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心跳蓬勃有力,且速度似是變快了些許。
阮歲寒福至心靈,眼神往下瞟了一眼。
……狗東西怎麼這麼快就發\情了?
是沒有什麼比久别之後的一場歡愛更能表達情緒的了。
但有些事不是這麼就算了的,兩人雖然互訴衷腸,說開來講,可事實仍舊有根刺橫在心上。短時間裡阮歲寒不想再看到巨型毛茸茸了,所以——主動權得牢牢抓在自己手裡。
她推了一把,把人推得開些。
“今天你若是想做的話,得聽我的。”
“嗯嗯!”狗東西狂點頭。
阮歲寒:“……”
……方覺四肢大張地躺在那兒,用紅色綢布系着,另一端綁在床柱上,眼睛也被一方同色綢布蒙住。
他有些緊張地舔舔唇,“師、師尊……我害怕,我想看着你……”
但他興奮的模樣卻出賣了他此時的狀态,主打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阮歲寒一邊檢查自己綁的牢不牢固,一邊用平靜的聲音回應他。
“你答應了要聽我的,就不許食言,否則就給我滾。”
“不不不,不食言!師尊你别說氣話好不好。”方覺不敢再動小心思,放棄了讨價還價的犯蠢行為。
“嗯,你就這樣躺着,不許掙脫這些束縛,也不許用神識查看,就閉着眼睛,不準看。”這些束縛其實根本困不住他,阮歲寒隻是想要小小地懲罰一下,但需要他配合。
“好!”
師尊這樣,哪裡是什麼懲罰!這是愛的折磨!他簡直甘之如饴!!被剝奪視線後,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他可以用聲音觸感,用其他的不可視的感官去感受她!!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阮歲寒稍微滿意。
然後慢慢去剝方覺的衣裳。
玄色的衣衫下,淺麥色的肌肉輪廓清晰,溝壑分明,是一具成年男子該有的模樣,甚至還很是美型,充滿的蓬勃的力量感。
阮歲寒忍不住将手指沿着視線一點點摸索,偶爾手癢地捏一捏,嗯,很是結實。
然後阮歲寒的眼神就落到了方覺心口,伸手摸到那裡,平滑的肌理線條,看不出有什麼傷痕,是了,妖族的愈合能力很強,每次取了血之後,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三年來,這具身體每月都會被伺候一次,在虛空中的感受是模糊的,隻知道方覺每次都很小心翼翼,是不是他也怕極了當時自己受傷的慘樣?
在虛空中時,她知道他在以陽\精和心頭血溫養她的肉\身給她取暖,隻是,每每調息的時候,她其實對這些都很模糊,今日才是确切地感受到這些。
傷口好了,就不會疼了,但是……
“疼不疼?”清泠泠的聲音,從方覺上方傳來。似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語調,故作平靜地詢問。
可方覺是誰啊,人精哦不,狐狸精一個,哪有不知道她的,這語氣中帶着些微酸澀的顫抖,不就是心疼他為她取心頭血嘛!
于是他立即笑了笑,龇着牙,沖着阮歲寒的方向,語調輕快又爽朗,“不疼,你回來了,就不疼了。”
橫在心上那根小小的刺悄然瓦解,與之團聚,他的心被重新填實,她又何嘗不是呢。
……好吧,我原諒你了,我的寶貝阿覺。
阮歲寒趴下來,親了親方覺的心口,“那我開始了。”
……
午間的清淨居卧房格外亮堂,相愛的兩人重拾歡好,共赴雲雨。
方覺全程即使被允了接觸手腳的束縛,卻還是沒有解開眼前的紅綢。他哭着,又笑着,流着淚,與神識回歸的愛人相擁。
他忍得額角和頸間都爆出了青筋,細密的汗珠附在身上,淺麥色的皮膚上也泛着紅。
闊别三年,她神識剛剛歸來,身體沉重,乏累不已,他隻得小心又小心,仿佛她易碎。
但隻看着她,她靠在他懷裡,他便已心滿意足。
結束時阮歲寒已經昏昏欲睡,輕輕嘤咛一聲,剛剛歸位的神識很疲憊,又經曆了一場情事,她連個指尖都擡不起來了。
方覺胡亂地把蒙在眼前的綢布解掉,趴到她身旁,“怎麼樣?還好嗎阿寒?”
阮歲寒嗯了一聲回應他,“好累,想睡……”聲音已經細如蚊呐。
方覺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裡,“睡吧,我就在這兒……”
他想起了什麼,湊在阮歲寒耳邊輕聲道:“我帶你去碧波泉泡泡,你睡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