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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神現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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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正值官員休沐日。

紀铎不用去議政處,便圍在她身邊煩她。

上午,希音翻閱着從書坊買來的衆多書籍,紀铎跳上桌子,橫躺到她面前:“音音,你别生氣了。好歹理理我呀,我們出去玩吧?”

希音仍然看着書,沒給他半個眼神:“紀铎,下去。”

紀铎伸手蓋住她看的書,語調轉了好幾個彎:“音~音~”

希音無波無瀾注視他眼睛:“下去。”

落水之事後,她身份被景瑞發現,不能再進入議政處,心情本就不好。紀铎還時不時來個混賬言行,把她氣個半死。

現在看到紀铎,她頭就隐隐作痛。

為了身心健康,還是離他遠一點。

紀铎愣了一瞬,乖乖從桌上下來:“音音,我聽說綢緞莊最近進了一批上好的料子,你不是喜歡漂亮衣服嗎?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希音視線回到書上:“沒興趣。你若再說話打擾我看書,我隻能讓阿珑請你出去。”

紀铎臉色一僵,靜立片刻,随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也拿起一本書翻起來。

希音餘光瞄了一眼,任他去了。

紀铎看書看着,便轉頭看她,越來越近。

等希音察覺不妥時,紀铎的胳膊已環住了她,像從側面抱住她,他的唇距離她側臉僅一寸。

希音沒有妄動,她知道紀铎打什麼主意。

她合上書:“紀铎,你好像忘了些什麼。”

紀铎:“我沒忘,我連碰都沒碰到你,看看也不行嗎?”

“離遠點不能看嗎?”希音轉頭看向他,同時拿書擋在面前。

果然,紀铎趁她轉頭朝她吻下來,然後吻到了…書上。

“希音!”紀铎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希音伸手推開他。

就在這時,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夫人,皇上的儀仗隊來報,一刻之後,皇上會抵達紀府,讓大人準備接駕。”

紀铎正了正聲:“知道了,你去通知府内下人吧。”

“是”管家腳步聲漸遠。

希音放下書:“陛下為何突然來訪?”

紀铎從椅子上站起,神情嚴峻:“我不知。”

希音心中一緊。景瑞此行是為什麼?

兩人到紀府門口等待,氣氛靜肅,很快,景瑞的車駕來了。

景瑞從車上走下。

衆人行禮:“恭迎陛下。”

紀铎上前去迎:“陛下大駕光臨,臣…”

“好了好了”景瑞拍拍紀铎的肩膀:“紀卿,無需繁禮。朕這次來,是來探望你的傷。”

景瑞端詳紀铎的臉片刻:“好像恢複大半了。”

紀铎:“多謝陛下關心,臣這點小傷,不足挂齒。陛下快請進。”

景瑞走入府内,經過希音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希音低頭作怯懦狀,略有思量。

探傷隻是借口,紀铎昨天還進宮了。

景瑞的眼神除了權衡謀劃外,還有一絲欣賞和遺憾。

他遺憾什麼?做了什麼決定?

不過,他眼中的攻擊性減淡許多,近似于無。

他這次來跟她有關,但跟感情無關。

到了正堂,紀铎伸臂邀請:“陛下上坐。”

景瑞:“你們也坐。”

三人皆落座,景瑞看向她:“紀夫人前幾日在宮内落水,如今當無恙了吧?”

希音做出受驚表情:“有勞陛…陛下挂懷,臣婦早已無…無礙。”

景瑞深深看了她一眼:“希音,朕不會治罪,以後不必僞裝成此膚淺軟弱之态。”

他知道?希音訝異擡頭。

景瑞端起茶盞,緩緩飲啜着茶水:

“紀卿自帶了個随從起,奏章上的某些對策便風格大變,雷劈刀斬轉為春風化雨,還有的一箭多雕,比以往高明不少。

這些都是出于你希音之手吧?

希略的孫女果然才智過人,不同凡響。

有這樣能力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尋常小女子行态?”

希音這下了然。

景瑞是察覺紀铎奏章異常,所以才試探她。

結果發現她的身份。

不管是對策,還是身為曾經首輔的孫女,她的裝傻扮弱都很容易令人懷疑。

既然被識破,她也不必再裝下去了。

隻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她不贊同。

是男權不讓女子讀書立業,用三從四德束縛她們,将她們馴化成溫順軟弱的模樣。

如今他們倒鄙棄起這樣的小女子行态來,從心底裡看不起她們,覺得她們蠢笨無知、怯弱無能、難登大雅之堂。

可見他們制定的諸多‘好女人’标準,并非是他們真正以為好、真心喜愛仰慕那樣的品行,而是為了更方便更徹底地剝奪女性的價值罷了。

把花摘下來,然後抱怨花枯敗不美麗。

把鳥關籠裡,然後嫌棄鳥怎麼不會飛?

男人對自己的罪行,當真沒有半點意識。

希音換回往常平靜面容,站起從容走到景瑞面前行禮:“陛下寬明,陛下謬贊。

臣婦本資質平平,實為萬千普通女子中的一個。

不過有幸生在希家,有機會讀書罷了。

若天下女子皆得此厚澤,想必才能超越臣婦者不知凡幾,定能更好為陛下排憂解難。”

景瑞聽完,眼神發沉發暗,直直盯着她不言。

希音不懼不動,等他回複。

如果景瑞接話,她說不定能為東照女子讀書從仕之路撬出一條縫隙。

這時紀铎站起去拉她,為景瑞解圍:“音音,你自謙了,你天資異禀,并非尋常女子。男主外女主内,此乃常理,不可輕廢。”

希音被紀铎拽到一邊,按回座位上。

希音斂目。

紀铎也這樣想嗎?

男人在壓迫女人方面,可真是團結呢。

景瑞放下茶盞:“一個人聰慧固然是優點,但若用錯了地方,未必是福。希音,你認為呢?”

希音再次站起行禮:“臣婦愚鈍,不明陛下之意。

臣婦謹記陛下前言,以真實心性而行。

莫非哪裡做錯了?

如臣婦有罪,請陛下降罪,好讓臣婦知曉自己究竟錯在何處。”

景瑞似乎隻接受服務于他的聰慧,不允許算計他的聰慧。

景瑞此刻必然惱怒非常,對她心生厭煩。

這也正是她的目的。

他這次雖對她的女男之情,不,是勝負欲有所減少,想必是考慮到不能因她與親臣紀铎離心。

但被觊觎的感覺着實不好,以防萬一,她要讓景瑞斷了對她的心思,永絕後患。

男人會想通過占有優秀女子,來證明自己的優秀。

但若對方是一個咄咄逼人、狡詐強勢、試圖設陷利用他的人呢?

當男人自覺搞不定對方時,便會把對方貶為潑婦、悍婦、毒婦,與之遠離,進而維護自己的自尊心。

景瑞共見了她三次,一次平凡、一次懦弱、一次蠻橫,三次印象都不好,以後也很難好了。

他對她的好奇心,從他此刻揭開她的‘真面目’起,也該停止了。

縱使她有幾分才能,景瑞以後也隻把她當可用的臣子看吧。

景瑞眉頭鎖住好一會兒,才望向紀铎:“紀卿,有這樣一位心思敏捷、伶牙俐齒的夫人,朕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同情你呀?”

紀铎露出一個略帶苦味的笑容:“陛下說笑了。”

景瑞站起,聲音威正:“紀铎、希音聽旨。”

希音和紀铎皆恭謹跪下。

景瑞注視着希音:“朕現破例任紀铎之妻希音為議政處行走,協助紀铎處理政務。

賜七品官服一套,以便進宮穿用,且仍需以男子形象示人,避免非議。

紀铎,你對希音公事有監察之責,如有差錯,朕唯你是問。

希音,望你珍惜朕給你的機會,盡心為朝廷效力。”

希音:“謝陛下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紀铎:“謝陛下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瑞:“都起來吧。”

兩人皆起來。

希音心下終于安定。

她可以回議政處了,但也僅此而已。

議政處行走屬于臨時兼職,裁撤在景瑞一念之間,不是正式官員,她又需以男身示人,意味着她不會有任何上升的機會,隻能算紀铎的助理。

景瑞看中她處理政事的能力,準她進入議政處。

但同時又不肯為她,給女子從仕開放一絲絲的機會。

她的行為,紀铎同責,是景瑞想借此警告約束她不要肆意胡為。

景瑞此行的目的應是這個,見識‘真正’的她,然後把她召回議政處。

景瑞走近紀铎,把他拉到一旁,湊他耳邊悄聲問:“你臉上的傷,不會是她打的吧?”

紀铎:“不是”

景瑞:“說實話!她那麼兇,不是她,還能有誰敢打你?”

紀铎:“呃…音音不會武功。”

景瑞:“你不說?今天朕非要弄個明白。”

景瑞轉身朝她走來:“希音,朕問你,紀卿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希音:“夫君與臣婦的護衛,閑暇時切磋武藝,不小心受傷的。”

景瑞:“切磋?把他叫出來,朕也想與他切磋一二。”

希音沉默片刻:“她不在府内,早上被派出去了。”

景瑞來者不善。阿珑大約在附近,但她豈能讓阿珑牽涉其中?

景瑞眼神淩厲:“希音,你想欺君?”

他是不是閑的慌?希音回:“其實打他的人是…”

“音音”紀铎猛然拽過她,朝她吻來。

這時躲在正堂後面的夜珑閃電般躍出,沖向紀铎,一個旋踢。

紀铎早有準備,後退一大步,并把景瑞也拉出夜珑腿的攻擊範圍。

“小姐”夜珑站定在希音身邊,眼睛如利劍般掃視着紀铎和景瑞。

希音牽住她的手:“阿珑,你怎麼出來了?”

夜珑低下頭,鋒芒盡斂。

“就是她打的紀卿?”景瑞慢慢走近,視線黏在夜珑身上,不禁趣笑:“想不到竟是個小姑娘?”

景瑞問夜珑:“你十幾了?一個女孩家,身手怎如此了得?”

夜珑沒說話,連個眼神也沒給景瑞,仿佛沒聽到。

希音見狀暗歎。

她家阿珑的怪脾氣一向如此。

景瑞又湊近一點,聲音加高:“朕問你話呢?你聾了?”

希音趕緊說:“陛下息怒,她名字正是夜珑,今年十五。幼時一場高燒,緻使她脾性古怪,不常與人言。”

“你是說,她腦子燒傻了?”景瑞伸手去摸夜珑的臉。

還沒觸及,便被夜珑抓住胳膊,反擰到他背後,景瑞頓呼:“啊”

景瑞身後侍衛紛紛拔刀相向。

希音大驚:“阿珑放手。”

夜珑聽從放開景瑞。

希音把夜珑護到身後,向景瑞跪下請罪:“臣婦護衛心性單純,不知輕重,是臣婦教導不周,望陛下恕罪。”

景瑞揉着胳膊,面容痛苦,緩了頃刻才道:“起來吧。看來她沒傻,隻是不想理朕。”

希音起身:“多謝陛下寬宏大量。阿珑自小懼與任何生人接觸,臣婦這就讓她下去,以免再次驚擾陛下。”

希音轉頭準備吩咐夜珑。

“等等”景瑞緊緊盯着夜珑的臉龐,玩味一笑:“有意思,她的身手不錯,朕要她做朕身邊的護衛。”

希音見到景瑞的表情,心下一震。

他看上了阿珑?

瞧他這輕浮傲慢的态度,怕不是覺得新奇,想收個寵物?

阿珑年少貌秀,武藝過人,沉默寡言,又對他不屑一顧,所以引起了他的興趣。

可是,她的阿珑,怎容他人玩弄踐踏?

希音再次跪下:“阿珑性格乖張,不谙事理規矩,恐傷到陛下,難當護衛陛下重任,請陛下三思。”

景瑞聲音冰冷:“希音,你一而再,再而三欺君犯上,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旁邊,紀铎立即勸說:“音音,你就把夜珑獻給陛下吧,不過一個護衛而已。”

希音遽怒,他們把阿珑當什麼了?

“請陛下三思。”她低頭俯身,緩緩将頭叩于地面,随即靜待不動,以此聲明自己的堅持。

周圍安靜須臾,她感覺景瑞的殺意掠過自己頭頂。

有紀铎在旁,自己性命應當短時間無憂。

阿珑,她必須要護。

一旦阿珑進了宮,宮内遍地陰謀算計,景瑞又心思深沉,沒有自己在身邊護着,她如何能放心?

“來人”景瑞出聲:“把她給朕…”

紀铎立刻也跪下:“陛下恕…”

身邊一陣風襲過,兩人聲音戛然而止。

希音不安之下擡頭,赫然發現

夜珑劫持了景瑞。

夜珑将景瑞拖坐在一旁牆邊,背靠着牆,用胳膊從後勒住景瑞的脖子,一把短刀橫在景瑞脖側。

為了不讓景瑞亂動,夜珑緊貼他背部,腿纏于他腰間。

用坐姿,大概是她個子比景瑞矮,坐在地上更容易控制他。

希音見狀眼前一黑。

這下,她和阿珑性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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