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11日五周目
認識了真一郎的弟弟萬次郎,東卍的總長,人蠻有趣的,通稱“Mikey”
黑發中分男叫場地圭介,壹番隊隊長
看起來又高又兇的叫龍宮寺堅,通稱“Draken”,副總長
胖的笨蛋叫林田春樹,通稱“阿帕”,參番隊隊長
瘦的笨蛋叫林良平,通稱“阿呸”,參番隊副隊長
我要不要也搞個通稱?】
合上日記本後,我再度翻開了那本書,但其實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注意力全跑到在廚房裡洗碗的三谷身上了。
他的朋友已經走了,兩個小動物也去洗漱了。
很安靜的夜晚,除卻那背景音般的汽車聲與更遠處的街道的聲音的話,三谷一邊洗碗,一邊和我聊天,說話的聲音很輕。
“你什麼時候和Mikey的大哥認識的?”
“很久很久以前。”
“這樣啊。”
再無下文,不是我故意終止話題,是因為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和真一郎初識時我還沒有被岡部家收養,待在養護機構裡,對于我來說已經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當然要是這樣這點印象真一郎是我的同伴什麼的可說不出口,初一左右我還和他待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段重要的經曆我不想向他人講述。
“我也想要個通稱,三谷有提議嗎?”
“沒有呢學姐。”
“我是不是被場地圭介讨厭了?”
“不,我想那家夥隻是不擅長對付學姐這種類型,下次我讓他道歉。”
“什麼叫我這種類型啊,”為了表達我的抗議,我把書合了起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當然沒有。”
鄰居先生把洗碗水倒掉,開始擦碗,我莫名覺得心裡不痛快。但也不能說什麼,隻是瞪着他,三谷卻好像完全沒察覺到我的眼神。
“給。”
三谷把簡單烹饪過的剩餘牛肉盛在碗裡,和布丁一起放到茶幾上。
“小庫的份。”
我勉強放棄了瞪着他,小聲說:“謝謝,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嗯,早點睡。”
于是我拉開了陽台的門,企圖通過陽台的互通路線回去,卻被鄰居先生無情地制止了。
“給我走正門。”
“聽不見。”
“風太大會感冒的。”
“就那麼一小段。”
“會感冒的。”
神的戰士不會感冒,但因為我還要在鄰居先生僞裝自己的真實身份,隻好假裝自己是有可能感冒的普通人,默默從正門離開了。
“明天就把壞心眼後輩變成狗飯。”
“學姐,我聽到了。”
太羞恥了。我狠狠地把門關上,剛打開家門就接受了小庫的懷抱和口水。
把這可愛的孩子抱在懷裡,感歎這世界上果然隻有小庫不會拆我台。
雖然上學期間我每天5:30A.M就得起床遛狗,但我仍然經常不知悔改經常看深夜動畫搞通宵。
好孩子不要學我,因為我輪回多次精神已經異于常人,而且我上課時間去哪睡覺都沒人管我。
這點證明過去學到猝死還是有好處的,如今我在衆人眼中是僅靠自學便能在全國考試中名列前茅的天才。
因此不用上課,去不去學校也隻是出勤率的問題。
認識了東卍的人并沒有對我的生活産生什麼影響,今天也是普通的一天。
“拜拜耕平,我先走了。”
“現在才早上9點啊,你晚上都不睡的嗎。”
“沒辦法,長期狩獵魔物的餘也不可避免被感染了,現在對于餘來說其實是晚上10點。因為我太困了今天午休誰也不許來活動室打擾我睡覺,記得和她們也說一聲。”
“為什麼都是我跑腿啊?”
“我這是在協助你開啟路線啊,日常跑跑刷好感懂不懂。都第二個學期了你連友情end都沒打出來一個。”
我橫鐵不成鋼地教訓耕平。
去年9月,也就是初二的第二學期,我以特招生的身份轉入這所初中,享受校園日常之餘組建了KBW團。
現在已經是1月,初二的第三學期了。
“這都怪誰啊!你招這麼多美少女進來,我害怕要是放開手腳去幹,結局變成物理意義上的五等分花嫁啊!”
耕平憤憤不平地拍了一下課桌,我拍了回去。
“我可是99周目才能觸發的隐藏路線,别把我也算進去。”
“其實我是1000周目的Yurinaist。”
“不需要你這種狂熱粉,炸裂吧!”
以手指模拟武器向後桌開火,耕平應聲倒下。我愉悅地笑了起來,把輕小說蓋在他頭上,趁耕平沒回神時溜出教室。
除了美術和音樂這種有特殊教室的社團,其他的社團活動室一律都在舊樓。
現在的時間除我外基本沒有人,聽不見吵人的朗朗讀書聲,未免有些開心。
一覺睡到中午後,我從櫃子裡掏出牛奶和面包解決午餐。
午餐便當什麼的還是不好意思再麻煩鄰居先生的,加之之前食物中毒死亡的經曆,雖然沒到影響正常生活的程度但我确實有點心理陰影。
拆開包裝袋嚼起來。我想批量生産的面包牛奶出問題這種小概率事件應該不會讓我遇到吧。
平常午休時,YBW團的社員們都會來這裡聚一聚。不過因為今天我宣布要午睡,大概幾個人會在放學後來吧。
我把随身攜帶的小本子掏了出來。
這是這次輪回開始前的事了,經常身處異常狀态的我早已養成了每來一個新的地方就會羅列危險人物的習慣。
如東卍這種統領澀谷的暴走族,因為我本人就在澀谷,東卍也沒搞出過什麼嚴重的流血事件,調查就延期至今了。
不管是這個小本子還是日記我都完全不擔心被人發現。因為經過言辭處理,這兩者裡寫的東西世人隻會認為是意義不明的中二段子,一般都隻會以為是中二病的妄想。
要是真的發現什麼那我隻能實行A級物理記憶消除了。
過了一段成功避開死因、還算的安穩日子,對“已經不存在死亡威脅可以回歸日常”這點我還是持懷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