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下一步打算怎麼做?”燒村計劃由秦時提出,吳昕怡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前自是以秦時的行動為主。
當吳昕怡問出這話時正中了秦時的所意,他一步步将隊伍的主導權掌握在手裡,就是為了後面的行動更加順利。
于是他眼皮一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秦時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含笑看着昏迷的兩人,這正是監視他們的村民,此刻被秦時打暈全身捆綁扔在了屋内。
其他人已經按秦時的計劃開始了行動,他也一路躲閃來到了鐘老二的家。
與昨天秦時所見已大不相同,房屋目及之處已經全部裝飾完畢,都挂上了喜慶的紅綢。
門外門内都沒有人,還有一些紅色擺件被擱置在地上,可見拿他的人是有多要緊的事去做才将它們随意扔在了地上。
秦時大搖大擺地進了屋,他們家的房子比其他人家都要大上許多,房屋也是對稱展開,獨留中間一個内堂,兩邊高中間低,一看就是兩戶人家拼接起來。
那便是鐘老大與鐘老二的居所了。
中間内堂的門大大敞開着,内裡卻被門簾遮住,秦時盯着那處,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掀開。
如此喜慶布置的裡面竟放了一架棺材!
棺材通身棕黑,正中間擺放着一朵紅色的大花,塑料材質,看起來十分廉價,上面的顔色已經褪色了許多,呈暗紅。
本來結婚用的大紅花此刻放在棺材上裝飾着,帶給人視覺上的沖擊,驚悚無比。
秦時移步過去,雙手放在棺材上面,面無波瀾地将棺材蓋打開,裡面裝的正是鐘老二。
因為什麼,這些村民才會将鐘老二的死認為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
“媽的,那些逼/崽子竟會惹事。”鐘老大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秦時看了一眼便化成黑影遛了出去。
回到住所,吳昕怡幾人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原本昏迷的村民也已不見蹤影。
“老大!!”一看見秦時的身影季平安就激動得在地上蛄蛹着自己的身子想前進一步。
秦時走上前解開他們的繩子,安慰道:“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你是沒看見他們的臉色,第一次從他們臉上看見了害怕哈哈哈哈哈,爽了!!”季平安非常開心。
不僅是季平安,所有人的臉上都挂着笑容,看見綁架自己的人吃癟确實爽。
吳昕怡活動下酸軟的手腕好奇地詢問: “确實非常有效果,像你說的那樣,看見我們抱着石像所有人都瘋了似地追我們,最後拿回了石像也不敢怎麼懲罰我們,隻是将我們綁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在村長家發現了這座石像與王婆家的石像一樣,再結合祭神節來看,這石像就是他們所要供奉的神,你們将他們崇敬的神抱着滿村跑,任何一個村民看見了都會來制止你。”
“成也祭神,敗也祭神,他們對祭神節太重視了,我們則是他們祭神的關鍵,不到最後一天自是會讓我們平安度過,就像他一樣。”秦時的目光轉向李利。
李利受傷的腿一夜完好如初,就是最好的證明。
吳昕怡隐約地打量着秦時,他的觀察力太強了,昨天大家都處在恐慌之中他還能觀察到這麼多東西,并且加以利用。
她想到了這人這一路上來的表現,從大家陷入驚慌開始這人總能在關鍵時候站出來帶她們破出困境。
就這樣一步一步收攏人心,将隊伍的主導權拿去,關鍵是她們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都心甘情願按照他的意思去行動。
吳昕怡想明白了過來,這人每一次的談話都在誘導她們,掌控着一切。
回過神來就對上了秦時戲谑的目光,然後在他漫不經心地微笑裡,吳昕怡頭皮發麻,冷汗從背脊流下。
随後她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回了過去。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李小玉盯着秦時惘然道:“你說這些村民在祭神節前不會對我們動手,那他們明知有那個東西的存在為什麼還放任我們出村?”
衆人都知她說的是胡桃被鬼吞噬的一事,吳昕怡下意識地看向秦時,秦時也掀起眼皮與她對視上,然後在他幽深的神色裡,吳昕怡像是認命般呼出一口長氣,回道:“殺雞儆猴,隻有死了人才能鎮住我們想要逃跑的心思,誰是那個雞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猴能不能儆住。”
村民如此,秦時亦是。
吳昕怡的這番話無疑是讓他們心再次往下一沉,唯有季平安這個二傻子還笑呵呵好奇剛剛秦時看見了什麼。
“棺材?!”季平安驚訝地瞪大眼睛,眼裡滿是錯愕:“那滿屋紅色地布置竟然裝的是棺材?”
誰家好人死人了搞得那麼喜慶啊,這些人果然都不正常。
“會不會是習俗不一樣,萬一他們這邊流行喜喪,以紅色下葬。”
“紅色用來辦喪事,結婚難不成用白色啊。”季平安無語地嘟囔。
秦時與他們交談幾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毫不例外,自己的地方也多了幾個看守的村民。
他打開自己的系統,主線任務依舊像連接不上信号一般隻顯示出三個問号。
主線:找到???并成功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