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可以見到你。”
範伯勞顫抖的從地上爬起,她踉踉跄跄的重新趴回河岸,沒有任何畏懼的再次貼向平靜的水面。
可無論她将腦袋埋進去幾次,眼睛沒入水裡的一瞬間都無法看見那一張臉,反而讓鼻腔進了許多水。
“咳咳咳!”
在鼻腔又一次進水後,範伯勞終于忍不住大口咳嗽起來,鼻子裡火辣辣的痛,但遠比不過她心痛。
“我早該知道的,你隻是一個瘾幻捏造的幻覺,可我還是放不下手,因為我的好想好想見到你。”
伴随着幾道極重的喘息,範伯勞最後倒在地上,她口中不斷的低聲喃喃,如同陷入了痛苦的心障。
不過講着講着,範伯勞的眼神就漸漸恢複清明,她緩緩坐直身體,伸出手梳了下額前潮濕的碎發。
視線望向幽靜的河水,範伯勞自嘲式的笑了笑,她習慣性的拍了拍衣服,然後活力十足的站起來。
“搞什麼啊,給别人下個心理暗示,怎麼把自己算進去了。”
範伯勞随便跺了跺腳,地上的黃葉濕漉漉的,不過量多厚實,鞋底紮實的踩感着實讓她精神不少,
沒有過多的停留,重新振作的範伯勞繼續向下層區走去,要解決的事情還很多,趁着現在頭腦清醒,
她需要趕緊把收集到的信息總結仔細,首當其沖的是毒品問題,緊跟齊要的是地形圖該如何繪制。
之後還有一大堆事情,冬庭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怎樣聯系到軍部,冬庭和外部的交通出口是什麼。
青竹和紅杏在幹什麼,江警官現在又身在何處,什麼方案可以成功把自己的信息全部都遞送出去…
“嘶——”
範伯勞痛吟一聲,這麼多事,光是想想就感覺腦袋要炸了,
這簡直比當年被金戈平按着記完帝華三部所有的大小文件還要痛苦。
一股郁悶困在心裡,範伯勞感覺自己應該狠狠的發洩一下,可惜現實不允許,最後她隻能合眬眼睛,
“咔嚓。”
突然,一道清脆的碎木聲響起,打斷了範伯勞想要休停的思緒,她睜開雙眼,立刻警覺的應聲望去,
不遠處木屋林立的景象十分眼熟,範伯勞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回到中層區了,
兩個身影正站在其中一棟木屋旁,看不清楚面容,範伯勞瞧了下木屋前面單獨用石頭雕刻的舉數牌,
一個非常顯眼的紅色數字“1”,成功的讓範伯勞回憶起了兩個人影的身份——是那對姐妹花。
出于防範,範伯勞站在遠處靜靜觀望了一會兩人,确認1号木屋附近隻有姐妹花後才擡步靠近她們。
“魅霧,魅煙。”
魅霧和魅煙聞聲擡頭,隻見一個渾身潮濕的人緩緩走向她們,兩個小女孩有些害怕的握緊對方的手。
好在随着範伯勞的走近,她的面容也在魅霧和魅煙的視野中逐漸清晰,兩個小女孩瞪圓眼睛望了下。
看見真的是範伯勞後,她們又互相瞧了瞧對方的衣着是否得體,然後才松開手,開心的迎了上去。
“伯勞姐姐!”
眼見魅霧和魅煙跑了過來,範伯勞一手一個抱住了她們,哪怕女孩兒們的身高其實比她的高一點。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呀?”
因為在第一次見面時便得知了兩姐妹花的年齡,所以範伯勞對待兩人的态度就如同哄小孩兒一樣。
“今天沒有客人!”魅霧道,
“我們在聊天!”魅煙接道。
兩人的說話方式很有默契,行為也不例外,她們一左一右站在範伯勞的身旁,相似的眼眸看着女人。
“客人嗎……”
範伯勞暗暗重複着魅霧和魅煙的話,她們雖然長得高,打扮也成熟,但稚氣十足的面龐能說明一切。
内心不禁閃過幾絲疼惜,範伯勞卻不能過于同情兩人的遭遇,畢竟她們能在魚龍混雜的冬庭混到中層。
無論魅霧和魅霧使用的是何種方式,範伯勞都不能對看似無害的兩人掉以輕心,盡管她們年紀很小。
“哦?聊天啊?”
範伯勞微微一笑,她擡高手輕輕摸了摸兩個女孩毛茸茸的腦袋“聊的是什麼呀,姐姐可以加入嗎?”
發現範伯勞擡手,魅霧和魅煙下意識合眼閃躲,而落在頭頂上的輕撫又讓她們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
“可以啊!”
姐妹花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從範伯勞的臂彎下站起身,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肩,笑的即秀氣又調皮。
“我們有要求!”魅霧道,
“想要聽故事!”魅煙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