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尖讓秦時的下颚都泛起冷色,謝玄的臉在秦時面前不斷放大,然後說道。
“主人,你是希望我這麼叫你嗎?”
表面上是順從的話語,隻是那神色就像是要把他口中的‘主人’吞之于腹。
在秦時看來這就是妥妥的挑釁,他的嘴裡也毫不客氣,雙眼直逼謝玄:“我倒是希望你下一次能夠跪着叫我,‘主人’。”那兩字被他咬得極重。
謝玄笑了起來,眼裡充滿了興味:“好啊,但現在我需要收點利息。”冰刃不停上移,謝玄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隻是移到了唇畔上,往下壓着下唇,露出一點粉紅的内肉,讓他停了下來。
秦時的眼睛沒有移動分毫,反而是在觀察着謝玄的表情,他不明白謝玄到底想做什麼,若是單純的想殺他,不至于搞這出,若不是為了殺他,那他也想不明白他們之間能有什麼好糾纏的。
那把冰刃停留在唇畔上足夠久,甚至還想往裡移動着,秦時忍不了,謝玄不會是想直接插/進他的喉管,讓他出血窒息而亡吧。
連接兩人的冰刃消失又出現,不過這一次是出現在謝玄的身後,他像是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捅了一個透心涼,如同第一次那樣。
秦時眸裡滿是對他的挑釁,他在激怒謝玄,但謝玄沒有出現他想要的反應,反而低聲笑了起來,仿佛整個胸腔都在震動。
他全身上下充斥着興奮的因子。
變态。
這是秦時對他的新評價。
而現在,他卻與這個變态不停地有着交際,秦時的眼眸淡了下來,每個人或者說隻要是有智慧的物種,他們的核心都會充滿欲望,這是支撐着他們的動力,同時,也是一個攻擊他們的弱點,但,他完全看不懂謝玄的欲望是什麼,這樣的謝玄就像是一個無死角的防護塔。
秦時有些倦了,與一個找不到欲望的人周旋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他不是狂徒那樣喜歡尋求刺激,所以,這樣的不确定性還是得盡早擺脫。
他想到了系統,那個在山神的新娘中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封印謝玄的系統,雖然他與系統是敵對關系,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想,系統也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冰刃被謝玄抽了出來,上面沒有一絲血迹,他直接捏碎,整個房間散起漫天冰晶。
秦時感覺他就算将謝玄捅成窟窿,這厮都不會死,果然還是得靠封印。
“你想殺了我?”謝玄看出來秦時不善的眼神。
“我沒有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被一條狗追久了,即便不會害怕,也會想盡快解決。”誰是狗不言而喻,但謝玄的重點卻沒有在這個上面,而是...
“為什麼,我記得上個副本,你說,我們是朋友。”謝玄眼裡透着認真,仿佛是真的不解。
這個詞的提出讓秦時直接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謝玄恢複記憶了還會想着在上個副本裡他們虛假的友情。
秦時狐疑着:“所以,你拉我進這個副本就是為了和我做朋友?”說着,秦時自己還笑了出來,随後笑意又逐漸凝固。
光是想想就覺得荒謬。
謝玄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那雙黑眸隻是死死地盯着秦時。
瘋子。
秦時感覺整個副本都不太正常了,這确定不是謝玄自己捏出來的自己惡搞他,然後在一邊看笑話嗎?
秦時将能猜的都猜了一遍,發現,除了這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能夠說法能夠解釋謝玄的這些異常行為。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纏在他手腕上的玫瑰:“所以,這個是什麼?”
“禮物。”謝玄答得很快。
也正是有了謝玄的這朵玫瑰才讓秦時能夠那快的想到那些線索,這就是他給的‘禮物’,他甯願相信這朵玫瑰是能将他炸得屍骨無存的炸彈,也不原相信這是一個禮物。
驚悚,太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