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惡狠狠地瞪着黎铮,黎铮則趁溫逐又低頭看自己的腳踝,悄悄豎起了中指,順便得意地瞪回去。
刀疤臉身後跟着的那些人,倒是沒有那麼老實,神情都非常不服氣,有想火拼的意思,可是刀疤臉最終還是咬咬牙:“……我償!算你小子走運!”
秘書指揮着那些強壯的保镖們:“拉下去,廢他一條腿。”
黎铮挑挑眉,沒有想到面癱臉會這麼狠,不過他現在非常爽。
“能站起來嗎?”溫逐低聲問,黎铮嘗試了一下,刀疤臉的手勁不小,雖然很疼,他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慢慢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秘書從地上撿起他的背包,同時從保镖手裡接過一把小刀,看向溫逐,溫逐則轉頭問他:“介意嗎?”
“不……你要幹什麼?”
秘書把背包的内側翻出來,在上面劃開一個口子,輕輕一抖,一個紐扣一樣的東西掉在地上。
黎铮攔住準備一腳踩碎它的秘書:“等等!”他撿起來,那好像是一種定位儀器,還亮着微弱的紅光。
“老闆,是淩逢做的。”秘書說:“黎先生,您的工作可能不能再繼續幹下去了。”
“問題不大,這是我丢的第十三份工作。”黎铮揮揮手:“謝謝你,但是這次先說好,沒有報答。”
溫逐輕輕搖頭,蹲在他面前:“我背你。”
“??”又是強烈的信息素!黎铮趕緊捂住鼻子,看到秘書挑眉,似乎也有點奇怪溫逐的反應:“不用麻煩,我自己能走,謝謝你,改天再見。”
黎铮的改天=世界的星期八。
溫逐淡淡地說:“你不能回家。”
“我找個賓館住。”這次能在公交車上找到他,下次就不一定是在哪裡了,和李照輝一起住的合租房确實危險,不能再回去了。
秘書也阻攔:“黎先生,您的身份證已經被拉黑了。”
“什麼?”
秘書跟個播報機器似的:“黎先生,由于您的身份證被拉黑,您在本市是找不到任何工作的,也無法從您的母校畢業,奶茶店和送外賣等工作是因為其經營範圍較小,且都是私營企業,需要不需要身份證,私營老闆可以做主,管理并不嚴格。”
媽的。黎铮在心裡怒罵。做得這麼絕,一點活路都不留,确實是那個男人的作風。
秘書繼續說:“黎先生,請您跟我們回去吧,如果現在還有誰能從淩先生手裡保着您的話,本市也就隻有老闆和溫氏集團了。”
“我為什麼……相信你們?”黎铮戒備。
“老闆原來在開會。”秘書示意溫逐的着裝:“聽到保镖說有人在追您,立刻就趕過來了。”
保镖……這家夥說什麼一筆勾銷,根本就是在撒謊,竟然也派人跟着他?黎铮咬咬牙:“……什麼條件?”
無緣無故,幹嘛要對他好?難不成是想找他代孕?那面癱臉可是找錯人了。
秘書不說話了。
“有話就直接說,不說的話,我就當是你們有錢人愛做慈善了。”黎铮有點煩躁。
他不喜歡欠别人,不管是金錢還是人情,這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比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面癱臉這種,隔天來找他要“報答”的情況。
不如明碼标價,直接利益來往。
秘書有點為難地看向溫逐,溫逐說:“沒有條件。”
“那你為什麼這麼幫我?”黎铮更加防備了,難道說,在這種富家公子的眼裡,他這樣的人就像外面的流浪貓一樣,可以随便施舍?
因為反正都在能力範圍以内,施舍的同時又能夠感受到站在高處的快樂?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可愛的貓貓,是隻刺猬還差不多。
而且,人并不是動物,隻要簡單的施舍就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