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末卻撇嘴搖頭道:“要聽你一哥的話,你看你現在公孫離多強,整個聯盟沒人打得過你,你就是公孫離本離。”
這話說得是有點誇張的,但是對雙夏特别管用,隻見他一下來了精神:“真的嗎?我已經是聯盟最強的射手了?”
謝一從邊上拍了他一腦袋:“你臉呢,末哥哪個字提到最強射手了,還能給自己升咖位呢?”
雙夏吐吐舌頭“嘻嘻”一笑。
淩末的後半句是有點哄娃的意思,但是前半句沒錯。
勤能補拙。
訓練也是一樣的。
能上大名單的職業選手大多已經是極具天賦的,那要怎麼從萬裡挑一的選手中再脫穎而出?
無非就是看誰訓練得更刻苦。
而謝一比淩末這個教練更了解雙夏,他知道雙夏容易受情緒波動的影響,不管是什麼情緒,緊張還是激動,都會導緻他操作變形。
在比賽裡,一旦操作變形,幾乎是緻命的。
所以謝一才會讓雙夏反複練某個英雄,成百上千次的練,就是為了讓所有反應變成肌肉記憶,讓雙夏和英雄能真正的合二為一。
看淩末完全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雙夏隻能苦兮兮地開下一把。
大家都帶着耳機,陳火淼和常新坐在裡側,一局訓練完,陳火淼放下手機甩了甩手,立刻被淩末捕捉到。
“淼哥你手疼?”淩末走到他身後。
陳火淼壓根沒注意到他在,吓了一老跳:“啊呀媽呀! 啥時候回來的?”
“半小時前,我的哥。”淩末拽着他的手臂看他手腕,“手腕疼?”
“沒疼。”陳火淼抽回手,自己捏了捏,“就有些酸,沒事兒。”
淩末:“歇會兒吧淼哥,練差不多了。”
“再打幾把,沒事兒,今晚不是得出去嗎,我現在再打會兒。”陳火淼笑得憨憨的。
淩末還想再說,被常新打斷了:“去給大家那幾片藥膏貼吧,一起貼上放松一下,你陪我去找,我不知道在哪裡。”
“哦,好的。”淩末跟着常新出去,才走到門外他就直接問道,“淼哥怎麼了?”
常新知道瞞不住他,也不打算瞞,畢竟讓他自己瞎想,結果可能更糟。
兩個人躲在茶水間裡,常新把陳火淼的情況告訴他。
陳火淼的手腕大概是從一個半月前開始痛,他怕淩末擔心,會讓他少訓練,所以這件事他隻敢告訴常新。
在沒比賽的某天,他們起了大早去醫院檢查,又在所有人起床前趕回來,所以沒人知道。
“那醫生怎麼說?”淩末問,“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普通勞損。”常新拍拍他的肩膀,“别擔心。”
淩末反問:“不嚴重為什麼不告訴我?”
常新反駁:“不嚴重為什麼要告訴你?”
淩末又問:“那你現在為什麼告訴我?”
常新無語:“那不是你在問嗎?”
淩末:“......”
淩末不說了,扭頭去找膏藥貼。
“行了。”常新适當安撫道,“醫生都說問題不大,别瞎操心,搞電競的誰沒點傷,他現在自己也很注意放松。”
“嗯。”淩末點點頭,“我隻是覺得,淼哥最近有點太拼了。”
“那不是因為手腕。”常新說。
淩末不忙活了,皺着眉看等他繼續說。
常新靠在櫥櫃上,朝他看了會兒,才道:“你知道吧,你走之後,我們幾個也陸續都換了戰隊。”
淩末點頭。
常新繼續說道:“雖然我們都有三冠分路的頭銜,但也配不上老王八當時開出的天價轉會價格,畢竟大家都知道,當年TGD的靈魂人物是你。”
淩末沒說話。
淩末退役的那一場決賽,換了二隊打野上,小選手入隊一年半,第一次上場,就是總決賽,TGD自然而然輸了。
當時剩下的首發都想要轉會,可老王八開出了天價的轉會金額,即便有心想要收納他們的戰隊也都望而卻步。
就這樣又拖了他們一個賽季,除了秦卓笑直接退役之外,剩下的三人已經不再是鼎盛期的選手了。
三人在中流戰隊裡兜兜轉轉,成績始終無法突破,有時候甚至連季後賽都進不了。
常新強顔歡笑道:“兩年了,這是我們離決賽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