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又夢到伊爾了,夢到他倒在血泊裡,金色的眸子裡毫無生氣,被連根扯斷的翅翼散落在屍體不遠處,黑沉沉的天上盤旋着無數異獸,壓抑又血腥。
季宴禮看着夢裡真實過頭的畫面,額頭不停冒着虛汗,嘴裡喃喃的說着什麼。
好不容易從夢魇中掙脫,季宴禮抹了把頭上的虛汗,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夢見他了。
季宴禮長舒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接了杯涼水。
一杯涼水下肚,季宴禮也不想再回去睡覺了,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空蕩蕩的客廳傳出一聲歎息“伊爾,我想你了。”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會散掉似的。
靠在沙發上的季宴禮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終究沒有抗過本能,季宴禮眼前一黑倒在沙發上,再睜眼時,又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蟲。
季宴禮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又做夢了,并且...是個春夢。
略顯青澀的伊爾此時正躺在他的身下,被扯開的領口裡有星星點點的幾個吻痕,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季宴禮沒有絲毫顧忌,吻上了伊爾的唇。
季宴禮好像發了瘋,把伊爾按在身下翻來覆去的操。
年輕的伊爾根本承受不住這些,他咬着唇哭着往前爬,試圖掙脫雄蟲的控制。
季宴禮也不阻止他,隻是在他快要掙脫的時候,拉住他的腳踝把蟲拖回來,如此反複幾次,伊爾趴在床上不動了。
季宴禮獎勵似的親了親他散發着桂花香的腺體,然後更加用力的動作着。
伊爾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失去了知覺,一種難言的恐懼在心裡蔓延,伊爾咬緊的唇瓣裡忍不住的溢出一些哭聲,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力氣大到指尖泛白。
他哭的很小心,聽着可憐兮兮的,季宴禮把他翻過來吻去他臉上的淚痕,半是誘哄半是打趣“哭什麼?我都沒碰你的生殖腔。”
伊爾被這句話刺激的渾身一抖,季宴禮輕笑一聲,抓着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動作溫柔了許多。
季宴禮對伊爾的身體了如指掌,在他的不斷逗弄下,伊爾睜着濕漉漉的眼睛,失神的看着天花闆,發出了甜膩的喘息聲。
伊爾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渾身都覆上了一層淺粉。
在季宴禮抵上生殖腔的時候,伊爾突然掙紮起來“不要!閣下。”
抓住伊爾在空氣裡亂蹬的腿,安撫性的親了親,季宴禮離開了那片地方。
可能是害怕被進入生殖腔,伊爾變得更加乖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季宴禮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伊爾,心下軟了又軟。
他們結婚之後,向來都是相敬如冰,就連房事上也有些公事公辦的意味。
一室旖旎。
第二天一早,季宴禮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略顯年輕的臉,有些恍惚。
如果這是夢的話,是不是也太長了一點呢,季宴禮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不是夢。
那昨晚...伊爾,空氣中還未消散的桂花味和身上的痕迹都明白的告訴季宴禮,昨晚不是夢,他又見到伊爾了,季宴禮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
他按下内心的激動,坐在床上仔細回想他到底是回到了什麼時候。
前世早已被遺忘的記憶突然變的清晰了起來,原來,他們早在結婚前就見過了啊。
那是季宴禮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月,他對這個新世界感到無所适從,扭曲的世界觀和陌生的環境,讓他心裡有點煩悶。
恰好這個時候原主的狐朋狗友邀請他出去喝酒,季宴禮本來不想去的,但想想他還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活,總要去适應的,季宴禮也就跟着去了。