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撩過範伯勞的發尾,随後溫柔的撫上她纖白的脖頸,指腹上有不規則的厚厚的一層繭子,
每一次劃過肌膚都會留下一道不輕不重的紅痕,男人雙眸微彎,藍黑的幽眸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晨湖。
他突然加大手勁,狠狠掐住範伯勞的脖頸,将她拖離地面,釘在牆上,眼見女人的面色漸漸的發青,
男人非常享受的發出一聲疑似滿足的喟歎,他又擡起另一隻手,先是暧昧的點點範伯勞顫抖的嘴唇。
然後目标明确的觸向範伯勞琥珀色的眼眸,他冰冷的氣息伴随一股血腥與薄荷交雜的味道撲面而來。
“你的眼睛很好看。”
男人這麼說着,他的聲音如同森林的濃霧一般堕雲朦胧,讓人難以分辨出這低沉話語中真實的感情。
他究竟是在誠心誠意的贊歎,還是在包含惡意的戲谑?不過這些猜測很快就要和範伯勞沒有關系了。
年方值差距帶來了絕對的碾壓,範伯勞原本還能掙紮拍打男人的雙手已然無力,隻能脫力垂落下去。
見此,男人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他顯然不是真的想要掐死範伯勞,于是寬大的手掌直接松懈力度。
“咳——咳!”
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湧入肺部,死裡逃生的範伯勞不住的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來之不易的空氣。
“唔——嘶。”
可男人并不打算讓她一直舒坦下去,在範伯勞劇烈喘息的時候,他毫無征兆的埋下頭,猛得咬向她。
位置剛好是那起伏不止的動脈,被一囗咬中的範伯勞隻感覺呼吸一滞,脖頸上傳來皮肉分離的劇痛。
“靠的!”
範伯勞因為疼痛,一直處于脫離狀态的意識終于回籠,她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一個手刀,
但她的手刀沒有成功砍到男人的頸動脈,不是沉迷啃食的男人躲開了,而是她被竟被強行拽開了!
“啊!”
突如其來的一條鞭繩纏繞住範伯勞的手臂,将她拖向半空後,在翻轉的同時,又極具技巧的拐彎。
範伯勞被這條通體濃墨綠,皮紋似蛇鱗的鞭子一拖一提,而在鞭尾掃過她的脖頸後,安全落地。
“噢,小竹——。”
被搶走獵物的男人拉長尾音,宛如撒嬌一般,他黏膩的舔舐染血的嘴唇,悄然露出舌頭竟有兩瓣,
範伯勞當然沒有錯過男人舌頭分叉的一秒鐘,這兩塊惡心到極緻的紅肉,這一條像蛇一樣的舌頭。
一股又一股的熱流重重的敲向塵封的大腦,範伯勞過去那所有深藏的記憶全然複蘇,她瞬間瞠目。
“叫我青竹,殘藍。”
一個女人從陰影中走出,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無袖短衣,外披翠綠色的闊袖外衫,材質即防曬又輕柔。
她黑色的長褲上有專門用來别鞭的暗扣,那條長鞭如果被卷成層層圈狀,便可以完美的藏于其下。
“哎呀呀,小竹竹。”
殘藍毫不改口,反而變本加厲,他嘴角一咧,笑的張揚無比,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冷臉女人的身邊。
青竹沒有再去糾正殘藍的稱呼,她冷淡的目光掃過捂着傷口的範伯勞,又提起手中早已昏迷的裴夜。
“兩人殺害冬庭的成員,依照規矩,應該按地格殺。”,青竹冷冷的說,她的眉目中似乎覆有冰霜。
可話到一半,她忽得話鋒一轉,視線和殘藍戲谑的目光對上,“但我認為,應該将兩人帶回總部…”
“啪。”
青竹的話未說盡,殘藍突然一個響指打斷,他擡腳踩了踩剛才被一鞭子打昏的裴夜,語氣很輕慢。
“女的可以留下,送到紅區馴馴野性子是個好寵物,不過這個廢物,倒是沒有大用,殺了更簡單。”
殘藍越說越起勁,腳上的動作由踩變踢,力度越來越大,踹出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令人毛骨悚然。
“器官可用。”
青竹冷淡的四個字,讓殘藍驟然停下動作,他一下子轉過身,大力的抱上女人,笑容狡黠中帶有陰森,
“我最喜歡你用冷冷的小臉蛋兒,說出殘忍的話。”,他伸出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青竹高挺的鼻梁。
“讓我非常滿意。”
範伯勞躺倒在地,雙眼死死的瞪着冷臉的女人,她捂住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我不去!”
她大喊,琥珀色的眸子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燒,範伯勞擡頭看着青竹,心髒與大腦一并的劇烈疼痛起來。
青竹清冷的竹眸平淡的看她一眼,沒有過多的感情,可範伯勞卻在那雙眼眸中,莫名讀出蝕骨的貪婪。
“小…,小東西。”
女人的話語卡殼一時後,又瞬間接上,青竹走到範伯勞的身邊,半跪下來,大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颔。
“去或不去,不是你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