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铮不安地問:“你準備怎麼辦?”
“我去處理。”溫逐眨眨眼,黎铮心裡一驚。
犯規,溫逐實在是太犯規了。簡直就是在作弊!尤其是剛才做了那種事……黎铮捂着心髒。
不過,比他心驚的大有人在,高銀博狐疑:“不是吧?這一炮堪比靈丹妙藥?你還是小豬嗎?”
溫逐已經往賽場裡走了,高銀博湊到黎铮身邊:“小铮铮啊……”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黎铮紅着臉說。
“我還沒問呐!”高銀博撇撇嘴。
“不知道。”黎铮關好更衣室的門。
高銀博捂着心髒:“小氣,太小氣了!跟哥們有什麼不能說的?都不是外人!我告訴你啊,我可有先天性心髒病,你少氣我!”
然而,縱使高銀博再怎麼軟磨硬泡,黎铮也是半個字都不肯說,最後還是給磨得沒了脾氣,才勉強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當時更衣室裡的信息素和兩人的欲望都是爆棚的存在,但是溫逐因為沒有避孕套,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最後兩人隻是湊在一起互相“安慰”彼此,解決了一下個人生理上的問題,還沒到高銀博想象的那個地步。
黎铮覺得,比起自己剛才失去理智的樣子,溫逐的失控更讓他驚訝,而且結束以後,溫逐還小聲地湊在他耳邊對他說,很喜歡。
喜歡他的“幫忙”。黎铮吞咽口水,當時自己的腦子實在不夠用了,沒錄下溫逐說那句話的聲音,也沒拍下對方失神的樣子。
太可惜了。
還有,他最在意的是溫逐的那句,“試着和我交往吧。”之後溫逐一定要他準确地回答,他也準确地答應了。
不久,徐之越停好車趕了過來,黎铮和高銀博上車等了沒多久,溫逐也回來了,黎铮趕緊問:“怎麼樣了?”
“沒事。”溫逐回頭看他:“系好安全帶。”
“你頭上的傷。徐秘書,去醫院吧。”黎铮想起更衣室裡因為沒有避孕套而戛然而止、差點發生的事,後知後覺他和溫逐都有點過火了,溫逐身上的傷口都隻是做了臨時的簡易處理而已。
徐之越看向溫逐,溫逐說:“小傷,不去了。”
“對對對,小傷,可不耽誤上戰場。”高銀博陰陽怪氣地說。
徐之越顯然沒有聽懂:“太太,明天是您和老闆的結婚典禮,老闆得回去最後确認一遍流程。”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這原本最重要的事也成了不那麼重要的事,黎铮有點愣神,看着溫逐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溫柔,心裡一動:“好,那我也一起。”
“你們就這麼放着那瘋子不管了?他想殺人啊!”高銀博還在憤憤不平:“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國外學了些什麼東西!帶到咱們國内來了!連這種事都敢幹!瘋了!全瘋了!!”
剩下三人都沒有接話,這種情況下越接話,隻會讓高銀博的憤慨情緒越高漲。
高銀博抱怨了一路,徐之越開車送了他回家,三人才回到溫逐的别墅,溫逐先去洗澡,處理了一下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口,然後和黎铮在客廳一起聽徐之越關于典禮的流程安排。
溫逐選擇的是西式婚禮,畢竟屆時在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也都會來捧場,其中不免會有外國人:“你要是喜歡其他風格,還可以再辦。”
黎铮趕緊搖頭。結婚典禮隻是一個形式,而且非常累人,再說隻是一場戲而已。
隻不過他看溫逐的言行舉止特别認真,倒像是真的要結婚,所以本人非常在意似的。
“試着和我交往吧。”那好聽的聲音猶言在耳。黎铮掩飾住自己的心情,看着身旁的溫逐和徐之越認真地确定着婚禮的每一個小細節。
不需要操任何心,徐之越非常之能幹,交給他,就完全可以閉眼無腦沖,黎铮隻需要準點出席婚禮就可以了,就像訂婚晚宴一樣,所以聽到最後,他已經稀裡糊塗了,今天哭了很久,精疲力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再有意識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着,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看到了溫逐,下意識伸手摟住溫逐脖子:“溫逐……”
“睡吧。”溫逐小聲說。
“嗯?”黎铮清醒過來,溫逐已經抱着他來到了他的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幾點了?徐秘書呢?”
“十一點。他走了。”溫逐給黎铮蓋上被子,坐在床邊。
“你也早點休息吧。”黎铮想起了徐之越帶來的那盒避孕套,徐之越說是溫逐打電話喊他過來接人的時候,特意囑咐買的:“你讓徐秘書買的那個東西……我放你卧室的抽屜裡了。”
溫逐點點頭,捏了捏黎铮的臉,臉上有一絲笑意。
“既然……交往的話。”黎铮清清嗓子:“那要不要……一起睡?”
溫逐的手指停下,遲疑了一瞬,最終搖頭:“易感期還不确定。”
“你不是買了……嗯。”黎铮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自己現在是請求和溫逐更進一步嗎?隻是交往的話,是不是有點快了?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溫逐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的自制力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
所以,這是在很小心地不和他發生關系,隻是在精神上交往嗎?難怪隻是說“試着交往”啊。黎铮不說話了。
“睡吧。”溫逐說:“有時間可以想想蜜月旅行去哪裡玩。”
“做得這麼真啊。”黎铮不好意思:“太破費了吧?而且,你不用工作了嗎?”
“有徐秘書。”溫逐不以為意。
“哦,我看是你想出去玩了吧?”黎铮想到徐之越的苦惱:“徐秘書不會被你爸爸開除吧?”
溫逐搖頭:“他是我的秘書。”
黎铮放心了:“那就……到時候一起放風筝吧。不過面團得托人照顧了。”
溫逐表情疑惑,黎铮笑說:“你的羊駝,我給它取了名字,叫‘面團憐憐’,怎麼樣?”
溫逐點頭:“有什麼寓意嗎?”
“它渾身雪白,像一坨面團,又瘦又小,怪可憐的。”黎铮可不會說自己的寓意是“面癱臉”的諧音,他還不準備告訴溫逐這個外号的由來。
溫逐俯身親了一下黎铮的額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