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不要臉、蹭熱度、白給人睡這樣的話,對此他倒不是很難過,因為那些人對許訣的每一任绯聞對象都是這麼罵的,而且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這也确實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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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幾天,許訣确實很多事情忙不過來,他根本沒時間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
好不容易和各家合作商簽訂好了合同,浮月珠寶卻莫名其妙準備了一場晚宴預祝活動的順利進行。
浮月珠寶是譚川哥哥譚銘的公司,為了給對方面子,許訣縱是不想,也還是出席了晚宴。
到了之後才發現又是譚川這家夥搞的鬼,借着酒勁就要把他和蘇沅白湊在一起。
許訣煩不勝煩,要不是看在譚銘從小對他照顧有加的份上,他能直接将譚川暴揍一頓,讓他回憶一下童年噩夢。
“有什麼誤會,咱們說清楚……”
“起開!”在譚川又一次湊上來說廢話之後,許訣再也忍不住将人掀開起身去了陽台。
他和蘇沅白之間能有什麼誤會?
正是因為沒有誤會他們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次的宴會是在城郊的一處莊園上,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許訣回憶起了很久沒再想起過的那段記憶。
蘇沅白和他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父輩交情不錯,他們自然也就玩到了一塊。
那時候許訣母親病重,他和父親又經常吵架,為此變得脾氣暴躁不講道理。
最嚴重的那段時間連譚川都被他打得好長一段時間不願意跟他玩,就蘇沅白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喊許訣哥哥,每天給他送吃的送玩的哄他開心,像塊牛皮糖似的,扯都扯不開。
許訣要打他,他就睜着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許訣,讓許訣根本沒辦法下手。
後來許訣也習慣了,和蘇沅白的關系也好了起來。
随着時間推移,大家都長大了,小時候常常打架的幾人成了好朋友,而蘇沅白依舊是許訣的小跟班。
大家都開玩笑說蘇沅白是許訣的小媳婦,每次有人這麼說,許訣就惡狠狠地發脾氣,他覺得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是在侮辱蘇沅白也是在侮辱他。
直到高三那年,蘇沅白的日記不知道被誰貼到了黑闆上,上面滿滿都是他對許訣的情誼。
小學生的把戲若是發生在小學生身上可能頂多讓人大哭一場,可這事情發生在青春年少時,這時候的惡意足以摧毀一個情緒敏感的少年,蘇沅白什麼也沒說,紅着眼睛将那些日記撕下來就請假回了家,甚至對許訣也避而不見。
大家不敢在許訣面前說什麼,卻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背後議論蘇沅白。
衆人也不知道許訣哪裡來的本事,找到了偷蘇沅白日記的人,直接将人打了一頓讓對方沒能參加高考,并放話自己早就喜歡蘇沅白,誰要是再說蘇沅白的一句不是,他絕不放過。
于是後來許訣就和蘇沅白成了一對,小跟班變成了男朋友,一時間兩人的故事從學校傳到了幾家大人的耳朵裡。
誰知道兩家長輩極力反對。
後來的事,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了。
蘇沅白被送出國,許訣與父親反目成仇,讀大學時成立了ROSE.R和許氏集團對抗,狠狠地打了自己父親的臉。
可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許訣赢了之後沒有再去找蘇沅白,蘇沅白也沒有回來。
反而是許訣绯聞不斷,都傳那些绯聞對象長得像蘇沅白,其實很多人也都是隻是看過蘇沅白以前在校園網上的照片,在蘇沅白這次回國後才真正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
一開始的時候許訣确實是看到和蘇沅白很像的人會多看幾眼。
那段時間會有很多人往他身邊塞像蘇沅白的男男女女,他會和對方吃個飯,而後婉拒,畢竟他又不傻。
直到他遇到林壹靜。
林壹靜大概是那些人送過來的人中最不像蘇沅白的,可是當林壹靜眼眶微紅望着他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地靠近。
林壹靜乖巧,不會像那些人一樣,一見面就自以為是地試探,于是他問林壹靜要不要跟他,林壹靜果然很輕易地就答應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許訣都以為林壹靜也是許家那些人送到自己身邊的人。
直到讓吳秘書将林壹靜的背景查了個底朝天,甚至查到了對方鄰居家的哥哥意外死亡的事情也沒能查出林壹靜背後的人是誰。
就這麼過了幾年,林壹靜幾乎沒有對他提過什麼要求,反而對他無有不應,到現在都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
許訣才終于确定他接近自己沒有其他的目的。
腦子裡不自覺地想起了林壹靜,又想起他每次怕黑又總是不願意開着燈跟自己親熱,許訣輕嗤一聲,自言自語道:“事多。”
要是把他丢到這山裡他會怎麼樣?
他大概會哭兮兮地在山裡坐一夜,就像那天在馬路邊上一樣,被凍死被吓死他也不會給自己打個電話求饒。
想到這兒,許訣不免有些煩躁,他倒是想看看,林壹靜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居然這麼久沒聯系他。
誰知剛一轉頭,就看到跟過來的蘇沅白。
“許訣,我們談談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