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铮想找溫逐,就朝着溫逐剛才消失的地方找過去,後廳昏暗的走廊燈光下,Omega的信息素充斥着狹小的空間,一個身材嬌小的短發青年,正把一個人按在牆上,竭盡全力地誘惑着那個人。
那個人正是溫逐。
短發青年幾乎是直接貼在溫逐身上,雙臂環在溫逐的脖子上,兩個人臉對着臉,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調情的氣氛到了,下面是該進入正題了,正好,旁邊就是一間又一間供給賓客們暫時休息的客房,都不用出去開房了。
黎铮額頭上逐漸暴起青筋,心裡怒罵這個面癱臉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是嫌場面不夠亂?還是想大家一起丢臉?為什麼關鍵時候就這麼不靠譜啊?
他心頭生起一股無名火,怒極反笑,走過去“啪”地一下把走廊上的燈全部打開,然後鼓掌“啪啪啪——”
趴在溫逐身上的青年,不緊不慢地擡起手,擋住刺眼的光線,皺眉:“誰啊?”
溫逐靠在牆上,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反正在黎铮看來,根本就沒有被信息素蠱惑,但是也沒有推開青年,反而任由對方把自己拘在牆上。
這隻會讓黎铮更火大,他走到青年身邊,沖天的信息素味道上了頭,他捂着鼻子,一把把青年拉開,從上到下地好好打量青年。
是标标準準的Omega,膚白貌美,睫毛又細又長,神色溫柔缱绻,被他抓着的胳膊皮膚軟軟的。
“你是誰?”聲音也特别好聽。
黎铮站在溫逐身前,先是瞪了溫逐一眼,才說:“我是誰?你倒先問起我來了。你是誰邀請來的?”
他一定要知道,是誰這麼不靠譜!
“高銀博先生。”青年一甩頭:“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黎铮咬牙切齒的:“但是我不得不請你出去,因為你剛才的行為。”
青年皺眉:“怎麼了?沒有人規定不能在宴會上調情吧?”
黎铮指着溫逐:“誰管你調情?你就是随地撒尿,隻要這位溫先生允許——”
溫逐不緊不慢地說:“我不允許。”
“……”黎铮直翻白眼:“聽到了?他竟然還是有底線的,隻是不知道出于什麼該死的原因,他剛才沒有及時推開你,所以,我要請你出去,麻煩你離開宴會。”
“你是……”青年狐疑,突然恍然大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我不知道——”
“少打自己的臉,這裡是訂婚晚宴,你不知道什麼?”黎铮懶得聽對方撒謊,直接打斷:“現在我要處理家務了,你是要留下來觀賞,還是趁我忙着處理他,沒空管你,趕緊拍屁股走人?”
青年咬着嘴唇,憤恨地看一眼溫逐,轉身離開了。
黎铮無語到直搖頭,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回路,在别人的訂婚宴上,明目張膽地勾引别人的未婚夫,高銀博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還有沒有點正經人了?
他轉身,溫逐還靠在牆邊,整理剛才被Omega解開的領口,他靠過去替溫逐系好,低聲說:“外面那麼多媒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要發情也不至于這麼迫不及待,而且這家夥身為頂級Alpha,自制力居然這麼差嗎?
溫逐說:“他說迷路了,向我問路。”
“……”甚至都談不上是拙劣的搭讪技巧,但是對溫逐這種人可能剛好夠用,因為溫逐根本就不在意真假,隻是習慣性地會幫忙:“問路需要接吻?”
“沒有接吻。”
“我再晚來半分鐘,你們明明就要——!”黎铮及時刹住閘:“拜托,我在外面交際應酬立人設,你跑到這裡和其他Omega獨處調情?這個先放在一邊不說,就說萬一被别人看到了,我們是一起丢人。”
當然,溫逐要比他好一點,頂多就是被說風流花心,訂婚宴上還不忘撩撥其他Omega,無傷大雅。
溫逐的神色有點不解:“他突然靠過來,我也正好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