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随着黑線的停住,主教咬牙切齒的聲音也一并傳來。
秦時直接伸手捏住那根黑線,黑色的火焰從他的手指傳出,那根線被燒得連灰都沒留下,他甩甩手,微笑着,像是在詫異:“主教,您在說什麼啊?”
當衆毀滅證據。
主教面色陰沉:“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秦時笑而不語,但那表情明顯是在說:難道不是嗎?
主教氣急了,仿佛下一步動作就是要攻擊他們,有些玩家已經偷偷退到最後,做好防禦姿态,就連秦時也做好了他們随時攻上來的準備,但主教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而是站在原地,皺着眉,不知道接收了什麼,然後狠狠瞪了一眼秦時就帶着白袍人離開了。
“就這樣?還以為今晚要大幹一場呢。”人走後鐘無期肩膀都塌了下來,一副松懈樣。
仁赫:“秦時,你到底做了什麼?”
“就是燒了他們一點小玩意罷了。”
仁赫看他們這架勢可不覺得這是一點小玩意,隻是不知道為何臨時被叫走了。
“喂,”其中一個玩家呼喊着,感受到另外兩名神使的眼神,他有點慫,很快就将目光定在秦時身上,硬氣道,“不管你做什麼事,都希望不要連累到我們。”
“放心。”秦時回了個微笑。
這場鬧劇落下帷幕。
第二日,鐘無期被一聲吵鬧聲驚醒,他起身,下意識看向身邊,屬于秦時的床位那裡空無一人。
一個人提拉着褲子急匆匆地推門而進,看樣子是遇到了讓他特别驚慌的事情,才讓他連褲子都沒提好就跑了回來。
跟在他身後的便是秦時,與那人相反,他平靜地跨過大門,在那人的驚慌中回到床位。
“怎麼回事?”鐘無期看着那人皺着眉。
秦時還沒說話,那個人就指着他,大聲道:“他就是鬼,他之前騙了我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
全部的目光變得淩厲,像一把把刀刺向秦時。
有人疑問:“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緩好了情緒,有些害怕地看着秦時,嘴唇抖着:“我睡覺途中被尿憋醒了,就起床上廁所,沒想到看見有一個黑影穿過,鬼鬼祟祟的,我就想上前看看,就一路跟着就到了廁所,人跟丢了,我就想先上完廁所再說,沒想到解決完後,褲子還沒提起來,我就看見他從一個隔間出來,當時門沒有關好,我就看見了裡面有一具石化的人像!”
鐘無期冷聲:“這能證明他就是鬼嗎?我還說你這是瞎編的呢?你又是如何知道鬼能用石化的能力,合理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
“我沒有!”那人慌亂的解釋着,生怕别人誤以為他是鬼,“真的有石化的人像,你們去廁所看就知道了,至于我為什麼會知道鬼能石化人,那是因為,我做了一個隐藏任務,而做完隐藏任務的人可以獲得關于鬼的線索。”
“我得到的第一條線索就是鬼能石化人。我親眼看見他一個人從廁所隔間裡出來,裡面還有一個石化的人像,不是他是誰!”
鐘無期:“有時候親眼所見不一定為實。”
“你跟他是一夥的,當然幫着他說話,不會你們都是鬼吧?”那人的懷疑逐漸加大,也讓其他人也開始懷疑。
“我看你才是鬼,在這裡污蔑。”鐘無期爪子都亮了出來。
秦時制止了他,面對懷疑他沒有絲毫心虛,反而看向那人:“你說有鬼的線索我們就信嗎?誰都知道自己的面闆别人看不了,你說的這件事完全可以是你自己瞎編,不會是把其他人當傻子了吧?你說是就是。”
秦時的目光從他的臉上逐漸擴散到其他人,那些人臉上都透着心虛。
…他們還真信了。
秦時這麼一說讓他們臉上紅成一片,有些人很快倒戈。
“對啊,劉三,你要說他是鬼,有什麼實際證據呢?”
劉三不可置信這些人竟然不相信他:“那廁所裡的石像不就是證據,那個人你們也認識,去看了就知道了。”
秦時冷笑:“這難道不就是你的自導自演嗎?”
“今天晚上是我看見有一個神秘的黑影,然後追了出去,就看見隔間裡面石化的人像,随後你就突然出現了,并有目标地跑回房間,先我一步開口,目的就是嫁禍于我,你自己隐藏在其中坐收漁翁之利。”
“這是你的想法吧?”
秦時步步緊逼,讓劉三的汗水都流了下來,眼中驚恐,嘴裡一直重複着:“你胡說,胡說,明明是你,就是你,你就是鬼!”
其他人也被這兩人各執其詞給弄暈了,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鬼。
其中一名玩家提出:“先去廁所看看。”
廁所裡果然有一具石像,有一個人砸碎了石像的手臂裡面的血管都一清二楚,隻是同樣被石化。
“看起來更像是從内而外産生的石化反應。”
“了解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首先要确定的是他們兩個誰才是黑陣營的人。”
劉三大手一指:“是他,絕對是他,我不可能是黑陣營的人。”
秦時皮笑肉不笑:“劉三,你這麼說來,說不定就是你想栽贓陷害于我。”
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當時在場的隻有你們二人,鬼肯定就在你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