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一臉崇拜很不舍的樣子惹得林壹靜有些哭笑不得。
他說:“謝謝,你也很棒,但是聽我唱歌你就别想了,不過有機會的話送你一幅畫,等我狀态好些。”
楊樹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真的!那太好了,誰要聽歌啊,要畫要畫。”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裡年紀最小的就是他,性格也更外放一下,其他幾人就要含蓄許多,隻是交換聯系方式,倒是阿悅單獨和林壹靜說了幾句。
“我可以以你為原型寫一首歌嗎?”
突如其來的幸福差點把林壹靜砸暈,“我嗎?”
阿悅點頭,“嗯,可以嗎?”
“當然,那我就提前謝謝阿悅姐了。”
阿悅笑笑,又恢複成先前清冷的樣子,告辭離開了。
林壹靜并沒有太在意,卻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善意有些開心,他依舊先回的公司,然後他自己開車回了城關路。
停車的時候門衛大叔還在看電視,大概怕吵到人,聲音并不大,但林壹靜能聽得清,是經典的黃梅戲天仙配。
路過門口時,他看到林壹靜時嘴裡還念叨着唱詞。
“回來了,裹這麼嚴實。”他看到林壹靜手中狗繩,喚了兩聲,“嘿,小崽子。”
小崽子milk沖大叔晃了晃尾巴。
林壹靜笑笑颔首以示回應,出門後沒上樓,而是在旁邊燒烤攤烤了一些肉串,又買了幾瓶酒,給那大叔送去一些,驚得對方連連道謝。
“你這小夥子,也太客氣了。”
“沒事。”林壹靜心情好,笑說,“看電視,怎麼也得來點毛豆配啤酒吧。”
大叔嘿嘿笑了兩聲,一看袋子裡果然有一份毛豆,“你這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壹靜沒再多說,告辭上樓去了。
然而當他剛上樓milk就不安分起來,原以為是小milk也想家了,林壹靜哄着将它扯上樓,爬到三樓時才發現自己身後似乎有人,可轉頭卻又什麼人都沒看到。
思考一瞬,林壹靜便慢下腳步,而後站在了四樓與五樓的中間,但對方的腳步沒停,看來應該就是此處的用戶,可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看着對方走到四樓露出身子來。
随即怔住,是許訣。
他望着對方,對方也擡頭來望向他。
許訣依舊穿着得體,一身精緻西裝在這地方出現隻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林壹靜不明白對方一而再再而三追上來的原因。
明明他們一次比一次鬧得更加不愉快,可就在林壹靜以為對方要大發雷霆有所動作時他就又突然若無其事地出現,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許訣不說話,他便轉身要往樓上去。
但對方的動作顯然比他想象得敏捷,不過已經幾步的功夫,他就又被許訣鉗制住了。
兩人都沒說話,隻是動作間衣料摩擦仿佛要發生什麼暧昧的事情,但是卻因為林壹靜手中的塑料袋的聲響而旖旎盡失。
而milk也在兩人腳下拱來拱去,仿佛想把許訣攆走。
“我今天想了一天。”許訣開口時,林壹靜便沒再動作,隻盯着對方,就見對方那薄唇中緩緩吐出他的名字,“林壹靜,你是倚仗着什麼要來和我作對的?”
聽到這話,林壹靜簡直想笑,他就知道許訣一定是因為自己突然的離開感到傷自尊所以必須要找回場子。
“是章宜椿?”似是因為聽不到林壹靜的回答,他便兀自猜測,“還是你的項前輩,又或者是你新認識的楊樹,陶守俊?”
林壹靜心頭一跳,表面不動聲色。
“許訣。”他說,“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聞言許訣眼中閃過迷茫。
“他們都比不上你。”
許訣擡眼與他對視,顯然是想看林壹靜是否在說謊。
不用猜林壹靜都明白他在想什麼,既然知道别人比不上他,那自己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但林壹靜不得不這麼說,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了無辜的人。
“許訣,我不需要。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憑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黃導電影的角色,在綜藝裡的表現也不錯。之前願意陪你玩所以我順着你,但現在我累了,你反正也不在乎我,否則你怎麼會那麼百般地忽視甚至刁難我呢?我們一别兩寬不好嗎?”
隻見他小嘴不停動作,許訣卻沒有回答。
就像是被人在心上硬生生地扯開一道口子,涼風嗖嗖直往裡面灌,不是不想回答,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晰,林壹靜是他的,他絕不會讓林壹靜離開。
見他不答,林壹靜又無法掙脫,隻得繼續說道::“現在蘇沅白也回來了,珍惜眼前人吧,别再等把人氣走了又才去追,說不定就真把人推走了。”
“所以,你是被推走了嗎?”許訣終于開口。
“談不上,我們兩個從未靠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