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野雞面前站了一會,最後還是提着它的翅膀回了樹洞裡。
他們兩個武力值差距那麼大,人家要是真想做什麼她也沒有還手之力……目前來看,那個男人雖然想睡她,卻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樹洞裡物品的位置和她離開前完全一緻,彭雲也不确定有沒有人進來過,她放下背包,把野雞扔在火堆邊上,又把剛剛在河邊摘的植物扯碎了放在它嘴邊。
野雞沒碰地上的食物,隻張着嘴發出尖銳的鳴叫,彭雲也沒管它,任由它躺在那叫。
這個樹洞原本就不大,多了隻野雞後顯得更加擁擠了,彭雲四處看了看,覺得過濾水的三腳架不能搭在樹洞裡,現在沒鋪紙闆還好,等她把紙闆鋪上,到時候晚上走路都得小心别踢到火堆。
樹洞裡還燃着火,得留些空間出來,要是失火,就得不償失了。
昨天她拔出來的雜草大多都被泡爛了,柳枝倒是還能用,彭雲擔心這些爛掉的雜草會發臭,從樹洞裡出來後,立馬把它們扔遠了一些。
一場大雨過後,森林裡的植物大多還活得好好的,隻是能撿到的木柴全都濕了。
彭雲撿了些比較細的濕柴放在樹洞外面,打算曬一曬再挪到樹洞裡。
撿完柴她還想去撿石頭搭竈,但是天已經黑了,彭雲隻能把這件事放到明天,她用水洗幹淨手上的污泥,借着最後一絲天光吃完了早上烤的魚。
彭雲不知道她今天撿的柴明天能不能曬幹,樹洞裡剩下的木頭最多再燒一頓,為了節省柴火,她晚上沒燒火,隻往火堆裡塞了幾根木頭保持火不熄滅。
野雞可能是之前叫累了,天黑以後就沒再叫了,它躺在地上,用嘴一下下啄着地上的食物。
彭雲昨天晚上幾乎沒睡,白天還幹了一天的活,現在一停下來就覺得渾身疲憊,她蜷縮着身體側躺在紙闆上,沒一會,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想帶些物資存驿站裡,便收拾了些東西放在紙闆邊上,睡覺前還不忘伸手把它們摟在懷裡,中途睡睡醒醒,時不時醒一下确定自己有沒有抱着那些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彭雲感受到身下的觸感變了,她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眯着眼睛檢查身邊的東西,見東西都帶進來了,她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些。
她打了個哈欠,揉了下幹澀的眼睛,才從地上爬起來規整東西。
電解質水她隻留了三瓶在外面,剩下的全搬進來了;鍋蓋是玻璃的,她擔心不小心摔碎了,也帶進來了;調味料她隻留了鹽和蚝油在外面,剩下四樣全帶進來了。因為鹽和蚝油是塑料瓶裝着的,不容易碎。
和不粘鍋一起拆出來的白色泡沫,彭雲嫌占地方,也帶進來了。
東西不多,彭雲很快就收拾好了。
彭雲想找個武器,森林裡那麼多動物,她身邊得有個防身的東西才安心。
可她連着找了三四遍,也沒找到合适的目标,最後隻能帶走一個疑似裝了衣服的大包裹。
一回到樹洞裡,彭雲就立刻去檢查火堆的情況,見火焰沒熄滅,她悄悄松了口氣,又往裡面添了幾根柴。
她怕摸黑拆包裹會把快遞袋弄壞,就沒急着拆包裹,枕着包裹很快就睡着了。
唔……還是枕着枕頭睡覺舒服!
但沒睡多久,彭雲就被一陣臭味熏醒了。
那隻野雞在樹洞裡拉屎了!
她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可那坨雞屎離她太近了,臭味一直萦繞在鼻尖,熏得她睡不着。
彭雲黑着臉從紙闆上坐起來,心情很糟糕,等明天确定了那些疑似水芹的植物能不能吃就把這隻野雞殺了!
彭雲睜着眼睛在樹洞口坐到天亮,天亮後,她拆開了昨晚拿到的包裹。
她擔心太大的包裹裡面裝的可能是玩偶或者抱枕,選包裹的時候特地選了個不大不小的。
包裹裡一共三件衣服,一件棉質的白色吊帶長裙,一條銅氨絲的墨綠色長褲,還有一條混紡的黑色半身裙。
衣服沒有吊牌,吊帶裙的标還被剪了,彭雲猜測這可能是某個買家在外貿尾單店淘的貨。
她也是和一個客戶閑聊的時候知道了這種店鋪的存在,試着買了一單後,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些尾單店的衣服,不僅做工料子好,價格還低。
像是冬裝的棉服和羽絨服,有時候五六十就能拿下一件,還是牌子貨,就是有些店鋪會拿自己找工廠制作的跟單當成收來的原單或是尾貨真假混着賣,很容易踩雷,買的時候要注意鑒别。
三件衣服的手感和質量都沒得說,就是太大了!
那條吊帶長裙,穿在身上就像是套了個麻袋,裙擺特别大,布料的量做個床單都沒問題,兩根吊帶也很長,還不能調節,她打了好幾個結縮短繩子的長度,穿上才不露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