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一時指着門口,一時指着他們,隻能幹着急跺腳。
最後,她瞪着段浩桀那雙無辜的眼眸:“你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
“你就有,明明能在譚特開門之前,先放我下來,再讓譚特進來,就不會被誤會了。”繁枝憤怒指控他。
段浩桀蹙眉:“誤會什麼?”
繁枝正氣道:“誤會我們是親密關系。”
“我們本來就是親密關系,是夫妻,是合法的,你忘了?”段浩桀又說,“抱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還可以親。”
被他這一說,邏輯是對的,還是在私人空間裡,夫妻兩人擁抱親熱,最正常不過了。
段浩桀見她的眼睛用力思考的樣子,知道她被繞進去,唇角按耐不住翹起。
繁枝餘光看到他那顯眼一抹微笑,一下子,思緒回籠,發現自己被他忽悠到。
“不對,即使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但别人不知道我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不可以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讓别人誤會。”
繁枝站在他身旁,居高臨下地垂眸盯着他。
對方是繁枝,段浩桀能屈能伸,握住她的雙手,細長眼睫底下閃爍着柔情似水的眸光,擡眸,細聲音渾厚道:“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會提前問你,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見他誠懇的态度,繁枝不再多說什麼,隻想快點結束,“行吧。”
段浩桀道:“那我們繼續。”
繁枝沒有了之前的尴尬和不自在,很坦然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細腰。
對于她來講隻是還債,過完剩下的時間。
繁枝坐在他懷中,眼皮越來越重,實在是頂不住,暈睡過去。
也許是,她一大早起床,搭最早的飛機前往英國,導緻睡眠不足。
她沒有之前緊張感,緊繃的神經一旦松懈,困意漸漸找上門來。
過一會兒,放在桌面上手機不停在震動,是擁抱時間到點的鬧鐘。
段浩桀關掉鬧鐘,垂眸看到繁枝在自己懷裡熟睡,粉嫩的臉頰一片恬靜,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小柔軟的絨毛。
伸出指尖小心翼翼觸碰她的臉頰,軟軟的,眸光落在她瑩潤的紅唇。
段浩桀側頭低下,閉上雙眸,輕輕覆蓋上去,三秒後,他回正身。
他像個癡漢,低下頭聞了聞繁枝的秀發,很香,淡淡的沐浴清香,加點奶香味。
段浩桀閉上雙眼享受,鼻子直接埋在她秀發中,攬着她的雙手,收了收,更加緊貼。
艙内空調風拂過繁枝外露的肌膚,她感到有些冷,她主動往段浩桀身上靠着,吸取他的體溫。
......
繁枝醒來,緩慢睜開眼眸,發現自己身上有毛毯,而身後是一個巨型發熱體。
擡眸一看,她完全躺在段浩桀身上,座椅被調成平躺,他的雙手緊抱着她的腰,她的頭枕在他厚實軟乎的胸膛。
他緊閉眼眸,臉部肌肉放松,表情安甯,猶如沉睡的雕塑,如此精美。
襯衫前三顆紐扣解開,不經意間露出胸肌的輪廓,以及他白皙凹陷的鎖骨。
剛好繁枝的視線正對着那道口子。
其實這是段浩桀睡覺前,特意給繁枝解開,好讓她醒來,有東西看,這樣不無聊,他能抱她更久。
可這一切,是段浩桀心機,繁枝已經掉進他的陷阱裡,對事件的全貌毫不知情。
還有幾分得意。
繁枝抿着唇,觀察段浩桀到底有沒有醒,伸長手在他耳邊,輕打了個響指。
段浩桀一動不動,還在睡夢中。
繁枝不放心,又打了三響指,充分确認他的的确确在睡着,舌頭下意識滿意舔了舔.唇.瓣。
一根指尖挑起他的襯衫,悄悄地往外掰開,完全露出他一邊的胸肌。
再次見到它,宛如兩塊充滿力量感的玉石,繁枝瞳仁直勾勾盯着那顆粉短的小豆豆。
她臉頰漸漸染上一片绯紅,牙齒輕.咬.着下嘴唇,咽了咽口水。
她仿佛被什麼迷惑般,指尖和它似乎連接了什麼系統,手指自覺逐漸靠近,指腹點了一下他的胸肌。
繁枝笑着開張嘴巴,無聲驚歎,難以言語形容碰觸的感覺,軟而有力。
餘光瞥到那顆粉嫩的小豆子,越看它,越覺得它可愛,纖長白皙的手指無條件靠近小豆子,指腹點了點,迅速收回手,生怕段浩桀醒來。
繁枝快速擡頭偷看他,面色和祥。
宛如做賊般,偷偷摸摸,心髒不停在狂跳,指腹還殘留他的體溫。
繁枝真覺得自己是個變态,偷摸睡覺的人。
她想起昨天包雲燦的反問,如果她沒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會用這個來做借口?
沒有剛才碰觸,她能百分百肯定自己不會,極力否認,但現在的答應是...不知道。
甚至變成會,她很怕控制不住自己,毀了他們之間的和諧,繁枝清晰記得,那晚在酒店前,他們兩人的談話。
段浩桀說,除了愛,他什麼都能給。
意思是,叫她不要愛上他。
在繁枝沉默期間,段浩桀唇角稍微上下抽搐。
似乎在努力控制什麼東西,之後,他進入洗手間一個小時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