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D笑着瞟一眼井承:“那個就是咱們井少的情敵啦!”
青年想了想:“哦,溫逐的訂婚對象。”
這句話似乎讓井承更加惱怒了,他重重地關上車門:“上車!”
友人C吹口哨:“生氣咯。趕緊的,走咯走咯。”
幾輛豪車揚長而去,井承抱着車座上的抱枕閉目養神,耳邊是朋友們在各自說笑,他也不去參與,好像是累了。
與此同時,被打暈帶走的黎铮突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渾身一個激靈,好像有人澆了一盆冷水給他,冰冷刺骨,但是又感覺身體裡面燥熱難耐。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以後,黎铮看到小胡子正點着一支煙看他:“大哥,藥效起作用了。”
黎铮環顧四周,這裡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停車庫,四周除了頂梁柱,就隻有一堆雜物,看來這裡也廢棄有段時間了,他被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旁邊放着一張髒兮兮的床墊,角落裡堆着各種不知名的材料。
除了眼前的這些人,蹲的蹲、站的站地都在看着他,就隻有自己了。黎铮想起來,他昏迷前看到了,這群人來不及帶走李照輝。
井承做到了,真的幫他救下了李照輝。
可他還是很擔心,沒有親眼看到李照輝平安,他是沒有辦法完全放心的。
在趕來金茂大廈的路上,他發現打給警察局無果,就知道這是一個做好的局了,警局那邊應該已經被買通打點好了,他今晚是沒有辦法通過報警救到李照輝的。
他一邊往金茂大廈跑,一邊翻遍手機通訊錄,發現自己沒有人能找,他從前依賴李照輝,後來依賴溫逐,現在,輪到他保護他們了。
隻有在上次的訂婚宴上,井承喝醉了,他和高銀博把人照顧了一下,井承事後讓助理給他捎了一張名片,說是不想欠他的,他就存了井承的電話号碼。
他最終還是打給了井承,問井承有沒有辦法找到附近的警察報警,或者幹脆找點人來幫忙,井承那邊沒問什麼,但是答應了會幫忙。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信任井承,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自己不要緊,無論如何都要把李照輝救下來。
他隻是無端地從一開始就覺得,井承不是一個壞人,而且井承并不願意欠他的人情。
小胡子把煙吞吐到黎铮臉上,說了句準備開動,就要過來上手,事情就在那一瞬間發生的,因為被注射了藥劑的緣故,黎铮的神智有點模糊,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就在小胡子正要對他下手、解開他衣服紐扣的同時,巨大的引擎聲轟鳴在車庫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徑直從外面撞了進來。
那是一輛邁巴赫,但是很明顯,車主并不心疼它,開着全部馬力就直接撞了上來,把車庫的門給撞開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除了迷迷糊糊的黎铮。
如果他當時清醒着,就會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幕居然似曾相識。車門打開,先是一雙锃亮的皮鞋,然後是一雙大長腿,來人一身西裝革履,好像剛剛參加完什麼重要的會議,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衆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隻有長發男笑了笑,拍手鼓掌:“溫先生還是來了,隻有您一個人嗎?”
車頭燈大亮着,晃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隻見下車的男人手裡拿着什麼,他邁着迅疾的步伐走過來,衆人才看清那張面癱臉和他手裡拿着的東西——一根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