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怨靈伸出魔爪似要将秦時也拖入那無邊地獄。
雲捎看着躲藏的秦時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他手中利爪現出,找準秦時的位置直接破下,它劃過重重鬼影,直取秦時的心髒。
臉上的笑容逐漸加大。
神牌是他的!
卻在最後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上不上,下不下。
鋒利的鬼爪隻堪堪碰到衣服,再也不能前進半步,他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停在半空,論他如何動作也絲毫未動,他轉動着眼珠,看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秦時擡起一隻手,手指飛速的活動着,雲捎也跟着舞動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怪異。
動累了,他将雲捎勾了過來,嗓音緩緩:“我可沒說我隻有兩種神力。”
這下雲捎眼中是深深的忌憚。
怎麼會有人能夠使用如此多的神力。
“你的神力到底是什麼?”
秦時的手指劃過他的額頭:“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秦時表面風輕雲淡,實際額頭痛得快炸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一旦被雲捎察覺到,那麼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
速度加快,雲捎的上衣被秦時扒掉,他眼睛自腦門從上掃到下。
光着上半身的雲捎有些不适,低吼着:“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時沒說話,飛快又看到後背,脊椎的頂端,他終于看到了,刻着11的标志,他拿出刀貼上雲捎迅速挑破皮取出一滴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飲下。
而雲捎隻感覺自己的後背被螞蟻咬了似的,然後就沒有感覺。
“秦時?”
身後沒人回答,他想扭動身體奈何被束縛着。
“秦時!”
依舊無人回應,這下确定秦時是真的離開了,雲捎有些驚訝,秦時竟然沒殺他。
他發出嘲弄的笑聲。
跟他哥一樣,有着能力卻帶着一顆聖母心,太天真了,不想殺人隻會被殺。
絲線斷裂,雲捎一個翻滾順利落地,一言不發地穿着衣服走人了。
待人走後,秦時才從陰暗處走出,他全臉都被汗水給占滿,薄薄的衣衫也被汗水吸住,額頭的筋蹦出,可想他在承受着何等痛楚。
秦時的視線變得模糊,隻感覺自己的腦裡被人拿着刀使勁地攪拌,好不容易鍊接起來的神經又被斬斷,以此反複。
他背靠着牆,閉上眼,像一座雕塑一動不動,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示他還活着。
突然,外面落下兩道身影,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看起來十分纖細,長發飄飄,她開口了:“這是你要找的人?”
“嗯,你看看。”
秦時還有意識,能夠感覺到有人來了,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擡不起,隻能聽着他們說話,向自己靠近。
“人已經昏了過去。”女子的聲音很柔和,像流水潺潺落如山間。
“幸好,他知道分寸,要是再多堅持一分鐘,他現在已經變成傻子了。”
“這麼嚴重?”男子沒想到秦時把自己折騰到如此地步,然後喃喃道,“這是遇見誰了,竟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
瞬間,秦時感覺自己幹涸的身體獲得了一滴泉水,根本不夠。
“很奇怪,剛剛想探查一番,但他體内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吞噬我的神力。”
原來是那位女子,她繼續釋放着精神力探查着秦時的腦子,秀麗的眉毛皺着:“精神力混亂,他這是第一次使用嗎?”
“不是。”
“但他的情況來看确實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深淺,強行調運精神力,造成的紊亂。”
“有辦法嗎?”
女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一般來說這個情況并不嚴重,每個人初次是用都會存在這個問題,隻要好好休息就行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但他的這個,不僅是将自己存儲的精神力耗光,更是殺雞取卵,能源枯竭,沒有精神力可以恢複給他,每個人都有一個泉眼,他現在這個泉眼已經被他從活泉變成了死泉。”
說了這麼多不外乎三個字。
沒救了。
男子沉默了下來,沒想到是這個情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等等。”女子突然出聲,驚喜道,“或許還有救。”
“他的體内一直有東西在吞噬着我的精神力,既然他不能從内部恢複,那可以從外面将精神力傳輸進去,恢複他的身體,滋養泉眼,将死泉又變回活泉。”
說此,她忍不住歎道:“他的身體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