若就着窗外透過來的月光,看到确實是蕭惟然:“大晚上的,你幹嘛靠近我?你想幹什麼?”
白思若湊近去看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的意圖。
蕭惟然看着她的臉越來越近,攬住她的腰,側轉起身,并把她抱起,送回床上:“是你自己好好的有床不睡,非要睡地上。”
白思若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和被子一起滾到了地上:“你不用管我。”
蕭惟然:“我不想管你,隻是那麼寬敞的床怎麼能浪費呢?你不睡,那我睡了?”說着就作勢要上床。
白思若當然是把他轟走。
一行人到了赫都的近郊,也到了分離的時刻。
朗玥遞給白思若一張紙條:“這是我們的住處地址,若兒以後可以來這尋我。”
白思若小心收進懷中:“嗯,玥兒會忘了我嗎?”
朗玥笑着捏了捏白思若的臉頰:“若兒如此可愛,如此特别,誰會忘記?”
白思若開心得牙齒都露出來:“我也不會忘了玥兒的。”
朗玥又擁抱住白思若:“再見了,期待下一次再見。”
白思若也回抱住她:“嗯,期待下一次再見。”
兩人依依不舍地告别,蕭惟然和朗玥爹娘在旁邊靜靜地等待,他們早已在早晨的時候正式道别過了,隻是顯然這兩個小姑娘之間有非同尋常的情誼。
白思若回到蕭惟然的馬上後,還不時地回頭看,蕭惟然很不理解,僅是萍水相逢,統共也不過相處了幾天而已,為何就那樣
在乎?誼深?
蕭惟然也不是很清楚,他問白思若:“你為何那麼喜歡她?”
“玥兒好看呀,還給我好吃的。”
“我也好看,那你喜歡我嗎?”
“你老想着吃我,我才不喜歡你。”
蕭惟然的心裡頓時溢滿了酸味,“架”,他驅使馬疾奔起來。
白思若受驚,緊緊抱着他胳膊,口中同時控訴:“你就是個大壞狼!”
一個時辰後,二人抵達星落峽。
從路邊茶肆那裡的人打聽到,星落峽是一個極深極長的大峽谷,地勢險要,平常人一般不輕易踏足。
峽谷名字的來源,據傳,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空中落下一個非常亮且散發着七彩的東西,轟然落到了峽谷裡,就像星星墜落,方圓幾裡皆有人耳聞目見,此後大家就叫它星落峽了。
在星落峽的中間段最深谷底處,有一處地方似有結界,一般常人均不得入,而且隐隐可以看到從洞裡散發出的光芒。大家一緻認為,那裡面藏了寶物。
幾百年來無數能人異士試圖進去取寶,但都無功而返。
白思若覺得這個寶物,大概就是連姑姑說的寶器了。于是她和蕭惟然前往那個寶物所在地。
峽谷地勢險峻,樹木茂密,行走了一段,馬便不能前行了。兩人隻好暫時将馬拴在樹上,步行前往谷底。
對于一隻兔子和一隻狼來說,無論多麼陡峭崎岖的地形,都不成問題。兩人行動迅速,動作矯捷,很快就到了谷底,白思若還順手摘了幾個紅彤彤的野果。
二人在谷底開始搜尋那個結界。
蕭惟然有疑慮:“那個寶器就在這嗎?”
“連姑姑說就在星落峽裡,應當是這沒錯了。”
“那寶器長什麼樣子?有何作用?”
“唔,我也不清楚。”
“啥都不清楚,你就敢胡亂應下?”
白思若一下子生氣了:“那我不應下,也沒其他辦法呀。”
還不是為救你這個大壞狼。
蕭惟然:“我總覺得此事蹊跷,這個寶物非比尋常。”
白思若:“當然不尋常了,要找的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寶器主人恐怕更不尋常。”
蕭惟然看到一處光線有異的地方,往那處靠近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找到了,在這。”
白思若趕過來,看着從一個被草藤覆蓋的隐秘山洞裡,隐約冒出七彩的光芒,她不由地靠近,想進去一探究竟。
奇怪的是,那層屏障竟然沒有阻擋白思若,白思若已到了洞口處,回頭看蕭惟然,他還被擋在外面。
他一旦想用武器強攻,便會被屏障彈飛。
白思若很奇怪,這屏障怎麼還認人嗎?
她走回來對蕭惟然說:“把手給我。”
她拉着蕭惟然的手,把他往裡拽,但那屏障卻阻力更大。
蕭惟然搖搖頭:“強闖恐怕不行,隻有你可以進去,想想你身上有什麼特别之處?”
白思若想到了連姑姑給她的那個淡青色半透明的長條令牌,她将令牌遞給蕭惟然:“給你這個。”
令牌脫手的刹那,白思若整個人都被屏障彈出去,蕭惟然見狀立即飛身接住她。
兩人安然落回地面。
看來還真是這個令牌,屏障認的是令牌。隻是令牌隻有一個,人卻有兩個,怎麼辦?
蕭惟然出聲:“裡面情況未明,你是自己進去?還是讓我先進去探查?”
白思若思索一會:“一起進去吧。”
她不想一個人。
白思若拉着蕭惟然拿令牌的那隻手:“一人抓一半。”
那塊青色長條的令牌被一大一小兩隻手握着。
兩人就那麼牽着同一令牌成功進到了山洞裡。沿着山洞往散發七彩光芒的裡面走去。
到了裡面,一個碩大寬廣的溶洞呈現在眼前,溶洞中間有一個石台,石台上懸浮着一個散發着七彩光芒的環形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