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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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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臻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先帝賜我攝政監國之權,我應立于高台之上,王座之側,陛下告病,亦須如此。然則今日有大案要判,陛下不來,并非有疾,而是太後覺得陛下年幼,不宜目睹此等血腥場面。然陛下心系朝政,特命我代君監刑,故而坐于高座。諸位若心有不平,其後可去找陛下太後要說法。如今,還是要先辦正事。”

趙臻這番話其實狗屁不通,君王再怎麼讓你代君行事,也不會允許你染指他的龍椅。

但趙臻就是這麼做了,他就是要将自己的意圖昭示天下,這江山,他趙臻要了。誰若攔他,大可來試。

臣子們嗫嚅,卻不敢多言,殿外雨中的哭喊從未停息,惹得他們心煩也心虛。誰都不知道趙臻綁了那麼多人來做什麼,他們都知道趙臻肯定還沒瘋到把這一千多口子人全殺了,但既然不殺,又為何要抓,他們想不明白。

“張逑。說罷。”

趙臻開口,廷尉監張逑開始宣讀三賢郡一案的調查結果。

群臣聽得戰戰兢兢,皆不敢言。

趙臻見他們喪家之犬一般,沒了平日裡的氣勢,不由笑了。

他的視線凝結在一處:“嚴衷大人,人證物證俱全,你把持烹小鮮,謀财帛萬千,害性命無數,廷尉監定你嚴家為首罪,你可有話說?”

首罪者,誅九族,趙臻昔日的話言猶在耳,嚴衷如何能輕易認罪。

他方才分明聽到張逑說廷尉監的人在他府上搜出了烹小鮮的賬本,随即他便意識到是孫家出賣了他,将賬本栽贓到他頭上。

“太傅大人!臣承認,臣确實曾去烹小鮮……去……但臣隻是圖個新鮮,從未把持什麼生意,是孫家!一直是孫家舉辦清談宴飲,要我們烹小鮮清談!請大人明鑒!”

度支尚書孫材立馬挑了出來:“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我們受你邀請去嘗鮮,而且吃的那些……那些……都是你送過去的人!”

平日稱兄道弟的兩位重臣,為了将罪責推給對方,當場扭打起來,恨不得撕破對方的臉皮才好。

趙臻高高在上俯視這他們,隻覺得好笑。

周正和周演好不容易将二人拉開,剛要求情,趙臻卻不讓他們開口。

“鬧也鬧夠了,我早就說過,今日一定要給那些枉死之人一個說法。”趙臻的聲音平靜,平靜到有些蒼冷:“來人,将左民尚書嚴衷、樂正嚴铄拿下。”

“大人,臣冤枉啊大人!”嚴衷仍在含冤。

嚴铄卻破口大罵道:“趙臻你這狗娘養的,你豈敢動我?!我嚴家百年世家,你算什麼東西?!”

周正終于得了空子:“嚴铄!”

他先制止了這個草包,繼而轉頭道:“太傅,嚴衷已經在朝二十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災年剛過,陛下年幼,不宜殺戮,能否看在他兢兢業業的份兒上,給他……”

“他嚴家奸/淫擄掠,吃人不吐骨的時候,何曾想過災年剛過,陛下年幼啊?”趙臻問道。

“趙臻你這賤種!你不得好……嗚嗚嗚……”

禁軍将嚴铄的嘴巴捂住,趙臻卻擡手:“讓他說。”

嚴铄兩側的禁軍對視一眼,遲疑着将塞到他口中的麻布拿了出來。

嚴铄爛命一條,豁了出去:“賤種!靠着跟太後睡覺,當太後的狗,才換了一個官位,你這樣的腌臜貨,在這裡裝什麼大義凜然?!狗娘養的!你爹你娘定是生了豬狗心腸,才生出你這一坨爛肉。”

嚴铄的嘴太快,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趙臻卻笑了:“這舌頭,真好使啊,來人,把他舌頭露出來,讓我瞧瞧清楚。”

說罷,兩個紫衣暗衛飛身到了嚴铄身邊,面如羅刹。

嚴铄有些慌張:“你們要做什麼?!你們不是朝廷的人!你們要做什麼?!啊!啊啊啊!!!”

血腥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心驚齒寒。

隻見兩個暗衛分别手持一柄細小短匕,尋機插入嚴铄口中,狠狠向兩側唇角拉開,生生劃開血肉,造就一張血盆大口,緊接着,嚴铄整個下巴都被割了下來,舌頭光秃秃耷拉在外頭。

嚴铄劇痛大叫,嚴衷看到兒子的慘狀,徹底腿軟,癱坐在地。

劇痛稍稍緩解之後,嚴铄反應過來自己如今面臨的是怎樣的命運。

他突然跪了下來,沒了口腔的包裹,他的聲音含混不清,隐約聽到的,隻有“饒命”二字。

大臣們何曾見過這等場景,紛紛顫抖着噤了聲。

嚴衷癱坐一會兒,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拼了命的磕頭:“大人,臣認罪,臣願意伏法。但是大人,臣的祖父今年已經九十有六,膝下稚子剛滿兩歲,臣求大人,饒他們一條性命。來世臣結草銜環,報答大人!求求大人!大人!臣求您了!”

趙臻冷笑着歎息一聲:“嚴衷,事到如今,我隻兩句話告訴你。第一句,你害死的那些人,也有祖父,也有稚子。第二句,你的靠山周正大人,至今都在為一件事終日後悔,你可知是什麼嗎?”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趙臻會把周正以這樣赤/裸的方式拉到了今日的亂局上,嚴衷擡起已經磕青了的腦袋,遲疑地望向周正。

隻聽趙臻接着說:“他終日後悔,當年趙家滅族,他沒能斬草除根。嚴衷,我不是周正,你明白了嗎?”

嚴衷聽完這句話,喉嚨裡發出恐懼和哽咽凝結成的短促的泣聲。

趙臻的判決終于來到了他的面前:“左民尚書嚴衷,罪大惡極,淩遲。嚴家九族,無論男女老幼,枭首。即刻行刑,群臣及家眷觀刑,嚴家九族未死,衆人不得離宮。”

話音落下,趙臻閉上了雙眼。

大朝晖殿外,是人頭一個個落下的聲音,鮮血混着雨水沖刷着石闆,像是蜿蜒的溪河,整個宮城被恐懼的哭喊聲和濃稠的血腥味包裹。

所謂煉獄,不過如此。

當人頭點地的聲音消失,哭喊漸漸無力,趙臻睜開了眼睛。

座下的朝臣一個個冷汗涔涔,白着一張臉。

趙臻站了起來,眼底一片譏诮:“三賢郡一案,涉事者九姓,今日僅嚴家伏誅,已是趙某手下留情。諸位,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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