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铮躺在床上喘氣,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還處于非常震驚的狀态!!
他最多接觸Alpha的時間都集中在讀書時期,那是沒辦法的事,這個世界上不是Alpha就是Beta和Omega,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後來進入社會好多了,隻要刻意躲着也就減少不必要的接觸了。
所以,他還從來都沒見過一個Alpha在易感期是什麼樣子。
黎铮一隻手摸着溫逐的頭發,另一隻手艱難地去摸手機,查找關于Alpha易感期方面的資料。
有像溫逐這麼瘋的嗎?!
黎铮越看越困惑。大多數Alpha的易感期都是朝着一個極端的方向去的,比如特别霸道或者特别溫柔。
那溫逐為什麼……黎铮放下手機,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剛開始的時候,溫逐還是比較正常的,而且還把S級Alpha的魅力散發到了極緻,配合着那張臉和那具身材,都給黎铮迷的要瘋了,直到問出那句“為什麼不依賴我?”
從那開始,溫逐就徹底瘋了。
黎铮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明明是在好好地做着兩個成年人之間愛做的事,正循序漸進,逐漸漸入佳境,壓在身上的人突然停下動作,然後用黎铮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那張面癱的臉上看到的表情——委屈——對,沒錯,居然是委屈,還有十分受傷的眼神,擡起頭盯着黎铮:“黎铮,為什麼不依賴我?”
“啊?”黎铮順着話接:“那我以後……盡量?”
然後他突然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濕漉漉的,仔細一看,好嘛!剛才還好好的、甚至難得露出點霸道強勢姿态的溫逐,居!然!哭!了!
黎铮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誰家好Alpha做那種事的時候哭啊??黎铮想坐起來,又被溫逐一把按住手腕在床上,他擡起頭,溫逐落了那幾滴淚,已經不哭了:“去哪裡?”
“我去打120……”黎铮實話實說。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抑制劑……”溫逐皺起眉頭:“不,不用……”
提起抑制劑,再聞着信息素的味道,黎铮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溫逐是終于要迎來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了!
黎铮想去被溫逐扔在地闆上的外套口袋裡找抑制劑,但是溫逐完全沒給機會,俯身就落下了喘不上氣的吻……
黎铮回家的時候是中午剛過的一點多,和溫逐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傍晚七點多。
從沒有過易感期的溫逐的第一次易感期狀态是兩個極端,要麼撒嬌到黎铮崩潰,要麼像自動打樁機一樣,怎麼都不知足。
可憐的黎铮一邊做着體力勞動,一邊還要像哄孩子那樣說着愛溫逐的話,直到溫逐終于覺得滿足,倒在他身上睡過去了。
黎铮本來就疲憊至極,還給壓得半死,休息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人推到一邊,再大緻檢查一下自己的身上。
上半身到處都是吻痕,下半身尤其是大腿上留下了撞擊過後的痕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給溫逐按着揍了一頓。
除了這些,總體上來說……黎铮還是很滿意的。他覺得自己到現在都還是滿腹肌裡全是腦子,不,不是。黎铮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冷靜一下……冷靜!”
他回頭看了一眼溫逐,易感期和Omega度過的Alpha睡得很沉,神态安詳,隻是他想起溫逐的那幾滴眼淚,還是覺得難過。
他到衛生間裡洗了澡,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的身體,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即使是易感期發起瘋來的時候,溫逐也隻是對他做了臨時标記,明明他的身心都有自願打開生殖腔、接受終身标記的。
為什麼……溫逐不對他終身标記?
鏡子裡的人難掩失落,黎铮不得不懷疑,從說“試着交往”開始,再到更衣室裡溫逐要買避孕套,溫逐總是在小心地避免着終身标記這件事。
黎铮深吸一口氣。反正……都是自己的選擇,他和溫逐之間并沒有彼此承諾過什麼,但是已經滾了床單,就算溫逐想反悔,也沒關系,他欠溫逐的本來就還不清。
隻不過還是覺得有點憋屈。臨時标記的味道經過洗澡,已經淡了很多,黎铮喜歡那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萦繞在身上。
溫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醒過來又會說些什麼。黎铮承認自己的内心還是非常忐忑的,就在房子裡四處轉了轉,看了看溫爺爺,又到廚房裡弄了點吃的,再回房間,溫逐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