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草菅人命的冬庭,并在這裡建立了一個以管理制度為表,等級制度為實的,所謂的三層區。
這一切都讓範伯勞厭惡至極。
“看傻眼了吧。”
紅杏十分驕傲的說,也許是賣肉沒讓他吃到什麼苦,他的表現出對于冬庭具有極為強大的歸屬感。
“這可是總事長組織建立的,總事長和殘總領是同生共死的好夥伴,沒有她就沒有如令的冬庭!”
“呵呵。”
瞧見紅杏激動的模樣,範伯勞笑了,不過笑的意味不明,她又擡起頭仔仔細細的望了一眼樹冠雲,
“我們趕快上去吧。”
範伯勞這般說着,眼睛再一次認真的看向紅杏,裡面盛滿漂亮的星光,又帶着幾分向往與傾慕。
“紅杏,你太厲害了,竟然知道這麼多有關冬庭的發展故事,有空,可以再和我多講一點嗎。”
“我非常想聽。”
“誰要講給你聽。”
紅杏小聲嘟囔,但從他發紅的脖頸處不難發現他的真實想法,他狀似不耐煩的拉住範伯勞的衣角,
兩人走到位于東側樹林中的木梯,一前一後的向上走去,範伯勞本來以為了解冬庭要等以後找機會。
那知光是走個木梯的空檔,紅杏就如同找到知音一般,表演似的把冬庭的信息講了個大差不差,
範伯勞其實對紅杏所說的有質疑,首先是冬庭的存在時間,據軍部的記載,冬庭14年前便已搗毀。
而紅杏說冬庭從未被警方清理,唯一一次類似颠覆組織的事件是冬庭易主,殘藍和青竹是主要人物。
所以能說青竹是冬庭的元老級人物,看似正常的一點偏偏是最不正常的,它證實了冬庭從未被搗毀。
更證實了軍部的文件錯誤,讓人不得不懷疑文件錯誤的背後隐藏着什麼,是冬庭真的可以瞞天過海。
還是有人故意篡改了軍部文件,又或者說有人幫助掩埋冬庭存在的蛛絲馬迹,并透露錯誤的信息。
讓軍部出現錯記的現象。
還是那句話,
有這般影響力,甚至可以影響軍部文件記載的人絕對是廳長幹部及其以上,而金戈平絕對不可能。
所以内鬼隻會在廳長中出現,但由于青竹叛變的事例存在,是金戈平的親信出現問題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情況很複雜,無論是國内,還是邊境外部,範伯勞内心雖着急,可沒有一點有用的解決辦法。
她現在唯一能把握的隻有拖住時間,配合清除冬庭組織,至于國内政壇問題,軍部應有自己的計劃。
“我們到了。”
紅杏的聲音打斷了範伯勞的思緒,她回過神,腳已經踩在了輕巧但堅固無比的綠色金屬地面上。
目光所及之處可以看見六棟房屋,外表瞧上去平平無奇,不過在紅杏領範伯勞到左手邊第二棟時,
她瞟見每間房屋的裝修都很漂亮,并且功能俱全,看來冬庭的五位領導人十分重視自己的生活品質。
紅杏将範伯勞帶到門口便匆匆離開,範伯勞留意了一下他的去向,發現對方直直的進入後面一棟。
範伯勞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那是第六間房屋,一間被青竹定下來的房屋,而紅杏進去幹什麼。
腦裡閃過幾個暧昧畫面,範伯勞瞬間被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好不要是那樣,必須不能是那樣。
懷揣着難言的心思,範伯勞敲了敲門準備進去,不過才敲兩下,緊閉的房門就緩緩的自動打開。
屋裡沒有開燈,好在有大束陽光從落地窗透入室内,在溫暖的光線中,可以看到牆壁是淡綠色的,
邊邊角角都擺有高低不齊的盆栽,散尾葵綠油油的枝葉潇灑飄逸的展開,龜背竹的葉片爬上牆壁。
客廳的棕木置物架上擺有精緻的藍色手工花籃,以及三個書法扇,而最底下的空位上擺了幾個娃娃。
這些娃娃形态各異,但可以瞧出是用來哄小孩兒的玩偶,過于鮮豔的顔色與房間的整體色調格格不入。
範伯勞不免心存疑惑,她緩緩踱步繞開置物架,擡手掀開一片墨綠色帷幕後,她看見了青竹的身影。
淺色斑駁的光影碎片下,她坐在鋪蓋有鵝黃色桌布的木桌旁,桌上的咖啡杯向上飄逸着淡淡水霧,
不是瘾幻讓人心慌恐懼的煙霧,而是讓人感覺安心治愈的水汽,範伯勞緊繃的心裡莫名的松了松。
但一想到紅杏的事情,她又不可控制的生氣起來,步伐僵硬的挪到了青竹旁邊,笑容看似尋常一般。
仔細瞧瞧,卻能發現點皮笑肉不笑的意味,青竹翠綠色的眸子上下掃了一眼範伯勞,神色冷然。
“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