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末起床去洗澡的時候,寒時給兩人下了湯面,洗完出來頭發都沒吹,就往桌前坐。
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寒時剛加入TGD的那幾天,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煮面給他吃。
寒時從浴室拿出幹毛巾,放在淩末頭上輕輕按壓。
“天暖和了,沒事的。”淩末不想舍棄手裡的面條。
淩末仰頭看着寒時,寒時垂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說:“我來擦,哥哥繼續吃。”
淩末已經把晚上的安排和徐賽說了,大家白天自由活動,到差不多時間一起從基地出發去光年TV大樓。
一頓午飯迅速吃完,寒時和淩末還是決定先回基地。
兩人昨天來得突然,pad和電腦全都在基地裡,而且雖說有兩周的休賽期,但是季後賽近在眼前,其實也沒人能真的徹底放松心情玩耍。
他們的休息大概率就是起晚點,然後把訓練一整天改成訓練大半天之類的。
才走到一層,鐵門外抱臂靠在車門上等待的阿海就引入眼簾。
阿海上前一步幫他們拉開鐵門,又打開後車門等他倆坐進去,再一聲不吭地坐進駕駛位,今天是他親自開車來的。
淩末看他樣子覺得好笑,上車後就扒着副駕駛的座位問他:“海哥,看着不高興呢?怎麼了?”
阿海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淩末的問題:“昨天是我沒安排好,錯在過于信任自己的能力,但凡多帶幾個人,也不會控制不了場面,全是我的責任。”
阿海人高馬大體型又壯碩,他的身形和寒時完全是兩種方向,同樣很有力量的兩個人。
寒時就是給你百分百的安全感,而阿海是那種能夠一拳打飛你的類型。
這樣超過一米九的人,坐在駕駛座上都顯得局促,淩末覺得他能夠單手把車掀倒,但此刻卻在認錯檢讨。
想着想着被這巨大的反差逗笑了,但阿海還是不為所動,始終保持着懊惱反思的态度。
“這個你有什麼關系?”淩末笑完認真地說,“而且也沒人有事。”
“不,就是我的問題。”阿海說,“昨天那種情況,如果有意圖不軌的人混在裡面,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淩末:“怎麼會,你不是想到辦法了嗎,不然我最後也不能從店裡逃出來。”
阿海看了一眼後視鏡,說:“這不是我的注意,我當時已經亂了。”
不是阿海的注意?
那就是......
淩末側過頭,看到寒時也在看着自己,隻見他揚起眉眼,朝淩末點了下頭。
正是在下。
“你什麼時候知道廚房側門有安全通道的?”淩末問,明明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沒有其他出口。
寒時靠坐在椅背上,雙腿分開坐姿慵懶又随意:“就在哥哥把我推開的時候。”
淩末:“......”
這個梗看來是很難過去了,就多餘問這一嘴。
阿海還坐在前面,淩末低頭看手機,聽到旁邊傳來寒時的低笑。
回到基地,那些昨晚誇海口說要去看電影玩密室的人,現在都老老實實坐在電腦桌前訓練。
淩末回屋換了身衣服,再到訓練室的時候連寒時都已經進入狀态了。
太卷了。
淩末心想。
你們就是那群每次考前都說沒複習,然後每次都考第一的學霸吧。
淩末窩在沙發上,還是蓋着他的小毛毯,雖然說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但是電競熱血少年總是比其他人更需要冷氣。
室内溫度打得很低,淩末甚至覺得比初春那會兒還冷。
阿姨更是被逼到出門穿單衣,進屋加外套的地步了。
沙發又軟又暖,淩末看看自己躺平的樣子,再看看隊員們的專心緻志,忍不住道:“其實休息一天也可以的,不用把自己逼那麼緊,偶爾也得從比賽狀态裡抽離出來,才能發現問題。”
可他說完,并沒有理他。
TGD現在今時不同往日,邀約訓練賽的戰隊多到徐賽都得挑挑揀揀,剩下的也得排隊,但是他們大部分時間還是和ASF訓練。
ASF也千辛萬苦地打進了季後賽,阿開和他們教練商量的,不管怎麼樣,适當的休息對調整狀态确實是有幫助的。
所以今天ASF也休息,沒了訓練賽,TGD各位現在就是在各自或組隊特訓。
恰好謝一和雙夏結束一局,聽到淩末的話,謝一回答:“沒事哥,我們現在就是在休息了。”
可邊上的雙夏娃娃臉都愁成了苦瓜臉。
淩末笑着,用雙夏的語氣問雙夏:“今天咱一哥又給特訓啥呢?”
“孫尚香。”雙夏一字一句地說,“從早到晚,練得阿香都不香了。”
“教練......末哥......”雙夏眨着大眼睛,用眼神對淩末說,救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