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眸,眼神看上去微微有些冷,修長的手指随意搭在文件邊,清貴又迷人。
DYW Advanced Research Center 的持有人之一受杜大邀請帶了一個團隊回來,參與新型藥物研發的實驗。
持有人是段昭庭,所以,他今天早上是作為學校聘請的專業相關人士來杜大開課。
蘇時年盯着這張照片看了好久,默默點了保存。
再看群裡的消息時,遭到了另一種沖擊。
一連串的渴望的、流口水的表情包看得他不自覺地也咽了咽口水。
群裡似乎還不知道段昭庭其他的信息,隻知道他是研究所持有人,而他名下的研究所和杜大有過很成功的合作,每年的投資和盈利都很驚人。
邀請知名研究所和企業的高管參與學校的管理,在杜大乃至整個學界都是很常見的事情,既有利于校企合作,又對雙方的名氣和影響力有互益的提升。
“他是哪個國家的?”
蘇時年還看着群裡冒出新的消息。
“新加坡嗎?”
“可惜我不是學醫的,否則我一定要去聽他的課。”
“不是。”
蘇時年看到一個備注為韓國國籍的人發了一個截圖,是DYW研究所去年公布的研究項目名列,其中有一條是中西藥物的研究與開發,後面的是具體在心血管疾病上藥物的分離提取名稱。
“哦,是中國的。”
TCM,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成熟男人的魅力,誰能抵擋?”
“好帥啊!”
“研究所持有人,還這麼年輕,好多頭發。”
“我的天,他以後還會來嗎?”
……
群裡一直消息不斷,蘇時年默默潛水,偷偷保存了近10張段昭庭的照片。
直到下了課,陳正舟的電話來得很及時。
“小年,你舅舅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如果決定做心髒搭橋手術的話,再修養一段時間,是可以手術的。”
“那太好了!”
原主因為癡迷段昭庭的緣故,沒有抓住給周宗做手術的最佳時機。
等到他在杜大出了事,窮困潦倒一無所獲地回到國内時,才知道周宗的心髒病複發過幾次,那時候情況已經開始惡化。
即使後來再做了手術,也恢複不到從前。
“挺好的。”
蘇時年樂呵呵地回答道。
電話正打着,段昭庭給他發了消息。
“你會針灸嗎?”
嗯?
在異國他鄉看到如此國内特色的詞,竟然還是段昭庭發他的?
針灸,國内中醫骨科治療時,喜歡用,雖然他學的還是西醫,但陳正舟也愛教他這個。
“行,小年,時間晚了,我先睡了。”
國内晚上快10點了,蘇時年“诶”了一聲,祝陳正舟晚安。
怎麼辦?
段昭庭問他這個做什麼?
“會。”
蘇時年發了過去。
“可以幫我去看個人嗎?我會給你報酬。”
蘇時年心髒一跳,立刻回:“可以。”
等司機來接他之前,蘇時年小跑回去,把上次的西裝也帶着了。
等到車來時,蘇時年看着司機給他開了車門,段昭庭竟然也坐在裡面。
“怎麼了?”
段昭庭看見蘇時年的眉毛輕輕蹙了一下,淡粉色的嘴唇無意識地抿了抿,白皙柔軟的臉頰上,露出那麼一點驚訝的情态。
蘇時年主動開了口:
“上次的西裝,我幹洗過了,和你說過的,這次我帶過來了。”
“太貴了,還是還給你吧。”
段昭庭沒想到他真的會把衣服還回來,因為蘇時年并不富裕。
“對了。”
“那我可以問問是什麼人嗎?”
段昭庭側過臉:
“我母親。”
蘇時年“噢”了一聲,瞳孔微微放大。
母親?
原書裡,關于段昭庭母親的情節不多,大部分都是側面交代段昭庭在青春期喪父,母親并不喜歡他,再婚後有了新的孩子,對段昭庭就更加冷淡了。
段昭庭被蘇時年歪着臉偷偷看着。
蘇時年和人說話時,總是專注又柔和地盯人。
段昭庭感受着那道視線在自己臉上遊走,既不過分侵略,也飽含情感。
他有些抵觸那樣直接的注視,可是瞄過蘇時年單純無辜的黑色眼睛時,又忍住了。
可能,他這種年紀的人,就是喜歡盯人。
段昭庭:“我母親的脾氣并不好,她可能會刁難你,作為回報,你可以提出金錢上的要求。”
蘇時年睜圓了眼睛,搖了搖頭:“不用不用。”
他之前都收錢了,再要錢怎麼感覺要走炮灰的路了呢?
“我幫你是應該的。”
蘇時年一本正經地說。
在段昭庭聽來,好像就有了另一層含義。
他身邊來過太多這樣帶着僞裝的付出卻盯上其他的人。
他不喜歡欠别人情誼,也不喜歡别人和自己産生糾葛。
蘇時年看着段昭庭的眼底黑了下去。
他是不是不喜歡他剛剛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