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九天查看自己的結算結果,這次總算積分第一,得了十分。
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賬戶裡的這十分瞬間少了五分。
樂九天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萬惡的遊戲!
不用說,扣掉的五分就是遊戲扣掉去還她租房欠的租金了,現在她還欠遊戲一百積分。
這次樂九天是從她的新家進入的遊戲,遊戲結束後離開遊戲後也是在她的新家,她看着這空無一物的房間陷入沉思。
五積分夠幹什麼啊?買點吃的算了,家具那些還有什麼可強求的嗎?
找點便宜的湊湊合合算了。
她去了商場,用僅剩的五積分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吃的,将身上的積分花個精光。
遊戲社區生存時間還有六天,樂九天這六天也不打算進遊戲了,好好的享受一下悠閑的生活算了。
至于還欠遊戲的那些積分,嗯,離一個月的時間還早着呢。
這邊樂九天開始擺爛,那邊進行結算後的五号卻發現自己上一場遊戲的積分居然有九分。
!
他記得他淘汰時,場上還剩三個隐匿者兩個潛伏者和一個躲藏者,所以躲藏者一号是怎麼在三個隐匿者陣營和兩個潛伏者陣營中獲得勝利的?
隻可惜新生遊戲隻能看陣營,卻看不了遊戲過程。
五号看着一号的頭像,默默陷入了沉思。
遊戲面闆的頭像都是統一的,不能更改,五号看的不是樂九天的遊戲面闆頭像,而是通過頭像看當時在遊戲中那非常不靠譜的一号。
這樣的人,是怎麼赢得勝利的?
換做是他或者上場遊戲中的任何一個躲藏者,應該早就已經輸掉了比賽。
樂九天将東西放回家之後又出去遊蕩了。
她想給自己換身衣服,她身上這套衣服還是她進新生遊戲時穿的那套衣服,也就是她死亡那天穿的衣服。
而她在上場遊戲中換的那些衣服早在出上場遊戲的時候便被摳搜遊戲收回了。
樂九天雖然身上沒積分,但她還是走進了某個服裝店的大門,并且開始試衣服。
沒積分,但試衣服理直氣壯,試試總不犯法吧?
試了大半天,過了一把瘾,樂九天雙手空空的出了服裝店。
身後的店員還在賣力推銷,“沒有合适的嗎?試試這套呢?我看您的身形專門給您找的。”
“或者這一套,全身黑色,在遊戲中又耐髒又便于隐藏。”
任導購員怎麼磨破嘴皮子,樂九天都面無所動,其實心裡早就心動得不行,都好想買,隻可惜囊中羞澀。
她腳步堅定的走出服裝店,再也沒有回頭。
漂亮的衣服們,等我下次有積分了再來買你們。
導購員為自己沒有挽留住一個客戶而傷心,哪裡又知道她賣力挽留的隻是一個窮鬼。
經此一遭,樂九天發現遊戲社區裡隻要關于吃的喝的就很貴,但衣服這些生活用品普遍都比食物便宜得多。
比如說一積分,樂九天隻能吃一盤蛋炒飯,但一積分卻能買一身衣服。
她現在在遊戲中還能堅持下去的動力不就這兩樣嗎?珍馐美食,華服錦衣。
想着想着,又有想進遊戲賺積分的沖動了,可她今天一天已經進了三場遊戲,勞模都沒有她這麼賣力的。
在遊戲社區亂逛的時候,樂九天碰到了一個人。
是她在房屋租賃中心碰到的那個租不起房子的男人。
男人背着一個女人,女人的面容完全隐在男人背後。
相比起在房屋租賃中心時,男人的模樣更加頹喪了。
那時他雖然租不起房子,但眼裡尚且有光,可這時,他眼中的光似乎随時要滅了。
樂九天看着男人将女人背進醫院,之後便消失在醫院裡。
那個女人生病了?因為在邊緣地帶待久了嗎?
她收回視線,淡漠眸子中的景象從醫院轉換到服裝店。
一個是肅穆的白,一個是五彩斑斓的亮。
挨在一起,形成怪誕的風景。
看着這滿街的logo,樂九天突然想起了她在上一輪遊戲中看到的商場logo,原來那個logo是新生遊戲的logo。
可是除了這一點外,她看着醫院的logo,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應該是她之前在遊戲社區亂逛的時候看到了便在腦子裡有了一段記憶,所以才會眼熟。
不知不覺,樂九天已經盯着醫院看了許久,直到男人背着女人從醫院裡走出來。
女人的臉仍舊埋在男人的背後,看不清表情。
男人走着走着,不慎摔倒在地上,女人也被摔在地上,但女人摔倒卻一動不動。
男人立馬一臉緊張的抱着女人。
身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沒有一個人對他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