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若從朗玥的記憶中脫離,睜開眼發現,正被蕭惟然抱着走向另一個房間。
玥兒的屈辱、憤怒和悲痛仍然萦繞在她腦海,她一時沒力氣說話。
“你醒了?這次這麼快?”蕭惟然從發現她拉着朗玥的手昏倒在地,到抱着她走向另一個房間,中途她就醒過來,不過才片刻。
白思若沒留意到到他說什麼,想起玥兒被那什麼太子欺負的場景,頓時怒火中燒:“放我下來,我要去殺了他。”
掙紮跳出蕭惟然懷抱,她喚出震天錘,就向屋外沖去。
蕭惟然見狀立即拉住她胳膊,阻她停下:“你要殺了誰?你不管朗玥了嗎?”
提到朗玥,白思若理智稍回,聲音仍然憤怒:“是東照國太子欺負玥兒,玥兒她,她一直在哭…她父母也…”
說着,語調從憤怒變成了哽咽。
蕭惟然輕撫着她背,猜到是朗玥的記憶給她造成沖擊。
“嗚嗚嗚”她埋在蕭惟然懷裡:“我以後再也不說你是大壞狼了,你一點也不壞。”
她想起五年前,她也曾被蕭惟然劫到住處。
可蕭惟然千方百計哄她吃飯,從未用蠻力逼迫。她喜歡搖來搖去,他就架了好幾個秋千。她把桌子櫃子啃得全是缺口,他就默默換成新的。
更從未像太子對玥兒那樣,将她壓到身下做那種事。
想到那種事,白思若很奇怪,為什麼兩人的身體那個地方可以結合在一起呢?為什麼玥兒一直在哭?哭得她心都要碎了。
她清楚自己的身體,卻不清楚男子的,于是她決定弄清楚。
當白思若拉開蕭惟然衣衫,準備解開他褲子時
蕭惟然反應過來,跳得老遠,手緊拽褲頭:“你要幹什麼?大流氓!”
“我想搞清楚男子那裡,為什麼可以和女子結合在一起?”白思若直指他腿間。
吓得蕭惟然緊攏雙腿:“呃,這個…”
他不知該怎麼說,他隻是模模糊糊知道大概:“苗荔和冷延沒告訴過你嗎?”
白思若想起她剛到谧園時,曾碰見過阿娘阿爹在床上做奇怪的事,她好奇觀察,并表示要和他們一起。
于是被阿娘趕出門外:“小孩子不可以,等你150歲再說。”
說完還給房間下了禁制,她以後都沒能再靠近。
“阿娘說等我150歲再說。”她現在愈加好奇,又向蕭惟然走去。
蕭惟然按住她額頭不讓她靠近,他臉燒得通紅。
白思若誓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讓他嗫嚅半天終于開口:“可能,可能跟動物一樣,雄性将突出的生殖器插入雌性對應部位,進而實現繁衍的目的。”
說完直接逃到屋外。
“跟動物一樣?”白思若好像明白一點。她遠遠見過兔子交|配過程,但具體模樣卻不清楚,那一定很疼,不然玥兒不會那麼傷心難受。
想起這個,白思若去看玥兒怎麼樣。她走到床邊,看朗玥雖睡得仍不安穩,但好在沒再做噩夢。
她将朗玥被子仔細掖好,猛然想起一件要事。
玥兒被劫到東宮的原因,是與她和蕭惟然交往甚密。
是她連累了玥兒!
太子景曜在找她二人,為什麼?
白思若立即把情況告訴蕭惟然,二人一緻認為,景曜既然對他們很清楚,很快就會查到這。
此處不能久呆。
二人打算明日就換地方。
第二天早晨。
白思若拿了自己一套衣服給朗玥:“玥兒,你試試合不合身。”
朗玥摸着手上精緻飄逸的淺粉色衣裙:“謝謝你,若兒。”
她實在受夠了那套,把她釘在恥辱柱上的婢女服。
“好了快去換上,收拾好後,我們要換個更安全的地方。”白思若撫上朗玥的胳膊安慰她。
等三人一切就緒,準備離開時,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院外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牆邊躍上一排弓箭手,将上弦的箭對準屋門。
院門被踹開,湧進幾十名黑甲侍衛。
被包圍了。
朗玥聽到聲音,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白思若見狀抱住她:“玥兒别怕,你呆在屋内别出來,我去會會他。”
随後,白思若走出屋門,蕭惟然緊随其後。
黑甲護衛有序分離,着金焰玄袍的景曜從後緩緩走出。
雖在朗玥記憶中看過多次,但白思若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景曜時,還是被他寒冷的氣場給驚到,周圍氣溫劇降,仿佛一瞬入冬。
至于那張臉
如果說朗玥是薔薇盈月,讓人想要盡領她的芳容。
那麼景曜就是龍淵臨夜,令人不敢稍會他的淩鋒。
兩人氣質截然不同,但卻蘊含了相似的清冷氣息。
不過,在白思若看來,他欺負玥兒,還像那把古代名劍龍淵一樣鋒利。
就是一個吓人的大壞蛋。
更可怕的是,他的額頭顯現出從甜枝的特殊花紋。
他就是那個殺了各門派十幾人,奪取從甜果之力的幕後真兇!
原來他查找她和蕭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是要把她兩人也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