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司老師這身體素質,啧啧。”韋流竹看着司雲起鐵鍬挖坑時彎腰的背脊和勃.起的臂膀,感歎道。
鄧承玩笑道:“加把勁,咱也追上去。”
韋流竹扶着剛載好的樹,另一隻手給自己扇風,重重吐了口氣:“我不,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活着。”他說完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跟拍大哥,問:“你說對不。”
跟拍大哥晃晃鏡頭,回應他:“說得對!”
栽樹要配合,尤其是已經有些重量的樹苗,挖坑栽種填土一個人不能完成。
栽之前做了個遊戲,按照遊戲結果分組。艾宣、司雲起和潘同是一組,鄧承和韋流竹是一組。
一列200棵,定下的任務是艾宣組和韋流竹組各一列。經過前些天的腰酸背痛,他們已經進展到最後了。
很好。
韋流竹組已經被艾宣組落下半列了。
“以現在的進度,”鄧承特别認真地說,"我們會落後他們一大截。"
韋流竹以為他要說點什麼有用的,還豎起耳朵,結果浪費人生中的幾秒鐘:“……鄧哥,我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鄧承突然小聲,說:“晚飯的時候估計他們就栽完了,到時候喊潘同來幫忙。”
韋流竹:“潘哥也很累……”
鄧承:“那我們自己繼續吧。”
韋流竹也很小聲:“他可能不想來幫我們,不如我們把他騙過來吧。”
鄧承思索兩秒:“可以。”
晚飯——
潘同連啃了三個大白饅頭,鄧承坐到他身邊,說:“你們還剩多少啊?”
潘同搖搖頭。
艾宣算了算,說:“三十棵左右吧。鄧哥,你們呢。”
鄧承:“我們也差不多,這一晚上肯定能栽完。”
“我和潘同都認識十多年了,頭一次見他這麼累,”鄧承抽了張紙說道。
司雲起:“咱們認識也有幾年了,我頭一次見你這麼關心他。”
“哪裡的話,”鄧承貼心地把紙巾往潘同臉上貼了貼,“看這汗流的……”
潘同一抖,默默嚼着饅頭遠離他,“我結婚了。”
鄧承:“……我倒也沒那個意思……”
司雲起道破真相:“小心你的眼鏡,摘了你看不清東西,他把你帶走幫他們栽樹你都分不清到底是哪列。”
鄧承手頓住。
潘同牢牢抓住眼鏡。
韋流竹見事情敗露,立刻和鄧承撇清關系:“鄧哥!你怎麼能這樣!我們慢點就慢點,怎麼能騙潘哥呢!他本來就很好騙了哈哈哈哈哈哈你還騙他!太過分了!”
艾宣:“……鄧哥你真賊。”
潘同:“我不可能上當的。”
鄧承挽尊:“我也沒那個意思,咱們是好兄弟,我就是想給你擦擦汗。”
韋流竹:“張飛會給關羽這樣擦汗嗎!”
鄧承把紙巾團吧團吧扔向韋流竹:“你到底哪邊的?”
韋流竹:“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很想加入艾宣這邊啦~”
艾宣擺手:“要不起。”
虧得是節目組準備了足夠長的水管,不然還得一桶一桶提水。前面還好些,種到後排提水真的會崩潰。
吃完飯後迅速回到園區,韋流竹剛還在感慨這水管的用處大,幾分鐘後,他們這一段水管爆開了。
從正中央的位置,可能是本身就有個小劃痕,這幾天又天天在地上劃,被石頭或者尖銳的東西磨來磨去,終于在此刻爆開了。
水管裡的水都從爆開的地方噴湧而出,到不了他們正在栽的位置。
艾宣見狀,詢問自己隊另外兩人的意見:“雲起哥,潘哥,我們也快栽完了,要不把水管給他們吧?”
兩個人都同意了。
潘同把這邊的水管給他們送過去時,鄧承激動地一把捧住他的臉。
韋流竹驚恐:“潘哥他結婚了!”
潘同:“你手上都是泥!”
鄧承:“我沒想親你!”
潘同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回到自己的隊伍裡。
這次多加了一項環節,他們分配了一下,由司雲起去斷掉的水管那接水提過去,艾宣和潘同挖坑種樹。
沒成想韋流竹和鄧承他們這根水管就是個脆皮,接了兩桶後,水管從頭端接口處炸開了。
?
這下好了。
園區建設還不太完善,水井隻有園區口才有。司雲起需要提着水桶從頭走到尾。
節目組問:“司老師,你想把你們這邊的水管要回來嗎?”
司雲起放下空的水桶,說:“我去借個扁擔。”
沒多會兒,他回來了。
手裡拿着扁擔,還有……
肩上這是什麼?拖着一顆老樹?
“司老師,你這扛的也不是梨樹啊?”節目組說。
司雲起放下樹去接水,呼吸有點重,但說話時并不明顯:“撿了棵山楂樹,能栽麼。”
“導演,能栽嗎,”小悠小聲問。
喬炎:“有空地的話随你。”
司雲起接上水,挑着扁擔走了。
他來回折返40多趟,肩膀處的衣服都磨破了,沒在鏡頭前露面,迅速換了件衣服。
等到這邊終于栽好後,韋流竹那邊也不剩多少了。他們過去幫忙,一齊将剩下的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