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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番外一 三月三日與君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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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溫暖和煦的春日裡,陸言希第一次見到那個長身玉立的男子并且還得知了他的姓名後,回家便立刻派人去打聽那日遇到的那個沈之硯,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是惠德十一年的榜眼,現下放至岑州任岑州知州。

原來還是個年少有為的男子,又兼之相貌堂堂,陸言希不禁深覺他是個可為夫婿的好人選。

更認為自己之所以年已十九都還沒有婚配,乃是為了等待這個良緣的緣故。

所以她更認定了姻緣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裡,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住,是以之後在岑州府衙裡經常能夠看到陸言希的身影。

今日沈之硯又頭疼了,因為陸言希又來了,不知今日她又給他找了什麼案子?她總是會用這種辦法來創造與他見面的機會,可在他看來卻頭疼不已。

他坐在桌案前微眯着眼打量着陸言希道:“說吧今日是丢了钗子,還是府中有人打架,亦或是誰人家中又有夫婦吵架之事?”

陸言希笑笑道:“大人可别覺得這些事是小事,這些可都是事關民生的大事,若是大人成天審理的不是這些雞零狗碎的案子,那便說明這岑州府中的治安早已無藥可救了”

沈之硯嘴角一挑,這話她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于是便沉住性子等她說說今日到底是為何事而來的?

陸言希有些得意的道:“這次可不是因為我的事而來的,而是我做了一件好事,今日我和丫鬟們走在路上,碰巧在五柳巷的牆角處撿到了個布袋子,這一打開可不得了,裡面雖然都是些零散的銅闆和碎銀子,但看這錢這麼碎,想必是失主攢了一段時間的,就這般丢了一定很着急上火,所以我便把這布袋子帶到衙門來,并派了丫鬟留在原地等着失主前來尋找”

沈之硯聞她所說,知她今日不是故意給他找案子來的,便松了松一直闆着的臉,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有些慚愧,“如此倒是你拾金不昧了,此乃誠義之風,本官先替失主謝過你義舉”

陸言希忙擺擺手道:“沈大人不必謝我,這都是舉手之勞,若是有這樣的機會,我還希望多多益善呢”

沈之硯道:“本官倒是覺得這樣的事還是少些發生為好,不然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似你這般拾金不昧的”

陸言希哦了一聲,感覺他這是在誇她,但見他也不再說話,隻坐在上首看她,似乎有送客的意味。

她隻好慢蹭蹭的挪動的腳步,希望能在他面前再多晃蕩一會兒。

正在這時,外面有衙役進來的,說是有幾個失主前來尋找在五柳巷拐角處丢失的布袋子。

陸言希停住了腳步道:“既然是我撿到了這個布袋子,便讓我親手還給失主也好”

沈之硯知她是想在這兒再磨蹭一會兒,但她要求也不過分,便也默許了。

片刻後,大堂上出現了一些人,一眼看去居然有五個失主,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陸言希有些頭疼了,這失主僅有一個,怎的出來這些人了。

沈之硯招了招手讓陸言希過去,問道:“你在五柳巷留下的丫鬟是怎麼說的?”

“我就吩咐她在那等着,如果有人在附近貌似尋找什麼東西的話,便去問他可是丢了什麼東西?”

沈之硯了然道:“估計是有人看到有人等在那裡,知道是有人丢了東西,都想來占一個大便宜,一下招來這麼多人,得好好想個辦法分辨出誰才是真正的失主”

沈之硯驟然拍了一聲驚堂木,站在一旁的陸言希也是吓了一跳,他正色問道:“你們五個可都是失主?”

那五人紛紛點頭。

“好,但這東西隻有一個失主,總不可能五個人都是失主,你們當中必有人在說謊,醜話說在前頭,不論你們信不信,本官定有方法分辨出這其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失主,而另外幾個說謊的人則要被杖責二十大闆,以儆效尤,你們當中若有人現在離去,本官可以不與他計較這欺瞞之過”

說話間有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子身體開始顫顫巍巍的,隻見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洗的發白,補了又補,雖然在抖,但似乎仍不願擡腿離去,沈之硯已知他定不是失主,也許是因生活所迫,想要得些意外之财,這才來冒險充當失主的。

沈之硯看了他一眼,微微擡手叫衙役将他帶了下去。

陸言希見其被帶了下去,叫來候在外面的府上管事,在他耳邊與他耳語些什麼,而後那管事兒便出去追上了那個男孩兒,似乎揣給他什麼東西,沈之硯雖然盡收眼底,但也隻是無聲地打量着陸言希。

而後還剩三男一女,其中一對三旬左右的夫婦,一個六旬老頭兒,還有一個四旬左右的男子。

沈之硯繼續問道:“你們且說說吧,都丢的是什麼東西?”

那些人居然異口同聲的答道:“丢了一個布袋子,裡面裝着錢”

沈之硯看了一眼陸言希,估計是那些人在問陸言希的丫鬟時,丫鬟說漏了嘴。

“那你們且再說說這布袋子是什麼顔色的?”

三個衙役分别走到他們的附近,讓他們耳語将布袋子的顔色告訴他們,三個衙役聽罷後走到沈之硯身邊,用手掌擋住嘴巴耳語與他道:“沈之硯聽罷後示意衙役帶走那個老者,“念你已年過花甲,二十大闆許會一命嗚呼,但欺騙官府,不罰不行,便脫掉他的衣服,打其衣二十大闆”

老者被拖下去的時候,口中還高喊着,“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記不得到底是什麼顔色的了,不是灰色的,難道是藏藍色的?再不濟便是青灰色的”

沈之硯道:“你心裡明知這布袋子裡的不是你的财物,卻妄圖占為己有”,他越說語氣越為疾利,“而本官在上,你仍不知悔改,難道非要讓這闆子落在你的身上才肯悔過”

老者聞言不敢再高聲喧嘩。

堂上還餘三個人,餘光看着在庭中那‘受罰的’老者。

沈之硯道:“刑罰是為了育人,并不是為了要人性命,他年事已高,經不起闆子,并非是本官言而無信,但你們三個都是狀年,若仍不思悔改,繼續欺騙官府,這闆子可真要落于身上的”

那對夫妻中的婦人突然咳了咳,這一咳嗽似乎引起了身體的某處開關,竟然一連咳嗽不止,那男子請求道:“還請大人行行好,這袋子裡的錢是給我妻子治病的救命錢,我們辛辛苦苦攢了兩年才攢下的,去醫館看病的路上不察将其遺失,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被人藏匿起來,而是送到了官府老爺的手中,布袋子裡的錢千真萬确便是我們夫婦的,還請官府老爺明察啊”

另一個身材瘦弱的四旬男子,薄薄兩片衣服已經貼在瘦骨嶙峋的身上,看起來随風一吹便會被吹倒,他也不甘示弱地咳了咳道:“大人别聽他們胡扯,這個布袋子是我遺失的,我這一身肺病,活脫脫一個痨病鬼,這布袋子裡的錢才是我的治病錢”

那夫妻聽他這麼說,氣怒交加,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人怎麼不知廉恥?别人辛辛苦苦攢的錢,你怎好意思占為己有?”

那四旬男子也還要與他們吵吵。

沈之硯卻道:“既然你們都說這布袋子裡的錢是你們的,那你們且說說這布袋子是在哪裡遺失的?袋中又有幾個錢啊?”

兩個衙役分别走到他們三人的旁邊聽他們的回答,而後再返回沈之硯身邊,将他們的說法告知于他。

倒是沒想到,他們的說法竟然一樣,都說袋子是在福記面館外遺失的,袋子裡雖然都是碎錢,但卻攢了足足五兩。

沈之硯當即便反應到這三個人大抵是在福記面館中遇到過,有人湊巧聽到了失主的談話,才會得知袋子當中究竟有多少錢。

而若是一個人帶着這袋子,自然不會與旁人提及袋子中有多少錢,但若是兩個人帶着這袋子,他們在交談當中倒是有可能提及,因此這袋子是那對夫婦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這僅僅是推測,但想來福記面館當時的客人當中應該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布袋子到底是誰拿進來的,找到人證便可證明失主到底是誰了。

正當他準備叫衙役去福記面館尋找證人的時候,陸言希卻開口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苦命人,若非苦命人,又豈會明知這五兩銀子不是自己的也要不顧廉恥诓為己有。我這有十兩銀子,隻要有人承認他不是這五兩錢的失主,我便将我手裡的十兩銀子給他”

堂中三人和堂上一人聽到這話時都面面相觑,陸言希擔心他們三個不信任她,看向沈之硯道:“你且與他們三個保證,隻要有人承認他們不是失主,官府也不再不追究他們欺騙官府的過錯”

沈之硯并未承諾,而是招招手叫她近一點,不解道:“你在做什麼?不用你誘惑他們我也能查明這錢到底是誰的”

陸言希道:“我知道你能查明這錢到底是誰的,但他們都是可憐之人,育人不僅是育身更是育心,既然有人連廉恥都不顧了,說明便是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态,想着自己被戳穿之後也不過是挨頓罰,之後若再遇到這類的事,他還會繼續這麼做,那這樣的事豈不是永遠都不能罰盡了,所以你且先應下,我自會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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