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開,”譚思言手掌攤開,那裡立馬出現了一個石頭狀的東西,“道具也可以使用。”
說完她又将石頭收回,輕言:“人類的混亂要開始了。”
沒有了束縛,那些得到道具的玩家隻會更加猖狂,特别是已經進入遊戲很久的玩家,對生命早已沒有敬重。
普通人類隻是他們可以随意宰殺和利用的東西。
仁赫也明白這個道理,光是這一會,他兜裡的手機已是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社會的秩序在逐漸崩潰。
他沉默地從兜裡掏出一支煙,火機的聲音響起。
那一簇火苗在風中搖曳,熟悉的尼古丁進入口腔才勉強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經,微微顫動的手讓火苗都随着晃動,随後又熄滅在空中。
一卷又一卷的雲煙飄散在仁赫身邊。
一支煙過後,他又恢複成初見的那個仁警官,他轉動着火機:“你們請便,若是有秦時或者它的消息請務必告知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人類的現下需要他。
在仁赫走後的不久,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各位玩家注意,賽中副本将于一周後展開,屆時系統将抽取100位幸運玩家進入遊戲,進入遊戲前的一天将會公布遊戲副本,請及時前往系統大廳進行查看,遊戲進行時也可以為你喜歡的玩家進行活力值加注,将有機會獲得複活名額。”
“請注意,本次賽中副本将會抽取8位神使作為驚喜駐場,各位玩家敬請期待吧。”
系統的播報也給出了很多信息,最讓他們所注意的是那個複活名額。
鐘無期咂舌:“為什麼會有複活名額,難不曾下一個副本會更加殘酷?”
“要說殘酷有哪個副本會比賽前副本殘酷?”譚思言冷着神色,“一萬人最後隻存活不到十五人。”
莉絲塔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會不會這個複活名額一直都有,隻不過賽前副本因為系統的插入而消失。”
為什麼消失不言而喻。
它不會給秦時留下任何一條活路,哪怕隻有萬分之一。
蔣文認真道:“這個複活名額是根據觀衆來的,這一周我們需要得到觀衆的視線,在賽中才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譚思言看懂了蔣文的神色,輕聲道:“它不會允許事情的二次發生,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沒錯。”蔣文的語氣難得帶着一絲不耐煩,“所以,這一周我們得不停地下副本并且打開直播間。”
直播間,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多麼陌生的一個詞語,這個東西也隻有在作為新人時才接觸過。
當然,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們,許多神使以及站在頂峰的許多人都借此打開了直播間,讓整個遊戲世界也繼秦時後迎來了再一次大規模的讨論。
但在論壇中居高不下的帖子還當屬于秦時。
這個在爆出能夠使用别人神力又死于副本的人。
那場煙花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他們慶幸秦時的死去,又惋惜一位強者的隕落。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矛盾的生物,在人活着的時候帶着畏懼,在人死去後反而因為自己的存活而對死者帶着悲憫。
高高在上的,并不是惋惜生命的逝去,隻是因為認為自己的活着比死去的人要高貴,所以他們毫不吝啬自己的多餘的情感,用虛僞的關懷來展現自己崇高的一面。
......
在連續下了五個副本後,鐘無期直接累癱在地,剛出系統空間就直接躺在地上,眼神渙散着擺擺手。
“我...不行了,要死了。”
高強度的下副本,還都是s級,他感覺再苦的牛馬都沒有他苦。
莉絲塔更離譜,直接讓四面八方的絲線将她團成一個蟬蛹,隻留下一點呼吸的地方,兩眼一閉,直接昏睡了過去,眼下的烏青昭示着他們有多不眠不休地下副本。
每個人的眼下都是一團烏黑,都要成一個大熊貓了。
譚思言也坐在了椅子上,啞着聲音:“那就休息一會,我也撐不住了。”
說完,一陣勻稱的呼吸聲傳來,她也進入了夢鄉。
大家都睡了過去,蔣文也沒有強撐,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就睡着了。
房間裡瞬間陷入了安靜。
譚思言迷糊着,總感覺自己的面前有什麼東西在晃,一下一下掃着她的鼻腔,沒人知道,她的鼻子是最敏感的地方,沒過一會,她就被癢醒了。
眼裡還是朦胧的睡意,卻在見到那個東西後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