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你我能拿到零個好處！還有，别那樣叫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言戮低聲笑着，“那你要不要把鍊子收起來呢。”

餘戈立刻将鎖鍊收起來，走到言戮跟前，低頭看向地上昏迷的執行者，“他身上有東西，你發現了吧？”

“嗯，發現是發現了，不過我有點害怕。”

言戮聲音聽起來真有那種違和的情感在裡面似的，他抱着胳膊側身站立，自覺給餘戈騰地，“還是你來吧，這樣我有安全感。”

“……”

餘戈欲罵又止，本來剛剛鬼怪頂着這張臉說的話就很讓人火大，連帶着本人也這麼欠，她真想揍一拳先。

算了，言戮是築夢師，是築夢師，讓讓他吧。

餘戈平靜下來，蹲下身查看地上執行者的情況。

這名被弄暈的執行者身上有外傷，已經被言戮處理過，總體不算嚴重。剛剛引起餘戈注意的是她一看到這個人，圖鑒裡面的鼠王就叫着說有道具的味道。

執行者穿的是便服，餘戈先是伸手掏對方的衣服褲子口袋，沒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她頓了一會，拉開對方外套拉鍊，檢查衣服裡面。

還是沒搜到，餘戈撓着頭思考還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言戮已經不知不覺半蹲下來，将執行者的鞋子脫下。

餘戈懵了一下，随即心裡佩服起來，果然是築夢師，翻人鞋襪這種事情都面不改色——

“哦，這裡也沒有的。”言戮幫人把鞋原模原樣穿回去。

“……你辦了零件事。”

餘戈欲罵再止，繼續搜身。視線掠過執行者的嘴巴，心血來潮把人嘴巴掰開。

言戮眼睜睜看着餘戈手伸進去，掏了幾圈，才掏出一個尾戒大小的銅環出來，贊歎：“不愧是你啊，這麼刁鑽的地方你都能找到。”

“屁嘞，你早就知道在這裡，隻是不想自己動手，别以為我不知道。”

“啊，這都看出來了，”言戮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由衷贊歎：“太厲害了吧！”

餘戈自動忽略言戮那種奇怪的語氣，将銅環遞給他，“這東西怎麼處理？”

“系統裡購買的道具，想知道主人的信息有點難，更别說還被人含着這麼長時間，原主人的氣息早就沒了。”言戮沒接，從口袋掏出之前裝BOSS分裂體的盒子給她，“不知道是定時炸彈還是定位器，放進這裡面吧。”

餘戈打開蓋子快速把銅環丢進去，又立即把蓋子蓋上。沒什麼，就是現在想起來口水的問題了，就算再沒什麼潔癖，她也有點介意皮膚沾上陌生人的唾液，怪那啥的……

餘戈瞥向掌心，思考要不要在衣服上擦擦将就一下。

言戮從一側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繞着盒子擦一整圈，之後捏起盒子塞進口袋，最後将餘下的紙遞給餘戈。

餘戈默默觀看對方這些習慣動作，就等着對方遞紙，果然等來了紙巾，說了聲“謝謝”，打開包裝也抽一張出來擦手，再擡起頭的時候，周圍已經有很多學生背着書包路過。

夢境結束了，地上的執行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送走，或許是言戮用了道具。

他今天着裝不算高調，但這人個子高，又懂得如何打理自己，随便穿什麼出現在外面都很顯眼。路過的人紛紛對言戮側目，像是路人偶遇明星的效應，後知後覺貼近着。甚至有人掏出手機躍躍欲試，看樣子是想走過來要聯系方式。

餘戈沒管這些。她隻是恍然明白過來剛剛為什麼聽不到夢境結束的播報，将用完的紙巾丢進路邊垃圾桶，“原來是你不關閉夢境啊。”

“等你從道具裡出來啊，你不出來我就關閉的話，你更難出來。”

餘戈笑了一下，“我謝謝你。”

言戮對旁邊注視着自己的幾個女生報以禮貌的微笑，做出拒絕拍照的手勢，然後虛攬着餘戈肩膀，帶着她往校門外面走，“走，請你吃飯。”

餘戈也配合地跟上言戮的節奏，低聲說：“我導員還在裡面。”

“她昏迷了，旁邊還有其他學生，你不用擔心。”

“你什麼都知道啊？”

“那當然。”言戮帶着餘戈逐漸走出女生們的注視範圍，“還包括那個猴子對你說的話，我全都知道。”

餘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句話，心虛地回憶自己有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她沒有借着罵鬼怪的名義罵言戮吧？

沒有吧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