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銀系統感知到光腦通話的中斷,範伯勞心中擔憂明清雨的具體情況,她用上狠勁一下子将裴夜推出數米遠。
伴随“轟!”的一聲巨響,裴夜被強大力道所産生的沖擊力帶離,直接砸開了小白屋的牆壁,連人帶木闆的滾向外屋。
“看你幹的好事!”,
範伯勞将光腦移至身前,整個人伏倒在巨大的橙色屏幕上,她的兩條手臂飛速移動,不停的在界面中點擊切換。
可無論她發了什麼消息,打了幾通電話,明清雨就是已讀不回或者拒絕接聽。
“裴夜!明清雨現在發瘋了你知道嗎?你有事沒事老是來煩我幹什麼!如果我朋友出事了,你賠的起嗎?!”,
範伯勞因明清雨的行為内心惱火,她轉身看向在外屋地上卧倒生死不明的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三步并作二步幾乎是位移的速度,迅速上前擒拿住裴夜的衣領,範伯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她将裴夜硬生生的從地上拖起來。
“明清雨……。”,
裴夜被她強行拖起,後衣領緊緊勒住脖頸,蒼白的皮膚上出現觸目驚心的紅痕。
“……什麼都是明清雨,範伯勞,你真的不知道明清雨是什麼樣的人嗎?你這麼在意她,她卻反過來利用你……”。
裴夜無視身上傳來的陣痛,他緩緩的伸出雙手纏握住範伯勞的手腕,一抹鮮血被蹭到她雪白的肌膚上。
自從離開山城,每日的夜晚時分,裴夜的夢境是範伯勞那便是美夢,如果夢境是滕雲高中血案一事則為噩夢。
裴夜在回到裴家後,心境與思想的變化讓他完全可以理解金家人為保全範伯勞讓他當替罪羊的做法,
而且如果是為了範伯勞的名譽他也甘之如饴,可那幾個人真的是範伯勞殺的嗎?
裴夜在長時間的思考與調查中,漸漸的發現了事情并非如此,範伯勞手中的武器隻要避開關鍵部位,頂多将那群惡心的人打至重傷。
可是此次事件中還有另一個非常重要參與人,也是所謂的目擊證人——明清雨。
明清雨完全不一樣,裴夜雖然與她隻有過兩次短暫的相處,但她身上展示出的力量水平讓裴夜的血肉都感到害怕。
随手投擲出的黑傘,隻用上了打散雪球的力度卻可以貫穿大樹,短短幾秒鐘内的強行壓制時間可以将人砸成肉泥。
這些都給裴夜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即使長大後也如影随形的困擾着他的精神。
裴夜厭惡明清雨,畏懼明清雨,在這種極端情緒的影響下,他甚至記恨起謝洛月。
這些人不是範伯勞殺害的,真正下死手的人是明清雨。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她在利用範伯勞和我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她為什麼這般的别有用心?裴夜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沒想到時隔多年明清雨這個危險分子竟仍然待在範伯勞身邊,
兩人之間還有着極強的情感牽絆,範伯勞真的不知道明清雨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嗎?
還是……,
範伯勞在故意的偏袒明清雨?
憑什麼?
妒忌炙烤着裴夜的心髒與大腦,他在痛苦的室息之中妄下定義——絕對是明清雨這個女人欺騙了範伯勞,
思及此處,裴夜有些喪失理智的握住範伯勞的手腕大喊。
“……在滕雲高中發生的事……根本不是我們的錯,人是明清雨殺的,與星,不!……範伯勞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此話一出,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異空間裡安靜的可怕,隻有小白屋自主修複牆壁時,所發出的細碎的木闆粘合聲。
範伯勞的憤怒也一并停滞,她大口大口的無聲粗喘,琥珀色的瞳孔在震動中縮小,
她可愛面容上的表情像一套臉譜般幾度變化,一段時間過後,範伯勞逐漸鎮靜下來,而她的嘴角上隻剩一道恐怖的冷笑。
範伯勞擡手将裴夜一把拉到面前,兩人鼻尖正對鼻尖,距離之近的宛若接吻一般。
“我…好像沒有允許你調查我吧?
嗯?姓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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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墜入了冬天冰涼的湖底,裴夜幽黑的眼眸一動不動的定在範伯勞無情的雙眼上。
“……你真的對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嗎?”,
淚珠再次大顆大顆的從下颔處滾落,重重的砸在範伯勞纖細有勁兒的手腕上,模糊了血漬,形成大片血花。
裴夜眼眶紅的像隻白兔,他情緒上頭,又一次控制不住的在範伯勞面前哭成淚人。
可他這番悲痛欲絕的哭泣,并無法搏得範伯勞一丁點兒的憐愛,她冷漠無情的可怕,永遠隻會關心那些她所在乎的人。
而這次——裴夜觸及到了她的明清雨。
“如果你覺得通過私下調查我的信息,可以讨得我的歡心,從而進入金家……”,
範伯勞平淡話語稍微一頓,她更加用力的擰住裴夜的衣服,精緻的眉目中帶上令人痛心的冷漠與厭惡。
“恭喜你裴夜,你成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