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從地上站起來咒罵着他讓他去死,不過還好最後他離開了,霍爾維斯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很快控制不住蟲化的身體,翅翼從身後展開,霍爾維斯隐約聽到又有蟲進來了。
不要,不要,别過來,霍爾維斯在心裡祈禱着,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掀翻一隻蟲了。
祈禱沒有奏效,他還是過來了,霍爾維斯的心沉入谷底,卻突然被薄荷味包圍,楚斛!是楚斛的味道!
他和楚斛糾纏不清,霍爾維斯心裡卻澀澀的難受,今晚過去,自己大概就會因為精神力暴亂完全蟲化,然後死在這裡了。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霍爾維斯還有些恍惚,楚斛不在,生殖腔還有些隐隐作痛,霍爾維斯走進衛生間,用清水抹了把臉。
在起身的時候,鏡子裡瑰麗的紅色蟲紋晃倒了霍爾維斯的眼睛,他不可置信的拉下衣領,觀察着後頸的蟲紋。
顔色鮮豔,顯然剛被标記。
霍爾維斯被鮮豔的顔色刺痛了雙眼,渾身發冷,呼吸都有些不暢,自虐般用手扣挖着布滿牙印的腺體。
怎麼會被标記!怎麼會這樣!楚斛!楚斛呢?他去哪裡了?
和楚斛相處的種種過往在腦子裡閃過,他卻什麼也抓不住,腦子裡回蕩着楚斛說過的話“我有基因缺陷,沒有翅翼。”“那如果我是雄蟲呢?”“如果我是雄蟲,我一定會娶你。”
霍爾維斯眼前陣陣發黑,雄蟲,他是雄蟲,他騙我!騙子!碰的一聲,台盆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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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楚斛剛回到家,就接到了軍部的停職消息。
“尊貴的楚斛閣下,近百年來,軍部從未有過招收雄蟲的先例,現需要針對這種情況進行商讨,再此期間将暫停您在軍中的一起活動。
特此通知。”
看完之後,楚斛把光腦扔在一邊,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如果我是雌蟲就好了。
楚斛沒敢再去找霍爾維斯,怕他覺得厭煩,隻能躲在窗簾後面窺視着霍爾維斯的生活,判斷他什麼時候去軍部上班了,今天下班早了明天下班晚了。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中午休息的時候霍爾維斯總是忍不住看向門口,好像在等着誰進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後,霍爾維斯又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一連七天兩蟲都沒有任何聯系,霍爾維斯看着空蕩蕩的聊天記錄和楚斛緊閉的大門,心裡忍不住嘲諷,雄蟲果然三心二意,嘴上說的好聽,心裡怕是早把自己忘了。
霍爾維斯動手删除了楚斛的聯系方式,幹脆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