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斛見他要走,也顧不得身上還疼,從地上爬起來,從身後環住霍爾維斯的腰,霍爾維斯一個肘擊,楚斛悶哼一聲卻把霍爾維斯箍的更緊。
霍爾維斯扭動身體,試圖掙開楚斛的懷抱,掙紮半天也隻是徒勞“放開!”
“我不放,我承認隐瞞你是我的錯,但是我喜歡了你七年,從來沒想過要騙你,也從來不敢玩弄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我沒辦法決定自己的性别,我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厭惡雄蟲,但我和他們不一樣,不管我是雄蟲還是雌蟲,我就隻是楚斛,跟着你身後追了七年的楚霍。”
懷裡的蟲不再掙紮“是啊,七年,我們認識了整整七年,你瞞的可真好,什麼基因缺陷?什麼喜歡我?你嘴裡到底有幾句真話。”
“霍爾維斯,你不必質疑我的真心,這麼多年,我對你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真心?呵,如果你有半分真心,就不會标記我,你明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最讨厭雄蟲!”
聽着霍爾維斯語氣中毫不掩飾的諷刺,楚斛的心像是被一直大手捏住,疼的陣陣發麻“那你讓我怎麼辦呢,我還能怎麼辦?我隻是不失去你,我做不到無動于衷的看着你去死。”
楚斛把霍爾維斯的轉過來,面對面的看着他“如果這個标記讓你感到不安的話,我可以去醫院做信息素抽離,我保證,你不會受制于任何蟲。”
信息素抽離對雄蟲身體傷害很大,嚴重的可能還會等級掉落,從來沒有雄蟲願意去做。一般隻有雄蟲意外死亡,而雌蟲要孕育蟲蛋的時候,醫院才會進行信息素抽離,保障蟲蛋能順利降生。
霍爾維斯瞳孔微縮“你...”
楚斛打斷他的話,接着說“我們也可以不結婚 ,你就當我是雌蟲,我們還像以前一樣。要是那天你煩了倦了,或者我做了什麼你讨厭的事,你可以随時抽身離開。”
楚斛真誠的看着霍爾維斯,眼裡帶着一絲乞求“請不要因為性别放棄我,學長。”
楚斛幾乎把所有主動權都交到了霍爾維斯手裡,霍爾維斯盯着他沒有說話,心髒劇烈的跳動着。
一個聲音在說,雄蟲慣會花言巧語,林邱爾的前車之鑒就放在哪兒,不能相信他。另一個聲音在說,生為雄蟲又不是他的錯,他很好,他和别蟲不一樣。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霍爾維斯聽到自己說。
楚斛聞言,拉着霍爾維斯的胳膊僵了一瞬,還是不行嗎?“沒關系的學長,我會一直等你。”
說完楚霍仰起頭似乎是想吻一下霍爾維斯,霍爾維斯下意識的偏頭躲開了,本該落在唇角的吻印在了下巴上。
霍爾維斯餘光看到楚斛的眼眶裡似乎有些濕潤,心裡咯噔一下,很難說清現在是什麼感覺,反正算不上好受,這算什麼?吃虧的是自己他有什麼好哭的。
楚斛離開後,霍爾維斯難得的不想去軍部,他程大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發呆。
天知道昨晚他被束縛在床上,聽着那群蟲商讨着要找個雄蟲标記自己的時候,内心有多絕望。
他掙紮着怒吼着反抗,掙紮間四肢被鎖鍊磨出血,但是沒有蟲在意他的想法,雄蟲還是被帶進來了。
陌生的雄蟲扒開了他的衣服,霍爾維斯當時覺得好惡心,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雄蟲掀翻在地,怒吼着讓他滾出去,如同強弩之末做着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