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是說什麼了?小豬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高銀博笑眯眯地:“是不是吵架啦?還沒有結婚就吵架,這可不好哦。”
“……”黎铮不覺得溫逐是不高興,反而是在逃避:“高先生,還記得我們說交換信息的事嗎?”
“當然。怎麼,終于想知道哥的三圍和尺寸了嗎?”高銀博眨眨眼睛。
“不感興趣。”黎铮殘忍地說:“溫逐媽媽的事,你知道多少?”
“全知道啊,那個女人,呵,我高某願稱之為世界第一難對付的可怕女性。”高銀博啧啧道:“我勸你也少惹她。”
“不是他那個後媽,我是說生他的那個媽媽。”黎铮拍了拍高銀博,提醒他的動作幅度不要那麼大,他跟不上,嗯……還是溫逐體貼。
“就算我什麼都知道,也不能就這麼把小豬的底透給你吧?我和小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死黨哎。”高銀博說。
黎铮就想,要怎樣才能套出高銀博的話,或者讓高銀博心甘情願地說出來?結果高銀博又說:“當然咯,如果你有更勁爆的秘密……”
黎铮嫌棄:“你鴨好沒節操啊。”
高銀博抗議:“拜托!我可是個藝術家!你讓一個藝術家有節操?那他這輩子都不會有作為了好嗎?藝術家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不要臉啊!”
“藝術圈的事我不懂。”黎铮想了想:“關于我自己的秘密,有。”
“最好是你和小豬兩個人的。”高銀博露出略顯猥瑣的笑容:“給我的裸|體畫作增加點素材吧!我一直想畫小豬,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不答應,嗚嗚嗚。”
“藝術家也喜歡占便宜?”黎铮直翻白眼:“我隻能爆料我自己的事,愛聽不聽,過期不候。”
高銀博哈哈大笑:“也行,成交。是你先,還是我先?”
“你先。”
“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怎麼不見你在小豬面前這麼強勢。”高銀博無所謂地笑笑:“好吧,說說你具體想知道什麼?”
“所有。你知道的,現在就能想到的,都告訴我。”
高銀博眯眯眼:“我很好奇,你和小豬結婚前是不是還去做了财産公證?總覺得你們好像不太熟。”
黎铮面不改色:“就算是戀人和結婚的另一半,也有不想說和難以啟齒的事情,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太悶了,難道他媽媽的事是他親口跟你說的嗎?就算是,他也隻會講述客觀事實吧。”
“……!”高銀博震驚地張大嘴巴:“我去,神了!你這感知力才應該去做藝術家!!我對他的事基本上都是聽他的弟弟妹妹,或者和他一起經曆過才知道的,他從不和我談感受。”
黎铮心說這算什麼,他看溫逐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内核穩定、非常理性的人都是這樣的,通常來說是比經常發瘋的人好猜一些,真正難搞的反而是情緒不穩定的人,因為大多數都是一會兒一個念頭,是一群連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真實想法的神奇家夥們。
“所以,說吧。如果我和他聊,他隻會非常淡定地給我陳述事實,不帶一絲感情的複述。我希望能從你的嘴裡,聽到相對還原的經過。”
高銀博歎氣:“其實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說穿了就是家庭倫理的那點破事。小豬和他爸不怎麼親,因為他們家崇尚精英教育,要求家裡的人必須都和Alpha結婚,而且還不能是普通Alpha,至少也得是優質級别。說實話,我有理由懷疑就算是優質Alpha,他爸也看不上。
“他爸簡直是身先士卒,妥妥的事業狂,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還要狂熱,壓根就沒空談戀愛結婚生子,連另一半的基因都是在機構裡直接買的,據說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Alpha。”
黎铮腳下差點被絆倒,被高銀博扶住:“沒有核實身份?”
“當然核實了,但是對溫時易來說,重點又不是提供基因的本人,是類别,頂級還是優質,這影響着後代的基因。”高銀博聳聳肩:“現在這麼做的家庭也不罕見,隻是像小豬家這種,确實是個例,他爸就是個極端狂熱的基因分子。”
黎铮歎為觀止:“那你的意思是,溫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基因上的母親是誰?”
“嗯哼,隻知道是個頂級Alpha,他爸也不讓他知道,所以小豬小時候一直以為,帶着自己長大的代孕母親,就是自己的媽媽。”高銀博說:“不過這麼覺得也沒錯,畢竟是養育之恩,小豬也更喜歡那個媽媽,對她很依賴。”
“依賴?”這個詞出現在溫逐的身上,黎铮覺得不太搭。
“小豬又不是生下來就是這種性格,在我的印象裡,他的确一直都不夠活潑,從我們記事起就沉穩文靜,但是屬于小孩子的頑皮和青少年的活潑,他都是有的。”
黎铮想象不出來。
因為了解的實在太少了,他甚至覺得溫逐自出生開始,從被醫生抱出來的那一刻,就是一張天然的面癱臉,然後個子不斷長高,小面癱變大面癱,表情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