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也不知道是真受傷了還是被吓到了,耷拉着腦袋怏怏的,林壹靜心疼極了。
因為時間有些晚了,所以他是打算回家做了飯跟許訣好好談談,明天白天再帶milk去寵物醫院檢查身體的,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milk,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林壹靜就近找了一家寵物醫院,醫生帶着milk跑上跑下做了各種檢查,好在小家夥除了營養不良并沒有什麼問題。
“milk爸爸,milk沒什麼大礙,但是這種流浪狗的話腸胃多少會比較脆弱,最好定時定量喂食,每天帶他出去遛一遛就好了。”醫生把小家夥抱給林壹靜,說,“他現在看起來不怎麼活潑應該是受到了點驚吓,等熟悉了就好了。”
“謝謝。”林壹靜在milk頭上揉了揉,心都快化了。
女醫生眼神忍不住地往林壹靜身上瞟,“不客氣不客氣。”
林壹靜留了對方的聯系方式,以方便交流milk的問題,這才離開了醫院。
milk像是還有點害怕,進家門時有點抗拒,在門口磨蹭半天,後來似乎是察覺到了并沒有危險,這才又這裡聞聞那裡嗅嗅慢慢挪了進去。
林壹靜跟着他走進去,卻突然看到了茶幾上的百合花。
他這才後知後覺,仿佛剛才那花就已經放在這裡了。
坐到沙發邊上,林壹靜盯着那百合看了好一會兒,鼻尖偶爾能嗅到一絲絲似有若無的香氣。
見他坐在那兒,milk也安分下來蹲坐在他的腳邊,但小家夥對新環境仍舊新奇不已,兩隻圓圓的眼珠子四處亂晃,時而蹭蹭小腦袋瓜,時而又擡頭望向自己的主人。
林壹靜的心慢慢冷靜下來,他起身在鬥櫃裡找出了自己很久之前買的一尊玻璃花瓶,不是什麼名貴東西,但那拉絲工藝還不錯,為花瓶添色不少,配這白色的百合正好。
将裡外擦拭一番,又将花都插在花瓶裡重新放在了茶幾上。
milk大概以為主人在玩什麼遊戲,繞了兩圈後,忍不住地擡起前爪看那花。
林壹靜索性将它抱起來抱在懷裡,捏着它的兩隻小爪子,說:“其實也沒有多好看,你說是吧,小milk?”
“嗚~”milk大概懂了他的話,嗚了一聲,也不知是贊同還是反對。
這一夜注定睡不太好。
林壹靜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最後浮現那一張張十年前的照片,再睜眼就更覺得呼吸不暢。
然而此時許訣也并不怎麼好過。
他從林壹靜家出來回了自己在城郊的别墅。
别墅區很安靜,基本聽不到什麼聲音,等他進到家門,就更是像進入了一座空城。
這是他自己規定的,在下午五點前,别墅裡所有工作的人都要離開,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在家裡被無關緊要的事打擾的機會。
完全沒有睡意,他幹脆打電話讓吳秘書給自己把最近幾天的工作都給送了過來。
可憐吳秘書都入夢了還被叫醒。
但到底是過來人,看到許總發來的地址就知道許總大概是感情不順心,于是麻利地去公司打包了一大堆文件到了别墅。
“辛苦你,回去吧。”
吳秘書覺得許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沒敢多問,而是老老實實回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許總您也早點休息。”
這話算是恭維,但也合情合理。
以許總給他的工資待遇,如果不是不吃不喝不休息會死,他可以二十四小時不停歇地工作。
誰知他剛要離開,卻又被許訣給叫住了。
“對了,吳秘書,你家裡有寵物嗎?”
吳秘書滿臉問号,轉頭卻已恢複正常,說:“有,有一隻貓。”他思忖着老闆可能想聽,于是又解釋了下,“我家那臭小子之前一直想養狗,但是養狗太拆家了,然後他媽就抱了隻貓回來。”
看到自家老闆眉頭越鎖越緊,吳秘書默默閉上了嘴。
“還能再抱一隻嗎?”
沒日沒夜地忙了兩天,許訣别墅裡就多了一隻貓。
吳秘書送到别墅來的這隻貓是隻美國短毛貓,黑白相間的花色,就連胡子眉毛都是兩種顔色,但大大的眼睛卻有點綠油油的。
被安排了一大堆養貓工具和方法後,許訣将人打發走了就站在客廳裡盯着縮在角落裡背對着自己的貓發呆。
盯了不知多久,最終還是一向穩如泰山的許總先忍不住了,撕開了箱子裡的一包貓條走到了小貓的身旁。
小貓依舊埋着頭不肯搭理他,直到被人拎着後領子強行轉過了頭來被貓條塞到了嘴邊,那小貓終于肯伸舌頭舔一下。
一下又一下,很快,貓條就被消滅了,甚至連許訣的手都被舔了好幾下。
許訣嫌棄地搓了好幾遍手,再回去時,小貓又恢複了原來的姿勢,縮在角落給許訣留下一個可憐兮兮的背影。
“白眼狼。”許訣罵了一聲。
“跟那白眼狼一樣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