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我思依然 > 第88章 神現04

第88章 神現04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況且,像吳虛這種作惡多端、暴力成習的敗類,怎麼能管好孩子,不怕孩子早早被他虐待死嗎?

即便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收養孩子的親戚了,也應由官府接手。

以損害司法公正為代價,試圖減少麻煩、推卸責任,這是官府的懶惰和失職!

更是讓原本理應溫馨的家庭,成為培養罪犯的溫床!

當一個人毆打傷害家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那麼他就會理所應當、得寸進尺地傷害社會上的其他人。

寬恕惡人,等于放任行惡。

紀铎,你看到了吳虛的狡辯哭訴,你怎麼不看看鄭氏的死不瞑目啊?”

紀铎目光遊離,掰開她的手,往偏殿角落逃了幾步:“音音,你别逼我了,這判決的确不公平,但陛下還要用吳厚辦事,所以不能嚴懲他兒子。”

“不”希音聲音恢複冷靜,緩步走到他近前:

“陛下不宜用他。

陛下剛準備整治官場貪污之風,才下旨警示衆人,這邊吳厚就公然賄賂刑部尚書,颠倒黑白,做假證為其子開脫。

這将陛下的命令和威嚴置于何地?”

見紀铎現深思之色,希音接着說:“陛下若真下決心要去貪腐之風,何不拿吳厚開刀?

判吳虛殺妻死罪,對吳厚革職抄家,并降刑部尚書的職位。

從官員首要之位,吏部尚書開始,展示陛下懲治貪腐的手段和決心,威懾群臣。

如此一來,

吳厚被罷,治貪有了一個驚雷般響亮的開始。

而他任吏部尚書這個肥差多年,必定吞了不少,抄家所得能填補部分國庫缺口。

吏部刑部兩個尚書,年紀都很大了,不免老眼昏花,糊塗誤事,陛下想必很願意換成新鮮年輕的自己人吧?”

希音注視紀铎眼睛:“經此一事,陛下立了威、有了錢、換了人,這難道不是陛下期待的結果嗎?”

紀铎擰着眉,仔細思考希音的話。

希音說完,沒有等他的回答,轉身徑直離去。

她知道紀铎會按她說的照做。

因為她說的,的确是景瑞想要的。

而吏部尚書之職一旦出現空缺,補位的人極有可能是紀铎自己。

夜晚,紀府

希音累了一天,此刻泡在浴桶裡,閉着眼睛,讓暖和的水緩解周身的疲乏。

不一會兒,困意漸襲,希音差點睡着時,猛然間一陣鈴铛聲把她驚醒,随後‘咚’一聲巨響,似是一個人摔倒了地上。

希音睜開眼,優雅拿起旁邊的巾帕。

呀,來家賊了。

這時紀铎帶着怒氣的聲音,從身後的屏風傳來:“希音!你什麼時候布置的機關?”

她沒回答,而是出了浴桶,用巾帕慢條斯理、仔仔細細地把身上水珠擦幹淨後,方才穿上裡衣,走到紀铎面前。

紀铎趴倒在地上,身上蓋着一張網,旁邊挂有鈴铛的絲線斷裂在地,地面光亮,抹着一層油,當然這些不足以困住紀铎。

但網上塗着她的安神香,紀铎隻能撲騰幾下後靜靜卧着。

此時紀铎惡狠狠盯着她,伸手欲抓她腳踝:“希音,你别太過分!”

說着,他眼眶便紅了,不知是因為憤怒?委屈?還是…欲望?

近連續幾日,她早起奔波議政處,晚上回來想趕緊休息,可紀铎非要擾她纏她。

于是她把他趕去了另一個房間睡。

希音退到他夠不着的地方,随後悠閑下蹲,微笑柔語:“原來是紀大人呐,我還以為進賊了。紀大人此行徑,實非君子所為。”

紀铎臉色發黑:“希音,你想要,我全依着你,我想要,你百般推脫。我不是君子,難道你的行為稱得上君子?”

“我的行為?”希音溫雅站起,拿過一旁的梳子,梳理自己的長發:

“女男之事需兩情相悅才有意思。

我可以拒絕,你不喜歡,你也可以拒絕呀?

你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我還能強迫你不成?

我們可以一起開心,但你不能要求我服務你,用我的不開心讓你開心。”

“但…但是…”紀铎皺着眉望向她,隐隐覺得哪裡有問題,但說不出來:“不對…”

紀铎說着,聲音低弱下去,安神香的作用下,他暈過去了。

希音靜靜俯視着地上的紀铎。

她知道問題所在,在這個男權社會的普遍觀念下,女子是不被當作人的。

不是人,怎麼能有拒絕的權利?

說到底,是男人以自我為中心,期待女人時時刻刻滿足他們要求的自大自私心理罷了。

一個文明社會的前提和基石,是平等和自由。

行為由主觀意志決定、不受他人支配,即是自由。

而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是自由的首要組成部分。

若一個人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那麼他就變成了仆隸。

既然紀铎不想躺床上好好睡覺,那麼隻好送他去書房的地上了。

希音打開門,呼喚夜珑:“阿珑”

話音剛落,夜珑即刻出現在門前:“小姐”

希音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屋内:“阿珑,把這個壞家夥挪到書房去。”

“好”夜珑盯着紀铎卻沒立馬動手。

“怎麼了?阿珑”希音見狀問。

夜珑目光冰寒,鎖定在紀铎身上:“他偷看小姐洗澡?小姐很少說别人壞,他一定欺負小姐了。”

說着夜珑擡起手臂,準備朝紀铎發射袖箭。

“等等”希音連忙按下夜珑手臂:“阿珑,他哪有那個本事?我能讓他欺負到我嗎?”

夜珑低頭沉默,不再攻擊,但面上仍有冷意。

希音見她拗脾氣上來了,便伸手捧住她的臉,在她眉心處落下輕柔一吻。

唉,阿珑的脾氣一發作,她唯有親吻才管用。

夜珑容色頓時如冰雪消融、春水漾彩,她唇角彎起的弧度由微小的一點,到越來越高,将她的欣悅昭告天下。

希音柔聲哄她:“阿珑,别生氣了。”

“我沒有”夜珑好似掩蓋什麼似的,大步走到紀铎跟前,扯去他身上的網,把他大力扛到肩上。

夜珑回到她身邊:“小姐,我去把他放到書房。”

“好”希音叮囑她:“回來後早些休息。”

“嗯”夜珑扛着紀铎行至屋外,順手把門關好。

夜珑離開後,希音拿起木梳,接着梳頭發,梳至頭發順滑光亮,沒有一根頭發雜亂後,她上了床。

睡到後半夜,忽然雷聲大作,狂風怒号,密集的雨點噼裡啪啦打了下來。

希音被驚醒,她聽着外面的動靜,轉了身本想繼續睡,但她想到書房裡的紀铎。

又感覺空氣确實有些涼,希音拉着被子思索再三,還是坐了起來,看着窗外雷電亂閃、風雨交加的惡劣天氣,她下了床,點上燈。

算了,給他送個被子吧。

披上衣服,希音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套棉被,她抱着棉被,在外面套上防雨的油衣,便出了房門。

她看了看隔壁夜珑的房間,為免驚擾她,希音從另一側,沿着屋檐和牆邊,向書房走去。

雨勢很大,她的鞋很快濕透了。

到了書房,希音打開門,裡面很黑,但不時的閃電足夠讓她找到紀铎的位置。

書房正中央,紀铎姿勢略扭曲地躺在地上。

希音解下油衣,把被子展開給他蓋上。

紀铎嘴唇翕動,好像說着什麼。

希音蹲下俯在他唇邊細聽。

“黎叔,我不去赫都…不去…我不要和黎叔分開…”

希音莞爾一笑,準備起身,這時紀铎猛然抱住她:“音音,你在哪兒?音音…我怎麼找不到你?”

“紀铎”希音掙紮半天,還是脫離不了紀铎的懷抱,她擡頭去看紀铎。

紀铎眼睛仍閉着,嘴裡含混不停說着胡話。

他沒醒,是在夢裡?

可她的安神香不是讓他昏迷了嗎?

昏迷的人也會說胡話?

紀铎呼吸急促,抱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猶如鐵鉗:“音音,是你嗎?音音?”

希音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趕緊說:“是我,紀铎,我在你身邊,你先松開我。”

紀铎似乎聽到了,慢慢平靜下來,逐漸松開她。

希音見狀起身準備離開,剛踏出一步,發現自己裙角被紀铎的手緊緊攥住。

他到底是不是裝睡?

希音重新蹲下,看着被紀铎揪得皺巴巴的裙子,拽了拽沒拽出來。

算了,留下陪他吧。

他力氣這麼大,硬拽的話很容易把她裙子扯壞,對吧?希音告訴自己。

她在紀铎身邊躺下,努力讓自己忽略裙子有一處不平整的事情。

第一百次壓下想把裙角捋平的沖動後,希音總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希音被紀铎叫醒:“音音,音音,起來喝點姜湯再睡。”

希音睜開眼,感覺鼻子堵住一般不通氣,頭很沉,渾身發冷發軟。

這是染風寒的症狀。

她環視周圍,自己回到了内室的床上,身上三層被子。紀铎扶着她坐起,端給她一碗冒着熱氣的姜湯:“音音,你受涼了,喝點姜湯。”

看到紀铎,希音就來氣。

紀铎看着神采奕奕,一點事也沒有。

她怕他染風寒,好心給他送被子,結果被他拉住,倒害自己染了風寒。

果然,心軟是種病,得治!

不過現在,希音沒精力與他争執,湊着碗邊喝了大半碗姜湯。

紀铎盈笑放下碗:“音音,你昨晚給我送被子了,我的音音還是很好的嘛。”

希音不想與他多話,帶有鼻音地說:“紀铎,你可以走了。”

“那你今天留府裡好好休息,我進宮上值去了。”紀铎把她放躺到床上,伸手欲摸她額頭。

希音攔下他,用手指着門的方向,示意他滾。

紀铎看到,臉色一變,抓過她的手輕咬了一口,随即旋風般溜了。

希音頓時感覺自己本就不順暢的呼吸,更堵了。

到晚上

紀铎從宮裡帶回了她想要的消息。

如她所料,紀铎昨天為吳虛殺妻案單獨面奏景瑞。

景瑞今早下旨判吳虛殺妻證據确鑿,三日後行斬刑,并停了吳厚和刑部尚書賈憑的公事,等待審查。

三日後,吳虛死,她病好重回議政處。

十日後,吳厚被撤職抄家,賈憑被貶出赫都。

鄭氏和吳虛的孩子,被過繼給了吳家膝下無子的同族兄弟。

空出的刑部尚書由景瑞的人接手,而空出的吏部尚書,據紀铎說,景瑞屬意他。

但因為紀铎年紀太輕,升得太快,恐不能服衆,讓他等一年後再上任吏部尚書。

這一年間,吏部暫時由景瑞直接管理,以便進一步集權和推進貪腐治理。

希音和紀铎在回紀府的馬車上,聽着路上對吳厚吳虛之事議論紛紛,無不唾罵。

她掀起車簾,望着車外天朗風清、陽光明媚、人潮如織,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被害死的鄭氏,終于能夠安息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