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道在什麼地方了。”鐘無期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着,“是主教。”
“走。”
……
幸好主教并沒有移動,成為了鐘無期一個固定的熱源點。
他們來到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洞,從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個未開發的地洞,一般人下來後也不會涉足于此。
太有欺騙性了。
進去之後整個地洞結構也很簡單,隻有一處空間,但…
蔣文:“主教沒在這裡。“
“不可能啊,剛剛進來前我還感受到了。”鐘無期重新感受了一番,“還在。”
那隻有一個可能。
主教藏了起來。
他也感知到了他們。
秦時擡起了頭:“在上面。”
主教呈一個扭曲的姿勢攀附在頭頂的土層。
見他們發現後他以一個飛快地速度抓向他們。
蔣文一揮手,一根長冰刺直接刺穿主教的肩膀然後被力道釘到了身後的牆上,任他如何用力也拔不出。
他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吼聲,然後兇狠地盯着他們。
“這看起來不像是個純粹的怪物。”譚思言看着主教泛黑的眼球,“攻擊力并不高。”
“身體也沒有異化。”
秦時觀察着:“或許是在初期,還沒有完全蛻變。”
“跟五日迎神有關。”
在最後一天就完成蛻變。
“這裡有一尊人像。”仁赫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這不就是白日裡所見到的那個人像。”
秦時走進後,緩緩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它上揚了一點。”
原本隻是平躺着的人像,現在上半身與坐台有了一個明顯的空隙。
仁赫:“這人像是活的?”
“不,或許與五日迎神也有關系,你看他起身的角度,剩下的三天正好能夠直立,到那時…”
“這個人像就真的活了。”
譚思言:“他們将五日後定位迎神,這尊人像也将五日後蘇醒,他們之間…”
未說完的話大家都知道。
“有辦法阻止嗎?“仁赫皺着眉頭,試探着說出這句話。
秦時即便是失憶了也依然說出那句話:“隻有将它喚醒才是解決的好時機。“
犧牲是注定的。
有那麼一瞬間,仁赫感覺秦時或許沒有失憶,但他找不到秦時裝作失憶的任何理由。
鐘無期有些頹喪:“怎麼感覺這個副本過得很簡單卻又處處受限。”
他這麼一說大家隻是當個玩笑話聽聽就過去,隻有譚思言,她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的思緒,突然定格在某一處。
在這之前她并沒有察覺,現在經過鐘無期這麼一說她才有所感覺,他們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弄着,不是向前,而是讓他們原地打轉。
而那人掌握着他們的行蹤。
秦時:“走吧,這裡面可以不用來了,我們等到第五日就好。”
他的話其他人當然都聽,除了另外兩位。
仁赫皺着眉頭:“第五日後的神降你有應對的方法?“
“沒有。“
秦時說得理直氣壯,倒給仁赫說沉默了。
“你可能不知道這次對于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畢竟現在的你才10歲。“他有些煩躁,自嘲着,”我當時真是瘋了,相信一個10歲的你。“
“你們呢,沒有誰比你們更清楚它的危險吧,也要任由秦時這麼随意嗎?”
秦時沒說話,蔣文先開口道:“秦時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反駁,不管什麼時候的他。”
譚思言:“仁警官,雖然不知道你跟秦時達成了什麼合作,但請相信,他不是你說的那般随意。他有他自己的安排,既然一開始就選擇相信他,為什麼不一直相信到最後呢?”
“是啊,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嘛,兩眼一閉,啥煩惱都沒有。“鐘無期說着甚至有點興奮。
仁赫第一次感覺到秦時簡直比傳銷組織的頭目還恐怖,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秦時催眠了他們。
“瘋了。“
“瘋了,你們真是瘋了。“
簡直比邪教還邪教。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竟然也被感染了,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将這個潛在的恐怖組織全都殺死在這兒,然後自己實行計劃。
但最後的他還是妥協了。
這是他一輩子最大的賭注。
下在了秦時的身上。
哦不,現在還隻是個10歲孩子的身上,他感覺自己也瘋了。
若是别人給他說他在未來會将人類的命運賭在一個10歲孩子的身上,他都會認為自己一定是叛變了。
要不然怎麼會作出如此荒誕的決定。
白聲聲作為一個局外人,完全懵掉了。
她現在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竟然沒有恢複記憶,也就是說,他隻有10歲,但這一路走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作風。
更懵的是,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如此的信任着他,哪怕他隻有10歲,就連仁赫也真的相信一個小孩子。
鐘無期、蔣文、譚思言她都見過,完完全全的獨行者,若是比喻成野獸,那将也是不會被馴服的那種,而今天她卻親眼見證了野獸變成了人,并建立了聯系。
若說之前隻是因為仁赫在意這個秦時,她才會關注,那麼現在她是真的對秦時這個人非常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