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做得不錯，今晚這個任務結束得很快。”言戮滿面春風地說，一路不知道擋了幾個手機攝像頭。

他不想自己的照片在網絡上大肆流傳，這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那是一件倒黴的事情。

直到兩人順利走出校門，言戮收回手，打量附近的街道店面，“何瑾說你在副本裡經常吃面，要去面館吃點嗎？”

“你先回去吧，學校人多，說不定真有人拍到你。”餘戈有注意到言戮剛剛的行為，完全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我自己随便買點就行，再見。”

言戮看起來比剛剛更開心了：“那明天見。”

“不見，見到你不得累死。”

“餘戈，你說話好傷人。”言戮臉上笑容消失，輕輕歎一口氣，語氣低沉：“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大家都對我這樣？”

“……”

餘戈遲疑了一下，低聲否定他的話：“呃，倒也沒有那麼讨厭，我隻是覺得這樣挺累的，可能等我慢慢習慣就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你還是蠻好的，嗯，畢竟能力擺在這，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對待朋友的方式而已。”

“太好了，你願意習慣這樣的我。”

“……”餘戈表情凝固，有點不是很想聽言戮後面的話。

不過意外的是言戮說完這句就沒聲了，因為在餘戈悶頭往前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輸入坐标傳回基地。

餘戈松了口氣，走到小吃街準備大吃特吃一頓獎勵自己，半路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下套了。

言戮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别人說話傷人這種事情内耗啊！

“……”

算了，累了。下次注意點别被牽着鼻子走吧。

過了一天，餘戈以詢問公考信息為由發信息給周玲，問完幾個問題後，她主動問起周玲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我這邊有事情啊，不過我可能是要休息一段時間，”周玲沒有隐瞞，發來的是語音消息，“過後新的導員會暫時接替我的工作，很多事情你們都可以問她。”

餘戈：“嗷嗷嗷，新來的導員嗎？大概要多久呢？男的女的？”

“女老師，但我不認識。具體多久……看學校安排和我這邊的情況吧。”

餘戈又編輯信息：“導，你家住哪，我想去看看你。”

“不用那麼麻煩，我現在不在本地，你就好好待在學校吧，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周玲溫柔拒絕餘戈的好意，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語音裡餘戈還聽見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似乎在讓她吃藥。

餘戈看着聊天界面沉思片刻，還是沒有追問下去，隻發了段祝早日康複的話，便關閉對話框。

聽起來還算不錯，隻是不知道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出了毛病。餘戈唯一不想聽到的是對方被什麼人惡意襲擊，因為她不希望身邊的老師朋友跟護夢系統沾上一丁點關系。

剩下的時間餘戈堅持每天前往陶月月那裡接受訓練，三天兩頭被打趴，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在這方面餘戈進步吃力許多，快一星期過去，她最多能做到三分鐘之内多撲騰兩下。

陶月月給餘戈樹立了一個完全的怪物形象。

這個女人看着是很厲害的水平，這種表面看起來不會讓人畏懼，可她爆發力能倍殺同齡人，面對面對峙的時候壓迫感撲面而來，像頭年輕矯健的母豹。除此之外，她本身就具有極高的戰鬥素養，即便站在原地不動讓餘戈為所欲為，餘戈勉強把人抱起來想來個抱摔，最後還是被她提着脖子丢到了地上。

餘戈連情緒化的欲望都沒有了。

雖然但是，陶月月對餘戈不完全是單方面教學，她還給餘戈制定了新食譜。

基地内有專門的食堂分區，不同的人一般在不同的食堂就餐。不過這并不是搞區别對待那一套，食堂分類主要是針對擁有不同指标要求的人。例如進行專項計劃的人會前往專門的食堂，攝入指定營養，這樣更有利于盡快完成訓練計劃。

餘戈近一星期午餐都是在專供訓練計劃人員服務的食堂就餐，這裡的夥食并不完全是現實世界的食物，有部分是從系統裡購買的超級食材，吃完效果成倍提升，算是作弊方法的一種了。隻不過食堂飯菜是要自己充卡消費的。

餘戈身上肌肉太少，也沒基礎，隻能從最基礎的體能提升開始。她按着陶月月給的食譜進食，再鍛煉，這樣更有助于必要的脂肪增加，轉化成增強力量不可或缺的肌肉。

有時候白天幾小時練完，結束離開的時候餘戈會在門口碰見等候的言戮。一開始她還覺得感動，以為這人良心發現了送什麼東西來要犒勞自己，作為自己兼任小助理的酬勞，結果對方開口就是：“走，任務快來不及了。”

來不及你先去啊……！

餘戈在言戮這裡吃虧吃得很徹底，為了心理平衡隻能先pua自己，把自己想成那種卧薪嘗膽砥砺前行的人，風雨之後必見彩虹，一時的辛苦都是為了光明的未來鋪路，累點怎麼了，多學點也行！

就這樣半個月即将結束，最後一天餘戈從陶月月那得了點誇獎，開心地往外走，出樓沒看見言戮那張臉，心情更是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