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兩個人一起将臉貼向範伯勞,用軟軟的臉頰肉一直蹭她“伯勞姐姐,我們要聽講故事嘛~”
香香軟軟的兩個小美人靠在懷中,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受不了,
範伯勞同樣也是的,她鼻尖萦繞着魅霧和魅煙淡淡的體香,隻感覺頭腦發熱。
要不是意志非常堅定,她差點就要忘了幹正事,真的跑去給姐妹花說小人書了。
“好啊。”
範伯勞嘴上應着,手上卻不動聲色的悄悄推開兩人一點“不過姐姐要先和你們聊聊天,找點靈感。”
聞言,魅霧和魅煙相視一笑,渾身上下似乎都流通了一瞬,她們一起拉住範伯勞的手,将人帶進屋内。
魅霧和魅煙的房間也是張大床,布局與範伯勞住的房間大緻無異,不過多了許多少女心的裝飾,
桌子上鋪了一塊粉粉的桌布,上面放了幾罐糖果,從範伯勞的角度看過去罐子就是個圓頭玻璃的模樣,
而她走近後,才發現圓頭的尾部跟了兩個球形玻璃,這種形狀,隻要是個擁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是什麼。
範伯勞頓時被惡心到不行,如果不是魅霧和魅煙還在歡天喜地的鋪被子,她保證自己可以當場嘔吐。
“伯勞姐姐,來坐……”
“小姑娘們,這個糖果罐是誰送給你們的,你們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
姐妹花收拾好淩亂的被子,然後就想讓範伯勞坐在床鋪中心,可話剛到一半,便被範伯勞開囗打斷。
“是趙五達叔叔”魅霧小聲的回答了範伯勞的第一個問題,“是櫻桃罐。”魅煙怯怯的回了第二個。
望着兩個小女孩害怕的神情,範伯勞忽然驚覺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她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魅霧和魅煙經曆過情愛,她們當然知道糖果罐的形狀是什麼,并且也反應過來不對勁,抵觸着它。
否則也不會說它是櫻桃罐,來遮掩心中的尴尬,可是該推理在範伯勞這裡不成立,因為她在想——
女孩們真的見過櫻桃嗎?
當然無論是第一種推測,還是第二個疑惑,無一都指向了一個答案,她們正在面臨三觀的侵蝕。
如果繼續放任那什麼趙五達,或是什麼趙六達,迫害完她們後,又潛移默化着她們不成熟的三觀。
最後的最後,真正的她們會被掩埋,初醒的意識也會被壓入水裡,永遠在痛苦與麻木中無力掙紮着。
即使有幸被拯救,女孩們也隻會像冷藏在冰庫的甜蘋果,溫暖隻會颠覆她們過去所遭受的一切寒冷。
因為她們會知道什麼是正确的,什麼是正常的,而這份正确會告訴女孩們,她們的過去無比扭曲。
不過……視線落在魅霧和魅煙稚嫩的臉上,範伯勞心中暗暗松一口氣,好在女孩兒們的年齡還小,
并沒真正走到會驟然腐爛的那一步,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如果有人插手去指引她們的精神思想,
一切就還有機會。
突如其來的,範伯勞想起了謝洛月和明清雨,兩人的身影浮現在腦海,然後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伯勞姐姐,對不起。”
眼看着範伯勞的神色不愉,魅霧和魅煙趕緊低聲的道歉,她們跪過去,小心的撫摸着對方的大腿。
“诶?!”
範伯勞被摸的一個激靈,她從床上猛得跳起來,卻沒想到吓着了魅霧和魅煙,兩人緊張的縮在牆角。
栗色眼睛瞪的渾圓,魅霧的心智比魅煙穩定一點,她瞧見範伯勞一臉震驚,立刻拉着魅煙準備磕頭。
“等等!”
範伯勞拉住了兩人,她左一個,右一個捏了捏姐妹花的臉“你們剛才想幹什麼,可不準随便磕頭。”
手上的動作極輕,可女孩兒們卻如同被戳中了痛點,秀氣眉毛一皺,水蒙蒙的眼眸啪嗒啪嗒掉淚珠。
“我們以為您生氣了。”
魅霧和魅煙異口同聲,她們一起抱住範伯勞“伯勞姐姐,您别生氣,我們以後再也不麻煩您了。”
“我們會乖乖的,再也不聽故事,再也不想着冬庭外面世界,我們會聽話的順從您的一切指令”
“求求您,不要生氣。”
兩人梨花帶雨的哭着,範伯勞呆呆的無話可說,手足無措的安慰之間,忽得瞟見了兩人的耳朵。
魅霧和魅煙藏着頭發下的耳朵因為剛才的動作所以露出一點,而它們的耳垂處無一例外都少了一半。
心中冷不丁兒的一抽,範伯勞正眼對上姐妹花淚汪汪的雙眸,她毫不猶豫的伸手環住兩人的肩頸。
“姐姐沒有生氣,也永遠不會對小霧和小煙生氣”她溫暖的手心柔柔的拍了拍魅霧和魅煙的腦袋。
“我們來聊天吧……”範伯勞的話頓住一半,然後才溫甜一笑的接道“當然,還要講一些小故事”
“乖乖們,不哭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