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出的位置是一灘紅色的池子。
秦時:“别動。”
所有人止步。
鐘無期也直起了身子,面對着他們,他能感覺到所有人的呼吸都變淺了,他問:“怎麼了?”
所有人沒說話,而是望向了他的身後。
身後并沒有感受到活物。
不會吧?
他慢慢轉過身,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布滿黑洞的臉原比他幹癟的骨架更有沖擊力。
是昨天看見的那玩意,隻不過這裡更多。
他們像蟬蛹一樣被掉在頭頂上,将整個空間都占滿。
“怎麼這麼多!”鐘無期退了回去。
“噓。”秦時示意他看。
那些幹屍有的竟然睜開了眼睛直直地望向鐘無期。
它們在尋找聲音。
幸好,隻有眼睛蘇醒了,身體并沒有動作。
“不要發出聲音,然後離開這裡。”
通道外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不滅的油燈持續燃燒着。
鐘無期:“這麼多通道,我們走哪邊?”半晌,“你們盯着我幹什麼?”
譚思言笑着:“你不是會變整個動物園,你看看哪種動物耳朵最靈,變了聽聽聲。”
“我這可不是動物園!”
鐘無期反駁着,身體誠實地變成了一隻蝙蝠。
譚思言:“怎麼樣?”
“别吵,我在聽。”
又過了一會,他睜開眼:“我聽到了呼吸聲。”
衆人:“…”
“你這不廢話。”
“不。”鐘無期飛到了秦時的肩膀上,“多了一個人。”
秦時:“聲音在哪?”
“離得還算遠,沒在身邊。”
蔣文:“那有可能是白袍人。”
秦時:“就去他那裡。”沒上去極有可能是有東西需要人看守。
“聽聽方位。”
“他在東南方,跟我的指示走。”
他們七拐八拐才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扇門。
“就在裡面。”
“走吧。”
“等等。”秦時叫住了她們。
他手中的絲線纏繞着,沖向那扇門,将它抵開了。
白色的霧氣瞬間散開。
蔣文:“屏息!這霧氣有毒!”
“不好,我感受不到裡面那人的呼吸了。”
這是個圈套!
秦時反應過來:“走!”
一柄刀直直插進他們離開的牆壁上,阻擋着他們前進。
鐘無期:“熱源也沒有,像是個死物。”
譚思言猜測:“不會是剛剛我們所見的那玩意吧?”
“是人是鬼,找出來就知道了。”秦時十根手指纏滿了絲線,他活動着,以他為中心,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全是延長出去的絲線,像一根根雷達,探索着。
很快,他其中一根手指停住,用力一拉。
一個白色的人偶掉了出來。
倒在地下沒了動靜。
蔣文:“是千重玩偶!s級道具。”
“這裡一個,還有兩個以及他的本體。”
譚思言:“看來是位玩家。”
鐘無期:“竟然還有人從那狗主教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還比我們先。”
“不。”秦時看着那個玩偶,“他一開始就在這裡,并且知道我們會來到這裡,然後設下埋伏。”
“他…這麼神機妙算?”譚思言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這麼變态的人。
第一個人當然是秦時。
“或許吧。”秦時不知道在想什麼。
地上的玩偶突然起身,像一道閃電撲向他們,又在空中停住。
秦時顫動着手指,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力,他咬牙:“走,這霧有問題。”
光是動一下神力腦子裡面就疼得要命。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點,但玩偶的攻擊招招淩厲,三個白影在空中不停的晃動着。
蔣文摸着牆壁,強大的能量噴湧而出。
一瞬間,整個通道都被白冰所侵占,玩偶也被冰封在裡,獨留他們所站位置的一點空間。
她額頭布滿了汗水,疼痛讓她的燒毀的半張臉變得更加扭曲。
秦時拿出緩解的藥水:“喝下去。”
她毫不猶豫地仰頭就喝,喝完就看見秦時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怎麼了?”
“你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
蔣文彎唇反問:“那你給的是毒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