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流竹在他後面:“喬導教我跳過舞!”
鄧承:“喬導?”
潘同:“教你?”
艾宣:“跳舞?”
三人異口同聲:“你跳舞都淪落到要喬導教了?”
喬炎:“……”
韋流竹:“……”
不是這怎麼還一句話冒犯倆人啊。
喬炎解釋:“是上次拍的中插商務廣告,有幾個動作,我、咳,我就教了流竹一下。”
“好吧,”他們乖乖彎下一根手指。
下一個是季杭。
季杭能說的太多了。在等待别人說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該說什麼:
嗯……
自己做起來了一個營銷号,
自己和司雲起有兩個産品,除了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自己有司雲起十年前的……
等等。
打住。
為什麼都和司雲起有關。
全都是不能說的,季杭幹脆說:“我是醫生。”
但很顯然,别人不買賬。
“你這就有點投機取巧了季醫生,不行,你得重說,”鄧承提議道。
“對,重說重說,要麼咱們舉手表決一下,支不支持季醫生重說。”潘同說。
三秒後,全票通過,季杭重說。
腦子裡全都是不能說的,要麼是十年前,要麼是近十年,凡是能想起來的都和司雲起有關系。
季杭決定破罐子破摔,自己主動彎下一根手指。坐在左邊的韋流竹突然湊過去,狐疑地看向自己胸口。
季杭迅速躲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向韋流竹。
韋流竹卻指着他的頸間說:“季醫生,你這戒指怎麼不戴在手上?”
季杭:“……”
韋流竹腦海裡冒出來曾經看過的偶像劇,裡面的主角也是這樣,把失去的愛人送給自己的戒指挂在項鍊上的。然後這戒指一定還有很大的用處,比如他們失憶了,不認得人,隻認識戒指……
“我明白了,”韋流竹說。
季杭下意識擡手摩挲着戒指:“你明白什麼了?”
韋流竹:“這戒指是别人送給你的嗎?”
身後一點動靜也沒有,季杭沒辦法回頭看,聲音卻有些心虛:“是。”
韋流竹不再深究:“那你說你有别人送給你的戒指不就得了。”
潘同打岔道:“那也不行,我老婆也送給我戒指呢。”
“那是嫂子送給你的,萬一季醫生這個是男生送的呢,”韋流竹看向季杭,“是吧季醫生,你這戒指是男生送的還是女生送的。”
真是個好問題。
但想到下午司雲起剛連着向自己确定了三遍,确定他沒有被自己反感,季杭隻能照實說:“男生。”
“看吧,”韋流竹重複,“是男生,自覺彎手指吧。”
彎下手指後,韋流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突然音量暴漲:“男生?!”
季杭:“……”
那一刻,在場的人好像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韋流竹:男生!我的天!男生!什麼男生啊能入得了我們季醫生的眼!
艾宣:男生!男生!兩個影子是真的!
歐瑜:這個季醫生不會是走關系進來想勾搭司雲起的吧,要真是這樣,證明司雲起也喜歡同性?那,自己勾搭能行嗎???
鄧承:司雲起你聽見沒,季醫生人家有個忘不了的白月光。
潘同:還是别這麼肯定了吧,忘記摘下來了也不是沒可能,雲起你别灰心,起碼你性别也是男,你還是有機會的。
喬炎:季醫生那句“男生”我會讓後期用哔聲代替的,後期也會給季醫生打好碼的你放心。另外,兄弟别傷心。
司雲起屏蔽掉那些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轉頭看向季杭時,神情總是溫和的。
他隻是靜靜地看着季杭頸間的素戒。
看了足足半分鐘後,才開口:“看起來很舊了。”
季杭将素戒塞回衣服領口裡,沒說話。
司雲起又說:“戒指這麼舊了,怎麼不換一個。”
季杭偏頭沒看他,說:“不想換。”
“哦,”司雲起也移開視線。
正當季杭以為這段對話已經結束時,司雲起又突然說:“可能還是不夠上心吧,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季醫生一直帶着這麼舊的戒指。已經這麼舊了,貼着皮膚會很難受吧,會磨破胸口的皮嗎,如果會的話他會給你塗藥嗎,好像不會。他連戒指這麼舊了都注意不到,怎麼可能會關心你。季醫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塗藥。”
季杭:“……”沒到那個地步,真的沒到那個地步。
韋流竹:??
艾宣:???兩個影子是真的!
歐瑜:莫名其妙的怎麼……
喬炎&鄧承&潘同:要是沒有季醫生,誰能看出來你司雲起還是個綠茶啊!
“好了好了,扯回正題,繼續遊戲,”面對着莫名的氣氛,喬炎不得不開口催促。
輪到司雲起說了。
隻見司雲起看着季杭,兩雙手半懸,一隻手攥拳,另一隻手張開,明明是一副遊戲模樣,卻是嗓音沉沉:
“我喜歡一個人,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