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勒抓着勺子的手不斷握緊,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幾乎要被氣笑了,所以之前種種隻是為了找個借口是嗎。
宋文璟察覺到阿彌勒情緒不對,伸手将阿彌勒手中的勺子抽出來,“怎麼了,是你不喜歡吃嗎,那我們家以後都不吃了”
阿彌勒很快調整好自己,笑了下“沒有不喜歡吃。”
盡管阿彌勒這麼說,之後幾十年,家裡也再也沒吃過杏仁,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吃完飯後,阿彌勒不好趕宋文璟走,宋文璟也就賴在這裡了,畢竟家裡太空太安靜,宋文璟不想回去。
阿彌勒雖然話少,但他好看啊,就算隻是這樣坐着看一天也不會感到無聊。
阿彌勒的辦公室很大,擺放了一面牆的書,宋文璟問過阿彌勒後就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窩在沙發上看書去了。
暮色四合,宋文璟放下書,發現阿彌勒還在辦公,他的神情嚴肅,微微皺眉審批文件
宋文璟見狀接了杯水放在阿彌勒手邊,站在阿彌勒身後,将手搭在阿彌勒的肩上捏了捏,說“阿勒辛苦了”
阿彌勒的身體僵了一瞬,似乎對這樣的觸碰很不習慣,然後慢慢放松下來。
“唔,文璟”阿彌勒将頭塞到宋文璟的懷裡蹭了蹭,像是在撒嬌“我很快就弄完了,文璟再等等我。”
宋文璟嗓音有些幹澀“好,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家。”
晚上,阿彌勒看着鏡子裡暗淡的蟲紋,眸子暗了暗,他換上睡袍,敲響了宋文璟的門。
阿彌勒的精神域已經很糟糕了,不如趁着雄蟲還失憶,騙一些信息素也好。
兩蟲結婚并不久,宋文璟嫌棄阿彌勒是個軍雌,而且又隻有B級,覺得阿彌勒配不上自己,隻有在将阿彌勒打的皮開肉綻時才會施舍般釋放一點信息素。
足夠吊着阿彌勒的命,卻能時刻讓阿彌勒承受精神力暴亂的痛苦。
門很快就打開了,阿彌勒似乎很虛弱,“文璟,我精神力暴亂快到極限了,幫幫我吧。”
宋文璟查了一早上資料,自然知道精神力暴亂是什麼,他瞬間就急了,将阿彌勒拉進了房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難受 ”宋文璟把阿彌勒按在床邊坐下。
說着摸了摸阿彌勒的額頭“頭疼嗎,暈不暈”
阿彌勒是孤蟲,從沒被蟲關心過,從來沒有,此刻,他看着宋文璟慌亂的動作,擔憂的眼神,一時間有種命運弄蟲的感覺,
這個給他帶來痛苦,将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的魔鬼,此時此刻竟然坐在自面前噓寒問暖。
阿彌勒在心裡嗤笑一聲
他想,要是雄蟲永遠都失憶就好了。
阿彌勒輕輕拿下宋文璟的手,“雄蟲,我需要您的精神力安撫”
宋文璟哽住了,他不會啊,宋文璟借口說要準備一下,溜進衛生間
打開光腦搜“精神力安撫怎麼做”
下面的回答不是血腥暴力,就是。。。
宋文璟不停的翻,終于看到一條有用的,“就是釋放信息素,進到雌蟲的精神域就好了”
什麼?你問我怎麼釋放信息素,這不是個蟲就會嗎,感覺來了就釋放咯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宋文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出去和阿彌勒面對面坐着,努力感受所謂的信息素。
空氣中,柑橘的味道越來越重,宋文璟感覺頭一暈,就來到了一個新地方,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打結的紅線遍布整個空間,宋文璟試着調動精神力去梳理這些絲線,将打結的絲線一點點解開。
宋文璟隻顧着梳理那些雜亂的線條沒有注意到此刻他懷裡的蟲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面色潮紅,用牙齒咬住嘴唇,努力克制着聲音,但嘴裡還不時溢出一兩聲悶哼,無端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