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年剛到家換下衣服,他沒想到晚上的時候段昭庭有時間來接他:
“十點結束,你會不會很忙?”
段昭庭:“白天很忙,晚上不忙。”
蘇時年将家教地址發給了他,“謝謝你哦,男朋友。”
昨晚晚上回了房間第一件事,他就将段昭庭這個冷冰冰的備注改掉了。
置頂「男朋友」
“晚上去家教之前,我時間很多的,這幾天在家我學會了做紙杯蛋糕,你吃不吃,我帶給你。”
“我會少加糖的。”
段昭庭回複:“吃。”
蘇時年給他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
晚上輔導一結束,蘇時年剛出了小區的大門,就看到停在路邊的,段昭庭的車。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很快上了車。
他的身上還帶着深冬的寒氣,段昭庭溫暖幹燥的手,握得他手心很舒服。
“這是紙杯蛋糕的袋子,這包是我早上穿回家的毛衣和長褲,你都帶回去吧。”
蘇時年下意識想往段昭庭那邊靠,但聞到的不是段昭庭常用的木香味,而是藥膏的味道。
他湊着段昭庭嗅了嗅,毛茸茸的腦袋快到貼上胸膛,段昭庭被他搭在大腿上的手搞得呼吸粗重而壓抑:
“怎麼了?”
蘇時年指了指他的左肩:
“你的肩膀受傷了嗎?”
“小傷。”
蘇時年隔着襯衣摸了摸,對着肩膀吹氣:“哦,疼不疼?”
段昭庭看清了他水潤的眼底:“不疼。”
“怎麼受傷的?”
段昭庭沒回答,而是将人拉得離自己近了些,車内的空間很大,蘇時年幾乎是從他的腿上過去的,挪到了他的右邊。
“誰教你的?”
段昭庭摟住他的腰,輕輕地捏了捏他腰際的細肉,蘇時年的腰很窄,一把就可以握住。
他也是突發奇想,現在回頭想想,是有些莽撞。
蘇時年有些逃避地将臉埋上了他的右肩:“你說什麼?”
段昭庭手上的動作用力了些:
“爬男人的腿,誰教你的?”
蘇時年的下巴将他的襯衣領口弄亂,手指貼上了段昭庭搭在他腰際的手面,有些嚣張地湊得離他更近:
“爬一下怎麼了,男朋友?”
話是這麼說,他的臉頰紅暈來得很快,腰也有些吃痛,段昭庭捏得有些疼,但也麻麻的,很舒服。
他向來不會掩藏情緒,明顯是有些享受,亮晶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段昭庭。
“段昭庭,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呀,告訴我。”
蘇時年突然将下巴從他的肩膀上擡起一點,摸了摸他硬邦邦的肌肉:
“不說不是男朋友。”
段昭庭心動,低下頭,咬了咬他的下唇,蘇時年被弄得唔唔地哼,但是被親完了他又有點回味,感覺還不夠。
“是一個情緒失控的長輩,我讓開了,隻是擦了肩膀過去,不礙事。”
蘇時年一聽,就有些心疼。他不知道有些問題該不該這個時候問,于是主動貼得更近,手也輕軟地摟上了他的脖子,一上車便升了隔闆,裡面昏暗一片,氣氛有些熱。
“段昭庭,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和你表白的樣子,怎麼辦呀?”
蘇時年神情還有些委屈,段昭庭最滿意不過,他拉了拉蘇時年的毛衣下擺,手指探了進去,又摸上了他的脊骨。
“現在再說一次。”
蘇時年認真地看着他:
“段昭庭,我喜歡你,你當我男朋友吧。”
段昭庭雙腿撐着他的大半個身子,捏着他的下巴就咬了上去,蘇時年發現了,段昭庭很喜歡咬他的下唇。
“皮要破了。”
蘇時年被親得理智盡失,任由段昭庭的手指戳弄他的唇瓣,他緩了緩,突然好奇一件事:
“段昭庭,你之前沒談過戀愛吧?”
段昭庭身體明顯變得有些僵硬,他有些警惕地說:“沒有,你不喜歡?”
蘇時年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就是覺得奇怪。”
剛說完,就被放置到了一邊,段昭庭有些嚴肅地問他:“蘇時年,有人和你說,我們不合适?”
讀心術大師嗎?
蘇時年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他絕對不出賣楚一,選擇了搖頭,但遲疑的刹那,段昭庭就有了答案。
“你的家人、朋友,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蘇時年這麼一想,目前來看好像隻有楚一知道。
“還沒怎麼說。”
蘇時年睫毛顫得有些快,段昭庭臉色微沉,車内很暗,蘇時年隻能看清他優越的臉部輪廓,至于眼神,要貼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為什麼不說?”
蘇時年一時間有些結巴,周宗身體不太好,至于朋友們,才剛剛知道他出櫃,若要找個理由,就是還沒來得及。
“沒想好怎麼說,太快了。”
他話音剛落,便感受到身側的人氣場冷了下去。
“蘇時年,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喜歡一個人的臉确實很件很膚淺的事情,蘇時年對于自己的顔控屬性了解得非常清楚,他不能準确地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段昭庭的。
可能是新生歡迎會的時候,他發消息讓他不要喝亂七八糟的水,也可能是因為他去美國出差,會詢問他想要什麼禮物,在異國他鄉,段昭庭給他的關心,竟然超過了所有人。
而且,他還那麼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